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灵没想到候在外面的竟然是他们两人,也不由愣住了,回眸却见宇文清岚眼中残酷的戏谑,她心念一转,突然轻啓樱唇妩媚一笑,水汪汪的妙目冲着二人飞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道:“原来是毓灵的两位旧人啊,让两位久等真不好意思,早知如此,陛下刚才真该叫两位大人一起进来,君臣同乐,亦是一桩美事呢!”
“你放肆!”宇文清岚料不到她竟会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猛地一下子推开她,脸色铁青,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急怒之下却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叱责她。
一旁的宇文振韬和王桓之闻言双双失色,担忧得看向毓灵。毓灵却只是满不在乎的笑着,一双清亮的眸子夷然不惧的直视着宇文清岚。
“你……给朕滚!”宇文清岚咬着牙沈声喝道,毕竟是当着重臣的面,他不想失了君王的风度。
“呵,谢主隆恩,臣妾告退。”毓灵笑意盈盈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姿态高贵端庄,优雅得无可挑剔。
她轻盈的站起身,随意的拢了拢身上略显凌乱的衣衫,便娉娉婷婷的推门行了出去,再也没有多看心思各异的三个男人一眼。
阴沈着脸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宇文清岚胸中的怒气还在横冲直撞,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宇文振韬见兄长脸色阴晴不定,琥珀色的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担心他会重罚毓灵,刚想要劝几句,身旁的王桓之却抢先发话,只听他轻笑一声,淡淡的说道:“陛下莫气,兰陵郡主从小就是这麽个飞扬跋扈骄纵无礼的性子,仗着太后的宠爱肆意妄为,目空一切。”
言语间颇多不屑,充满贬义,不过经他这麽一说,毓灵刚才的行为倒不算是刻意冒犯宇文清岚,只不过是从小养成的坏毛病罢了。
宇文振韬心领神会,赶忙附和道:“是啊,她从小就被惯坏了,说话没轻没重,皇兄不必跟她一般见识。”
“魏王说的极是。陛下叫臣等来,有何事相商?”王桓之巧妙的转移话题。
见两位重臣都这麽劝说,宇文清岚不得不趁机找个台阶下,勉强将心思转回到国事上面。
君臣三人谈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色渐渐暗沈才结束议事。
宇文振韬正要与王桓之一起告退,退到了门口,宇文清岚却看似随意的问道:“六弟,你今天怎麽脸色那麽差,是否身体不适?”
宇文振韬做贼心虚,闻言心头猛地一震,忙回道:“多谢皇兄关心,臣弟的确近日练功贪进了一点。”
“哦,是吗?”宇文清岚轻哼一声,“那招云龙现爪应该练得很不错了?”
“不……不敢,臣弟愚钝,只不过略通皮毛罢了。”宇文振韬暗叫糟糕,额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却不得不强作镇定。
宇文清岚并不言语,只是面沈如水的盯着他,御书房内一片可怕的死寂,只听到轻微的滴漏的声音,帝王无形的压力让宇文振韬抬不起头来。
过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麽漫长,宇文清岚才缓缓说道:“朕希望你将绝技用在沙场对敌,而不是对自己人,你明白吗?”
“是,臣弟明白。”宇文振韬松了一口气,知道皇兄总算给他留了个面子,没有揭穿他,但同时也旁敲侧击的警告了他。
宇文清岚点点头,挥了挥大手让他退下。
等退出殿外,宇文振韬才惊觉手心和後背都是冷汗,背後的伤也因为刚才的情绪起伏再度隐隐作痛起来。
他自小就宇文清岚的严格督促下成长,对这个兄长是又敬又怕,从未有过违逆他的行为,如今却为了毓灵的请求私自放走了朝廷重犯,对於兄长他确实是心中有愧的,但却也没有怨悔。
且不说宇文兄弟之间的机锋,毓灵从御书房一回到清晖殿,就迫不及待的吩咐宝珠准备香汤沐浴。她全身上下都是黏糊糊的汗水,下体更是一片狼藉,充满令人厌恶的男人留下的腥浓液体。
一遍遍用力洗刷自己的身体,白皙的胴体上遍布那暴君留下的青紫虐痕,毓灵觉得既心酸又委屈,这样的折磨似乎望不到尽头,让人看不到希望。
在热汤里泡了好久,泡得手指都开始发白起皱,毓灵才稍觉心情舒畅了些,擦乾身体,裹着浴袍躺到松软的床上。每次跟那暴君对抗都觉得耗尽心力,身心疲惫,不一会儿,她就陷入香甜的梦乡。
深夜时分,宇文振韬悄然潜入清晖殿的卧房,雕花的大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轻轻走到床边,掀开床帐,入眼就是一副海棠春睡的香艳美景。
毓灵毫不防备的侧卧熟睡着,娇媚的小脸红扑扑的,身上仅着一件银白色丝质睡裙,睡裙下的胴体凹凸有致,侧卧的姿势令她半片酥胸都露在外面,洁白的乳沟清晰可见,可能是室内温度很高的缘故,她白皙修长的玉腿竟光溜溜的压在被子上面。
宇文振韬感觉喉咙一紧,情不自禁的将手伸了过去。
隐约感觉有人在耳畔轻唤自己的名字,毓灵扇动了几下浓密的长睫毛,不情愿的睁开眼。见到宇文振韬坐在床边,她也没有表示意外,只是睡眼惺忪的叫了一声:“师兄……”
这一声慵懒又软糯,像是在撒娇一般,听得男人心头一荡,忍不住低头噙住了她的香唇,用力吸吮起来。
男人霸道的吻终於让毓灵彻底清醒过来,不住的扭动挣扎着,双手在他背後胡乱抓挠着。
猛然被触到了背後的伤处,宇文振韬闷哼一声松开了手,毓灵见他双眉紧锁,俊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心中一惊,小声问道:“你……受伤了?”
宇文振韬深吸一口气才缓过气来,轻描淡写的道:“只是昨天劫狱时不小心背上挨了一掌,没甚麽大碍。姬凤卿已经平安离开了,你不必担心。”
毓灵听到姬凤卿平安逃脱,心中松了一口气,对宇文振韬感激之余,不免有点心疼他的伤势,熟练的解开他的衣襟,柔声道:“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宇文振韬见她重现从前的温柔姿态,本想拒绝的手便再也伸不出去,怔怔的任由她解开自己的衣襟,白葱般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掠过自己背上的伤口。
见到他的背脊上高高的肿起一块,分明是伤得不轻,毓灵柳眉紧蹙,带着心疼的嗔道:“都肿成这样了,还嘴硬?”
说着毓灵便走下床,从橱柜里翻出一些治瘀伤的外用药,轻轻敷在他的伤处,宇文振韬顿时感到伤口传来清凉的感觉,原先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毓灵静静的替他敷药,不禁想起从很早以前开始,每当师兄受伤後,她都会这样替他敷药,一时间有些恍惚,彷佛又回到了从前青梅竹马的美好时光。
“灵儿,你这儿怎麽会有这样的伤药?”宇文振韬突然开口问道。
“啊……”毓灵游离的思绪被他打断,来不及掩饰就脱口而出,“是之前御医开给我用的。”
宇文振韬猛地转过身,皱眉道:“御医为何要给你开伤药?你哪里受伤了?”
毓灵平静的注视着他,突然凄然一笑,解开了自己的睡袍,只见那莹白得几乎透明的玉体上布满青青紫紫的虐痕,触目惊心。
“怎……怎麽会这样子?” 宇文振韬倒吸一口凉气。
“看清楚了吗?这都是你那位好兄长所赐!” 毓灵愤愤的拢上衣襟,“你白天不都看到了吗?他当着你们的面凌辱我,在他眼里我根本就不是个人,只是供他发泄慾望的玩物!”
说着毓灵垂下头,泫然欲泣。
“灵儿……”宇文振韬心痛不已,轻舒猿臂将她揽入怀中,“我一直以为皇兄既然要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