爸打一顿,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白荷马上打断了她的话:“你别这么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怎么了?我看那种男人就没什么可怜的。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
话还没说完,坐在旁边的一个病人家属也忍不住打断了萧梦音的话:“喂,这位小姐,你还是安静一点吧。人家还是个孩子,你这样的吵闹不太好。”
萧梦音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今天好像所有的人都和她唱反调。
白荷摸了摸明明的头,说:“明明,告诉阿姨,你想吃什么?阿姨很会做菜。”
她到哪里都喜欢把厨艺显现出来。
明明转了转眼睛,不说话。
临床的那个病人家属又说:“我不是和你们说了吗?这个孩子很久没有说话了。不用费劲了。”
萧梦音嘟囔一句:“真希望不能说话的是你这个家伙。”
这句话声音很小,但那个人还是听到了,不过没听清。他问道:“你说什么?”
萧梦音回答:“说谢谢你。”
“不用谢。”那人兴高采烈地回答。
夏羽可不想在那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浪费时间。他思考的是关键问题。
他看着明明,明明的眼睛里是一种无助。
夏羽说:“明明。你愿意和我走吗?”
这句话问得很突兀,如果孩子的父母在这里,一定会把他当成人口贩子,立刻报警。
可是,在场的人没有说话,明明这几天的遭遇,谁都觉得他可怜,所以如果夏羽要带走他,没人会反对。
萧梦音叹口气,说:“老天爷真的应该让你成为女人,这么好心肠。”
萧梦音想起,几年前,夏羽收养田梦时的情景,和今天何其相似。
明明还没有回答,他的眼睛转了转,应该是在思考。
白荷坐在他的身边说:“明明,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阿姨会做很多好吃的。”
又来这一套,白荷对小孩子似乎不会说别的话。
萧梦音说:“你们也不了解这个孩子,谁知道他愿不愿意,再说,他爸爸不管他,他家的其他人难道也不管他?”
明明从身边取出个笔记本,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我愿意。
写完后,又加了一句: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那个有些多嘴的病人家属有说话了:“你们不知道,除了这个孩子的父亲来过,其他人都不来,我在这一个月了,都没看过这孩子的妈妈。”
怪不得孩子想走。
夏羽
不说话,转身出去,倒了前台住院部结账。
那里的人可不管你是谁,只要有人交钱,他们就叫领人。
各种费用加起来一共是七万多块,夏羽咬咬牙,可是既然大话说出去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
夏羽把磁卡掏出来递过去,让对方划卡,划卡时,真的有些心疼。好在夏羽对金钱看得不重。有时候甚至没有概念。
回到重症病房的时候,明明还在那里。当然,一个病人是无法乱走的。
夏羽说:“好了,我把事情办完了。明明和我一起走吧。我会给你找个好一点的医院。”
夏羽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
三个人带着明明出了门,直接回到了家。他们把明明安顿在一个房间里。明明显得很累,一进房间就睡着了。
夏羽躲进房间里打电话,他要联系医院,紫途市有个治疗白血病非常出名的医院,而且秦涛海和那里很熟。利用这个关系应该能联系得上。当然,是以萧梦萌
的身份。秦涛海才不会给夏羽面子呢。
秦涛海听了拍着胸脯打包票,说没问题,明天就能搞定。
夏羽心想,还是萧梦萌办事顺利。
这件事办理完,夏羽就开始考虑给明明寻找配型的骨髓。既然钱德望不是他亲生父亲,那么她妈妈一定合适。可是怎么找他妈妈呢。
刚才问过明明,他的妈妈叫卢月。卢月,这个名字估计不会少。到底到哪里去找。线索不多,对了,好像是和紫途学院有关系。可是,紫途学院那么大。
想得头疼,夏羽从抽屉里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塞在嘴里。边抽边走到阳台,外面乌云密布,隐隐传来雷声。
看来要下雨了。
萧梦音敲敲门,说:“夏羽,想什么呢?”
“想怎么处理问题。”夏羽回答,“可是,没有想出来。医院好找,可是适合的骨髓不好找。明明的妈妈在哪里,这个关键问题我找到线索。”
萧梦音一把抓住夏羽嘴上的香烟
,扔在地上。
“告诉过你多少遍了,吸烟有害健康。而且很容易让皮肤产生皱纹,如果你想要让萧梦萌的形象多出现几次,那你就记住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
夏羽揉揉耳朵,没想到萧梦音也会这种长篇大论了。
他说:“这个不用你担心,而且我想萧梦萌的形象在存在多久。等过两年,我毕了业……”
萧梦音给他泼冷水:“我看你这模样估计也找不到工作。你这辈子都离不开萧梦萌。”
“闭嘴!”
外面一声闷雷,大雨倾盆。
萧梦音伸伸懒腰,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要去睡觉了,这么美好的天气睡觉是很舒服的。特别是听着外面的雷声,特别有情调。”
“小心雷劈死你!”夏羽低声嘀咕一句。
萧梦音笑着走开。
夏羽又想了一会儿,依旧没头绪。外面的雷声和雨声持续不断。弄得他很没心情。
夏羽又摸出香烟,刚想抽,又想起萧梦音
的话,好了,不抽就不抽。夏羽往床上一躺,把灯一关,倒头就睡。
外面电闪雷鸣,雨声嘈杂。
夏羽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忽然听到房门咔嚓咔嚓响。夏羽没注意,以为只是风把房门吹动。
房门继续咔嚓咔嚓响。
夏羽抬起头,他的位置不能看到房门。
外面传来脚步声,哒哒,很有节奏地响起。夏羽知道外面有人,而且这个脚步声很熟悉。
夏羽的头开始疼了。他已经想到那个偷偷进来的人是谁,在这所房子里只有一个人会做这种事。
那个人拐了个弯,出现在夏羽面前。
“夏羽,是我,我是白荷。”
早知道是你。除了你谁敢半夜往男人房间里钻。
夏羽起身,站在他面前。想问问她这次又是来干什么。
白荷的手指交叉在胸前,十根手指,有些腼腆的说:“夏羽,我想……”
外面轰隆隆一声雷声,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
白荷“啊”
的大叫一声,扑了上来,将夏羽压在床上。
“夏羽,我害怕打雷。夏羽,我害怕。”
一边哭一边大叫,一边大叫,一半用手搂住夏羽的身体,白荷的力气何等惊人,夏羽觉得肋骨在格格作响,差不多到了断裂的极限。
“白……荷,你要是再不松手,明天……明天……就是我的葬礼了。”
白荷双眼紧闭,双手毫不放松。
外面的雷声小了,雷声也不那么强烈。白荷总算松开手。
“夏羽,你怎么了?”白荷拍拍夏羽,急切的问。
夏羽嘟囔一句:“我没事,我没事。你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