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毕竟也还只是国中三年级的小
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终究也算是个小大
。我不能就这样摧毁她的一生，她还有自己的生，会有
她的男，会有自己的小孩，会有自己的幸福家庭……而这样的生，才属于她……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流下眼泪。或许内心终于得以平静，但我却感觉很强烈的不公感与失落。为什么我会上自己的妹妹？为什么兄妹就是不能在一起？
那一晚，我用棉被蒙着脸痛哭，再不曾如此痛苦与失落，希望能为自己的痛苦寻求一个出路。但我也知道自己永远找不到，更知道这是我永远也改变不了事实……
（31）
我是个睡觉很会作梦的，但那时哭累睡着的我却没有做梦。我想，是因为自己内心
处知道，自己将要永远失去心的，所有未来的梦想也就跟着
灭……
有说过：“因梦想而伟大。”但我却看不见任何耀眼光芒在我眼前，只有无尽寂寞与痛苦而已。
‘他玛说：我哥哥，不要玷辱我。以色列中不当这样行，你不要作这种丑事；你玷辱我，我何以掩盖我的羞耻？你在以色列中也成愚妄……‘但暗
不肯听她的话，因比她力大，就玷辱她，与她同寝……
‘你的姐妹，不论是异母同父，是异父同母，无论生在家生在外，都不可玷污她们。在这一切的事上，你们都不可玷污自己；因为我在你们面前所逐出的列邦，在这一切的事上玷污自己，所以我追讨那地的罪孽，那地也吐出他的居民。
无论甚么，行其中可憎的一件事，必从民中剪除的。所以，你们要守我所吩咐的，免得你们随从那些可憎的恶俗，就是在你们以先的所常行的，以致玷污自己。‘
每当读到圣经这许多段落，我总感到一阵心悸。这不就是当时的我？充满罪孽的我？
但结合我们身心的十数分钟，我没有如此多的罪恶感触，所有的，满是心内欲望无尽需求。
这一切，为何就是不能如同埃及神话：‘你的妹妹瑟丝来了。你欢喜，你。你将她放在你的上面，进
了她。瑟丝因有孩子而变大……‘
或许，这对我来说，才是永远不醒的梦……
朦胧中，并不是大声音打搅，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彷佛心电感应，我就那样悠悠苏醒。
那时，我不知道已经几点，只听万籁寂静，彷若世界回归最原始的平和，天地无声，时间与
感已化为虚幻
影不曾真正存在。
然后，朦胧未醒的我听到微弱声音传进我耳里，一阵一阵，如同永不间断。
我知道那声音是什么，她正在呼唤着我，寻求我的保护与依靠。
我立即从床上爬起，向外走出去，毫不迟疑的走进雯雯她房里。只见她在自己床上坐直身子，泪痕依然淌在脸上。
“……雯雯，又做恶梦了吗？”
当时她看着我，有点讶异我会忽然出现。我向她走去，她依然很快的擦
泪痕。
她没有跟我说什么，但那时看着她，我知道她已经恢复平静，我再无法为他做什么……就在我要转身离开时，没想到她会忽然打沉默开
：“哥……你真的要离开吗？”
被她这忽然一问，当时我真的完全傻住。我看着她，不知道她是在问哪一件事？是看见她已经没有做恶梦而我现在要离开的事？或是我以后要离开的事？
不论她是问哪件事，我知道，任何回答都只会让我想到痛苦的未来，没有她在身边的未来。
所以我没有响应她，当时就又要走出去，但她却再度开，并且让我不由得停下脚步……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一直梦到黑暗中只有我一个，什么都没有……我找不到爸爸，找不到妈妈，也找不到你……我好害怕……”
然后，我看着雯雯双眼再度流出泪水，并用手擦拭泪水。
多年来，我一直不知道她是做了些什么恶梦，所以才会如此害怕。那瞬间，我知道我已经进到她内心处，与许多年来内心的最害怕。
我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像我们这样亲密的兄妹？自小就生活在一起，如同被只懂工作的父母遗忘般，如此需要对方，如此害怕被对方遗弃，而如此需要对方的扶持？
或许有……
但也绝没有像我这样她……
如果这是段不可能实现的梦，我希望梦醒的一天永远不要来，可以让我永远在她心中。
如果这是我的罪，我的罚，我希望结束的那一天永远不会来，可以让我尽她。
但是……
（32）
我无法忆起那时是几点，那一晚外面有没有飘着细雨？
我只永远记得，当时雯雯的泪颜……
没有孤独过的，不知道孤独的滋味。
没有被背叛过的，不知道被背叛的滋味。
没有被遗弃过的，不知道被遗弃的滋味。
我从不知道，选择离开的我，会带给她这样的伤害……
“……哥……你一定要离开吗？”
“雯雯，你不希望我离开？”
接着，彼此又再度陷短暂无言的沉默。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当时我的答案是肯定的，我只能离开她，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再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
“我就是不要你离开嘛！！”
这就是她的回答，如此简单又足以让我痛苦不已。
看着雯雯她因为害怕被我抛弃而流出的悲伤泪水，我体会到，或许充满欢乐，却往往也伴随痛苦而来。我对她的，不只让自己痛苦，也这样伤害她。
从小时候开始，彼此探索对方的身体，就已经走上这条不归路……
因此，我只能转过身，离开她的房间，不理会她对我的任何呼喊，向自己房间走去。但她也很快的走出来，进到我房间内。
当时我没有理会她，只是关上电灯，然后进到自己的棉被内侧躺着背对她。
我永远都想紧抱着她，与她分享我心中的，告诉她我对她的感。但我知道，我不能响应她，也不该响应她……兄妹之间本来就不该存有，这是我的错误，更是我无法抗拒的错误欲望。
在我暗的房间内，我们都没有说话。不知道过多久的沉默，忽然，我感觉到棉被被拉起，然后床铺跟着微微晃动，接着我才会意过来雯雯她就躺在我的身边。
雯雯你做什么！？当时有点被她这突然的行为吓到了，所以我差点这样喊出来。但我很快想到，她刚刚才从恶梦醒来，并且是孤独的恶梦，或许她只是希望我能陪在身旁而已……
但完全没预料，她竟然贴到我背后，并且伸手从我的腰际环抱我。
“哥……小时候你跟我玩游戏的事，我全都记得……有些时候我会想起这些事……”
我完全没料到，雯雯她会忽然跟我谈这些事。一时之间，我会意不过来，毕竟这些事对我们来说一直是种闭不谈的禁忌。
“……雯雯，那现在你更应该知道我必须离开你……”
但雯雯她听完我说的，在棉被内却是更紧的抱在我背后。那时，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后来，我还是决定先开，让她了解：“雯雯，你能了解哥哥为什么要离开吗？哥哥知道自己会不断为了欲望而伤害你，所以这几年也真的过的非常痛苦。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你……”
“哥你留下来真的不行吗？我不想再一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