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自己的愧疚。
明月桂花,两个人,一壶酒,灵奈终是喝的迷醉。
一只手轻轻夺过酒壶,
“此举乃苏洵的错,莫再喝了。”
“不,不是,苏洵大人,这名字好熟,对了我家乡有个大诗人也叫苏洵呢,对不起,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要害瀚海国的。”
“苏洵,你真是个好人,不像他们都欺负我,萧流云,大狐狸,不让我吃螃蟹,还有我的虾仁……只有小油菜,只有小油菜!!你知道吗?”
“在下,知道。”
“你不知道的,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你听,这里,”灵奈指指自己的心脏,“在流血。”灵奈慢慢迷离了双眼,昏昏睡了过去。
“流血?”苏洵看着醉倒的女孩仍是淡淡笑,只是温和的目光以变得轻蔑,冷漠的声音灵奈听不到,“不知你见了韶关外三十万军士的血,会不会觉得对不起这三个字,太贱。”
同是天涯穿越人
纵身跃下桂树,白色身影挥洒飘然,与此同时,一个黑影瞬间在花间闪现。
“主上。”
“风烈,天朝G内高手如云,此地不可久留。”凌冽的气势丝毫不带半分感情。
“属下该死,内侍正在四处寻灵帝,主上小心。”黑影低声道,
“这不是你该C心的,完成分内任务便可。”
“是。”黑影不再多言,干练有素,瞬间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连身边的鸟雀都未惊起半只。
轻轻将怀中的灵奈放在桂树下,苏洵淡淡看了一眼斜躺在桂树下脸色酡红的女孩,冷然一笑,树下的灵奈,睡的极为香甜,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无意识的轻轻呢喃,对不起。
看着萧流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兰儿心跳速度是提了又提,陛下到底去哪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小玄子,在加派人手去找,务必在节庆表演前将陛下找回来。”兰儿强作镇定,小声吩咐内侍,心里却着实没底,早知道就该死活跟着女帝,任她一人,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兰儿?陛下现在何处?”萧流云喝了口茶,黑着一张脸,按理来讲,此时早该是为节庆宴会题序的时候了,那个可恶的女人,死到那里去了。想起她一边将八角泡椒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到自己盘里一边说的那些烂理由,萧流云那颗万年淡定的心,就抑制不住的冒火。
“九千岁殿下,陛下,其实,只是,也许,马上,就到了……”兰儿光荣的结巴了。
“兰儿姐姐,陛下找到了!陛下找到了!”福寿G的听梅乐颠颠跑过来,喜滋滋的将这个消息报告给兰儿,
“陛下喝醉了,要不要将陛下抬回来?”
“呃……抬回来?”兰儿看了看很是激动的听梅,又看了看没有表情的萧流云,一股冷风从脊梁渗到心底,灵奈,你是不想活了吗?喝醉了,百花题序要怎么办?玉花台上顿时一片寂静,台下的百官群臣继续卖力的吃着。
终于,灵奈被拖回来了,满身的桂花香气袭人,还散发着幽幽冷香,酒的清冽,乌黑散落的发丝更将一张小脸称的娇俏,然而萧流云一点也不觉得灵奈娇俏,无奈加厌烦的推推不省人事的女孩,总结了一句经典:
“真是醉的像死猪般。”
此言一出,内侍G女皆惊,没想到风度如摄政王,也能说出这样的狠话,可见,女帝委实将王爷气的不清,遂叹,难道女帝真的移情暗恋丞相的大公子了?否则王爷怎会如此反常。
然而,灵奈顺势抱住萧流云,使劲将脸往萧流云的衣服上蹭,似乎很痒。
“别碰本王……”萧流云挣脱某人的缠人的爪子,
“黑落,将本王的醒酒玉露取来。”
“是。”黑落强忍住笑,他还从没见过主人当众被女人抱着,这个女人,还是天朝的女帝。
“你,放手。”
“不……萧……你别离开……我。”灵奈死死抱着萧流云,口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兰儿脸色变了又变,灵奈嘴里的萧,除了萧流云还能是谁?虽然,这次灵奈指的还真的不是萧流云,而是那个负心加移情加别恋的萧原。
一众G女太监皆傻愣愣的看着纠结成一团的两个人,不知是该退下,还是继续听下去。
“王爷,”黑落轻轻递上醒酒玉露,这是前朝留下的解酒圣品,不管多醉,沾一滴便能解,只是摄政王从未醉过,因此这玉露也就从未动过。
萧流云盯着黑落,一言不发,并不接那玉露,黑落悬空的手僵硬的耷拉下来,“谢摄政王。”兰儿极有眼色的接过瓶子,对黑落施了一礼,轻轻旋开瓶子,将瓶口放在灵奈鼻下嗅了嗅,倒一滴在小巧的玉杯中,用温水轻轻冲开,一股清香的薄荷味弥漫开。
“陛下,喝了就好了。”兰儿一勺一勺喂给灵奈,丝毫没注意到萧流云幽深的眼底中闪过一抹异色。
不得不说,圣品就是圣品,刚才还像“死猪”一般的灵奈,已经慢慢睁开眼睛,充满迷茫。怀里的东西好香,像一节莲藕,带着青莲的味道,嗯,凑上去蹭蹭,眼睛完全睁开,呃,灵奈傻了,这个东西,不是叫做萧流云吗?
“陛下?酒醒了?”
“酒……对,朕,喝酒了。”灵奈看看四周,怎么在玉华台,不是应该在桂花树上吗?苏洵呢?又是什么时候怀里的人变成了萧流云?
“陛下,节庆表演就要开始了,您还要题序呢,怎么醉倒了?”兰儿扶起灵奈,轻声问道,
灵奈想了半响,一脸无辜:“朕还不是为了你。”
兰儿诧异:“……”
灵奈看着兰儿迷茫的脸,又看看一脸黑线的萧流云,很是善解人意,
“别伤心,朕其实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别伤心。”
“陛下,群臣都在……等着呢。”
“等着?等什么?”
“节庆宴会就要开始了,您不是要题序吗?”兰儿小心翼翼,
糟了,灵奈早就把什么题序忘到二十一世纪了,酒虽醒了,手却觉得不停发抖,这个样子,别说写了,连握笔都未必握的住。
“陛下真是好雅兴,花间饮酒,对月独酌。”萧流云说着风凉话,旋身坐回龙椅,像是要看着灵奈出笑话。
礼部见女帝归来,很合时宜的鸣起礼P,顿时群臣朝贺,山呼万岁。
灵奈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平身。”
一张檀木桌迅速出现在玉华台,笔墨纸砚备齐,只等灵奈题字。
“皇叔……”灵奈的手止不住的哆嗦,脑子却很清醒,
“皇叔,我的手,还有脚,怎么老抖,我控制不了。”说不怕是假的,各国使臣皆在,真丢脸,萧流云不敲死她。
“奥,本王想起来了,醒酒玉露虽能快速醒酒,但是,会让人手发抖……”
“抖,朕又没有帕金森!”灵奈满脸悲剧,怎么办,拿笔?可问题是拿得住吗。
于是,满朝文武看着玉华台上的女帝一脸纠结的站着,长长的衣袖下藏着一双颤抖不停的双手。
又看了一眼萧流云,人家丝毫不被可怜的小眼神所动,没办法,写吧,墨砚黑,宣纸白,黑黑白白,似乎预示着灵奈可怜的前程。
忽然,颤抖的笔尖似乎稳当了不少,小R手被包在一个温暖的手掌内。灵奈呼吸一滞,
“皇叔……”
“麻烦的丫头,总不能真让你丢天朝的脸。”
一笔一划,苍劲有力,国运昌隆,花好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