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白雪这时却展颜一笑,慢慢靠上眼前的小桌。
“师姐,师妹只有些好奇,师姐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看着祈白雪,云韵犹豫了一下,才慢慢说道“这可......真让人不好开口呀,”
“师姐,只是师妹好奇而已”
“好吧,这头一个自然是痛,好像里外都被烙铁按上一般,那样东西,要把
人通身撕裂一样”
“最可恨是那些用了迷药的恶人,要不是这样,我也未必......唉,说这个也
是晚了”
云韵轻咬嘴唇, 回忆起碰到赵启之前的经历,犹自有着几分恼恨。
“那痛过之后喔”
“痛过之后......那滋味就来了呗”
“什么滋味?”
看到祈白雪端正询问的表情,云韵扁了下嘴唇。
“恨不得我羞一羞你,师妹,你也尝到了不是”
听到云韵话里的嗔怪,祈白雪眨眨眼,面色从容平静。
“想来也是,男女之事若是无乐可寻,也不会千年万年以来,叫人这般热衷”
“明明是通到心底的痛,可那奇妙滋味来了,又好像把人推到云头上一般,
叫人难以自制”
“即便是如此,师妹,庆亲王也是个包藏祸心的恶徒,万万不可姑息了他”
“......那是自然,白雪自然不会是非不辨”
看到一边自己采花玩的祁殿九,祈白雪眼中却多了几分担心。
“可那孩子......”
“师姐,她却是个......天生喜欢那事儿的孩子”
想起之前祁殿九那欲迎还拒,缠着庆亲王翘起臀儿吞吐不休的模样,叫祈白
雪似乎很是担心。
另一边,庆亲王拉着赵启说了几句,这时连赞赶来,恭敬一拜。
“亲王,老祖宗到了”
“嗯,太好了,赵兄弟,快来,我引荐你见一见老祖宗,他们可是我庆朝的
泰山北斗,啊哈哈哈”
叫庆亲王激动不已的是两个老头,一个清癯枯瘦,带着浓厚的书卷气,身着
绛蓝的衣袍,带了顶文士巾,另一个却是肌肉虬结,虽然面上颈上堆满了深刻干
枯的皱纹,好似风刀霜剑千百年锤炼鞭打的岩石,一双眸子却 闪闪发光,老人的
眉毛只有短短两小团坚硬白毛簇生,显得略有些滑稽,将他面容中的煞气化解了
不少。
略一交谈,那文质彬彬的瘦老头是祈白雪的授业恩师,庆朝的文书青天李延
儒大学士,眉毛只剩短短一截的强壮老汉名为断念,平日专司守护祁殿九殿下的
人身安全。
(哼,还人身安全,都叫人开了苞儿了。老傻瓜)
看到断念老头一丝不苟的严肃模样,赵启在心底暗笑。
李延儒所以刚直不阿著称,将一张老脸拉得老长。断念则不知怀着何种想法,
对赵启口中称着“尊者”,确实没什么实质上的尊敬。
不过,赵启也不是古人出身,更犯不上和这些封建老死硬一般见识,他也就
大方揭过了。“断念爷爷”
这时,祁殿九的声音传来,将门口守卫的士兵一把攘开,祁殿九一步跳过门
槛,向着断念扑过来。
祁殿九蹦蹦跳跳,真亏她还穿着一双高出地面几分的木屐,赵启盯着她流露
一丝诱人风情的翘臀,少女的身体每次起伏间隙,都会显露出美态惊人的青春曲
线,那充满活力的活泼少女气息,叫自认喜爱丰肥臀乳的赵启都悄悄咽了口口水。
(这小妮儿是故意的?走几步都这么好看)祁殿九手里举着一只花环,用神
王宫芬芳 园子里的芝兰瑶草细细编成,俱是取了那些争奇斗艳,最为出众的花朵,
或许孩童的天性便是发掘破坏中的乐趣,祁殿九将好大一片花草都拔的尽了,还
处于某种心态,故意踩烂了不少看不上的花草。
“断念爷爷,断念爷爷,你看这花环,九儿了一晌了”
祁殿九哈哈笑着,一边推着老头筋骨强壮的大手,毫不避忌的坐到断念怀里,
手里来回摇动着花环,表情甚是得意。
迫于某种形式,好像亲戚聚会一样俗气,在场众人都一一表扬了之后,庆亲
王还笑着招手,叫祁殿九把花环送给自己。祁殿九腻在断念身上,又玩闹了一会
儿,接着,她脸上的盈盈笑意淡了下去,将花环随手扔给庆亲王,祁殿九又离开
了。
断念虽然没什么逾越之举,可是也柔和了脸上的表情,陪祁殿九玩时好像是
个平凡老人一般,但是赵启却觉得,他的面容里分明隐藏了些什么,话说回来,
自己连同庆亲王老混蛋,这里恐怕也没有哪个是天真纯良的老好人,至少他赵启
不相信。
“李延儒大学士,还有老供奉断念......”
午后阳光明亮炎热,晃得院里的地砖上贴地升起跳动褶皱的空气。云韵听了
赵启介绍到来的老祖宗,一手支着腮帮,将胸前丰满白嫩的果实压在桌上,默默
思考着。
“这江湖上的事,还是刀光剑影的时候多些,大学士有没有高深功力,我也
没听闻过,按师妹提过的些许,只知道他平日都在攻读经史。”
“断念成名很早,以前听说是哪个王公的武士,不过后来,就变成祁殿九的
护卫了”
“我看那断念,好像是个贪恋童稚少女的变态”
听赵启言之凿凿的下结论,云韵被逗得“嗤”了半声。
“哪个人会像你这淫和尚似的,我看是你淫者见淫,自己把九殿下看上了吧”
赵启听了云韵的嘲讽,寻思一下,居然点头道。
“是吗......那祁殿九小小 年纪,屁股却扭得恁欢,分明是个小蹄子,我确实
喜欢了”
看赵启这就又在最爱名单上加了一笔,云韵 只得用眼神瞥了他半下。
“淫和尚,收收你的心思吧,要是庆亲王拉拢了他们,那我们就危险了,那
老头子坏得很,我们要小心防范”
“他们一转眼都不见了,嗯......有道理,我去看看,韵儿,你可要把自己当
心好了”
“行了行了,你想去就去吧,先前等了你后半夜,不如现在休憩一会儿”
另一边,祈白雪正和李延儒并膝而谈。说了几句,好像忆起了往昔岁月,李
延儒在房中绕着,慢慢踱步。
“白雪,那年为你开蒙,还是个那么点的女娃,今日却出落得......这般大了”
“老师,真是白驹过隙,白雪也没想到,一晃十余年便过去了”
挺着李延儒 回忆往日的旧事,祈白雪也慢慢想起那些从小到大的 回忆,连眼
眸中冰冷凝固的寒意都退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