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死仇敌。
她的哭声并没有让冷酷的男人心软,反而激发了他心底的暴虐,宇文清岚冷哼一声,高高抬起她的双腿,结实的虎腰快速律动,一下一下狠狠的抽插,渐渐的,她乾涩的甬道自然分泌出一些花液,让他的进出更加顺畅。
淫靡的水声让她知道自己的湿润和柔软,毓灵屈辱而难堪的将头偏向一侧,模糊的视线中映出宇文清岚的长剑,窗外的晨辉照拂其上,泛着冷冷的清辉,即使在这种时候,男人也不忘把兵器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毓灵止住了哭声,僵硬着身体,既不迎合也不挣扎,她苍白着小脸,紧紧咬着下唇,湿润的杏眸倔强的圆睁着,带着毫不掩饰的强烈恨意,死死盯住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好像用眼神就可以杀死对方一样。
作为帝王,宇文清岚从来不缺少美女,无论是温柔娴静的,还是妖娆性感的,都不曾令他心迷。但很奇怪的,毓灵带着恨意的倔强眼神却像剧烈的催情药,让男人兴奋得难以自抑,他的喘息渐渐沈重,抽插的力度也渐渐失控,过了许久,当毓灵感觉被反复进入的花径已经痛到麻木,甚至渐渐升起一丝灼热的快意,男人快乐的拱起腰背,发出一声低吼,灼热的液体洒入她的身体深处。
宇文清岚毫不留恋的拨出发泄完还半硬的慾望,脸上炽热的情慾已消散无形,他哂然一笑,道:“没想到,传说中风情万种的兰陵郡主,在床上却如同一条死鱼,真是令朕失望呢!”
冬日的清晨,血色朝霞洒满了巍峨的宫墙,枯黄的草木披上了一层如雪的白霜。
前一夜的喧嚣已然远去,皇宫恢复了惯有的宁静和肃穆,如果不是地砖上残留的绯红血迹,几乎让人以为昨夜那一番天翻地覆的变故只是南柯一梦。
在东宫门口长长的石阶下,一身戎装的宇文振韬静静伫立着,他的脸上、盔甲上都沾满了厮杀留下的血迹和尘土,莹白的寒霜沾在他的须发和衣襟上,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狼狈,但他却恍若浑然不觉,薄唇紧紧抿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牢牢盯着东宫的大门。
经历过无数次战火的洗礼,他早已学会了漠对生死,练就了铁石心肠,然而此刻心底却满是挥之不去的刺痛。
眼睁睁看着皇兄抱着她走入了东宫,久久不出来,同为男人,宇文振韬怎会不明白里面会发生甚麽。
灵儿……宇文振韬心痛如绞,情不自禁的捏紧拳头。
宇文清岚脚步轻快满面春风的从东宫寝殿走出,迎面见到的竟是他那以铁血冷峻着称的六弟的萧索身影,他微微一怔,心不由自主的往下沈了沈,但脸上异样的神色转瞬即逝,立刻便恢复了云淡风轻。
“六弟,好早啊!”宇文清岚浅笑着打招呼。何止是早,看他那样子,根本就是一夜未合眼吧。
“皇兄。”宇文振韬单膝跪倒,恭敬的行礼。
“跟你说了多少次,没有外人时,你我兄弟不必这麽生分的。”
“话虽如此,君臣之礼不可废。”宇文振韬固执的坚持道。
宇文清岚只得弯腰扶起他,视线滑过他战甲上沾染的暗红血迹。昨夜皇宫南门由元魏御林军精锐驻守,宇文振韬从那里突破肯定是经历了好一番恶战。
“六弟,辛苦你了!有你这样有勇有谋的虎将,真是我大燕之福。”宇文清岚用力的拍拍宇文振韬的肩膀,动容道,“还记得朕说过吗?若能顺利攻下洛阳,朕会帮你实现你最大的心愿。”
宇文振韬心头剧震,猛然抬眼,见宇文清岚的表情认真严肃,九五至尊金口玉言,许下的话自是一诺千金,那麽如果他提出……
未等宇文振韬回答,宇文清岚微微一笑,继续说:“不过六弟的心愿,即使你不说,朕大约也能猜到。”
皇兄能猜到他的心愿?难道说……?宇文振韬心跳得更快了,睁大眼睛满怀希冀的直视着皇兄的脸。
宇文清岚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六弟生平最大的遗憾,不就是你的母亲婉嫔含冤而逝吗?在出征之前,朕已下诏为她平反昭雪,追封为婉贵妃,以贵妃之礼迁入皇陵,与先皇合葬。这样,你母亲在地下应该能够安息了吧?”
“我……”宇文振韬惊讶的张了张口,他的母妃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宫女,虽然侥幸一夕得宠怀孕生下皇子,却并不受宠,只被封为嫔,後来更是遭人迫害含冤惨死,母亲之死一直是他心底最深的痛。像他这样一个自幼失去母亲,不受重视的皇子,若不是有大哥宇文清岚一直照拂着,在那吃人的宫廷里,只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而如今宇文清岚竟然一声不响的为他母亲平反了,还迁入皇陵跟先帝合葬,同享宗庙烟火供奉,这怎能不令他感动涕零?
“皇兄对臣弟的恩情,我肝脑涂地,难以回报!”宇文振韬再次重重的跪下去,哽咽着谢恩。
宇文清岚於他,是有知遇之恩的君王,更是慈爱威严的兄长,对於宇文清岚,他的每一次叩拜,都是发自内心的忠诚和狂热的崇拜,为了助他实现统一天下的霸业,他甘愿忍辱负重卧底十年,只要是他的命令,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再所不辞。
可是,灵儿……灵儿要怎麽办?本来他是想仗着战功,厚颜求皇兄将毓灵许给他,但在这个关口,让他还怎麽开得了口?
他们兄弟二人自幼感情甚笃,宇文清岚一眼就看透了弟弟的心思,语重心长的说:“六弟,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像你这样的人品样貌,燕京不知多少名门闺秀会爱慕你,朕将来定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的。”
宇文振韬眼中难掩失望之情,长叹一声颓然低下头,皇兄这样的态度显然是婉拒了他的请求。罢了,皇兄既已宠幸了她,就应该会好好待她吧。何况,自己临阵反戈,毁她家国,只怕已伤透了她的心,哪里还有脸再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