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是因为不太敢惹她。“你耳朵出毛病了?我让你把驾照拿出来,无照驾驶可是拘留十五天的罪。”“小表姨,你不要这样嘛,”玉倩拉住女人的胳膊,“他都已经道歉了,你就放过他吧。”
冯云瞪了玉倩一眼,“你是跟他去怀柔?”“嗯。”“你不是说和几个女朋友去吗?”“是啊,一百多人呢,总有几个女的的。”玉倩低着头,抿着嘴儿,灵活的眼珠儿滴溜溜的直转。“你什么时候学会对我说瞎话了?”“我…嗯嗯,我怕跟你说了,你问这问那的,你干嘛说起话来跟我妈似的?”“你穿成这样干什么?”“怎么了?”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要用暴露来取悦男人的女人,”冯云一点儿不给外甥女儿留面子。“我…我,我这样穿,自己也觉得漂亮嘛。”玉倩并没有正面否认小表姨对自己的“指控”。“哼,你以为你这样,这个家伙就会重视你了?他根本就是个男性氏族社会的卫道士,你越是这样,他就越会把你看成一件物品,而不是一个平等人。”
侯龙涛算是听出来了,这个警妞是个极端的女权主义者,他虽然有点儿大男子主义,但并不反对女性争取她们的基本权利,像招生、招工时不受歧视,同工同酬一类的,但他对于那种把什么事儿都往男女平等上拉、都要压男人一头,一心想恢复女性氏族社会的女人就很反感了,在国内还不很常见,美国社会就已经有点儿“矫枉过正”了,“有必要骂我吗?我上次不过是把你当成了男人,瞧你不依不饶的,小肚鸡肠。”
冯云扭回头来,上下瞟了男人一遍,“知不知道不允许穿拖鞋开车啊?”“你摆明了是找碴儿啊?”“什么叫找碴儿?你违没违章?这儿是不是单行线?你是不是穿着拖鞋开车来着?是就把本儿拿来。”“不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