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就考过来了,
看到时候谁稀罕她”。
赵涛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张星语对于尽可能在他身边挖出一块空间的事情,
简直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以后同居到一起,真难说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叹了口气,哀怨地放下碗,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
怎么梦想中的齐人之福,实际来了后就这么不一样呢……。
(二百八十二)。
晚上快十点,杨楠都在发愁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的时候,张星语总算回
来了。
她还真是非常迅速地换回了赵涛说喜欢的那种小裙子,拎着两个大包走进病
房就塞给了杨楠,笑呵呵说:“喏,你一会儿回去睡,随便找个地方搁下,我回
头到家再收拾”。
杨楠瞪着眼问:“你这就连东西都收拾好了?”。
张星语莞尔一笑,略带自嘲道:“楠姐,都闹成这样了,我还在宿舍住着给
人看笑话,有意思吗?我这几天陪床,你不用急,慢慢收拾。赵涛出院之前,我
就住这儿了”。
赵涛担心地问:“那都是小事,导员那边怎么说?给你什么处分?”。
张星语眼里顿时涌上一股暖暖笑意,身子一扭坐到他身边,低眉顺眼道:
“她能怎么说,气急败坏呗。一直嚷嚷说我影响学院风气,做事出格,先是说要
给我警告,后来又说要改留校查看,我也不理她,随她说,她爱怎么处理,就怎
么处理”。
杨楠皱了皱眉,“那还磨蹭了这么久?”。
“本来快谈完了。”张星语轻轻摩挲着自己圆润的指甲,淡淡道,“可她突
然又说要处分赵涛,说赵涛这个不好那个不对,为了学校的正常秩序,必须严肃
处理才行”。
“那然后呢?”赵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那怎么没通知我啊?”。
“因为我不答应啊。”张星语微微一笑,动人无比,“这次的事情是我非要
闹起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凭什么处分你?我要喜欢你,爱你,我高兴让全
世界知道,这怎么能赖到你的头上?我问她,那我要是爱你老公呢?你是不是回
去也要处分你老公?我要是爱校长呢?校长是不是得辞职谢罪?”。
总觉得这辩驳哪里不太对劲,可赵涛一时间也反驳不了,只好哦了一声,说
:“那之后呢?”。
“之后就是纠纠缠缠,你也知道,咱们导员就是那么个啰啰嗦嗦的性格,烦
的要命。到最后我看时间晚了,再不走,就来不及收拾行李搬家了。只好跟她说,
我,她随便处分,哪怕开除,只要有理有据,我没什么不服的。但要是想连带处
理你,这事儿我闹到天上去,也没完没了。反正,真出了事儿,学院怕丢人,我
不怕。我早没人可丢了”。
那最后七个字说的很轻,咬字也并不重,却一下一下都结结实实戳在了赵涛
的心里。
他知道,张星语这次少说要背个大处分。
“你说,万一导员发狠,给你闹到家长哪儿去,你该怎么办?”他拉起张星
语的手,轻轻摸着她的手背,担心地说。
“闹呗。”张星语依然微笑着说,“我十九岁,马上就二十,成年人了,难
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还不能自己做主了么?你放心,赵涛,我绝不会让自己再回
到有爱不能说只能憋在心里的状态了,我现在才知道,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心
意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如果我爸妈来了,那就来吧,我不在乎的,赵涛,我什么
都不在乎,只要你在,我可以和任何人对抗到底”。
“言情小说中毒后遗症。”杨楠不屑地哼了一声,“你爸妈真发疯断了你的
钱,你要怎么办?”。
“我去打工啊。”张星语很自然地说,就好像不是没想过这个未来一样,
“那样的话,学是上不起了,我就办退学,在这里找个工作,服务员什么的都好,
先赚点钱,能吃能喝能交得起房租,熬到赵涛毕业。然后,他去哪儿,我就跟去
哪儿。我花钱很省的,赵涛也一定不会嫌弃我没钱的。对不对?”。
“当然不会。”赵涛赶紧点头,认真表态,“绝对不会”。
杨楠打了个呵欠,有点受不了张星语这副把身子骨皮肉魂全都放在赵涛身上
的模样,撇撇嘴说:“成,那我先把东西拎过去,下个月房租你记得掏一半。我
先回去了,需要什么给我打电话。明早没啥事儿,我就上课去了”。
“去吧,这儿有我呢。”张星语甜甜地笑着,抬手轰苍蝇一样挥了挥,“我
保证让赵涛哪儿都好好的”。
杨楠哼了一声,过去示威似的吻了赵涛一下,告别离开。
之后,一边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张星语一边忙碌起来,把病房里的东西好好
归并收拾一番后,她去锅炉房打了一壶热水,扶着赵涛起来给他上上下下把身子
擦了一遍。
“呃……也不用这么干净吧?”还有点不适应被这么伺候,赵涛笑着说道,
“出院再洗澡不就是了”。
“那怎么行。”张星语的手握着暖洋洋的毛巾钻在他的衣服下四处游走,柔
声说,“你出了那么多汗,不好好擦擦,都捂臭了”。
“臭就臭呗,”他无奈道,“在医院,还能好闻到哪儿去。再说,谁这时候
闻我啊”。
“我啊。”张星语的身体随着这句话贴了上来,柔软的娇躯像是蕴藏了无穷
的生命力,急躁地蠕动,“赵涛,我好想你……光是这样帮你擦,我就……就身
上变得好热……”。
她的毛巾变得不再老实,探进他的裤裆中,围绕着紧缩的阴囊,旋转,摩擦,
依依不舍,不肯离开。
“可我还病着诶。”赵涛有点心虚地说,“身上都还没什么力气呢”。
“那你想要我吗?”她柔声问道,乳房压着他的胳膊,“只要你想,你不用
费什么力气的”。
其实硬要说的话,赵涛这会儿的欲望并不强,他再怎么说也不是真正的种马,
不可能随时随地任何情况下都任意发情。
可他明智地衡量之后,还是选择说:“我……想”。
张星语愉悦地哼了一声,用火热柔软的嘴唇深深吻了他一下,呢喃道:“你
等我,我去倒水。”这偏僻的医院并没有多少人住院,安静的走廊里,最清楚的
就是张星语飞快奔走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她端着空盆走了回来,关好门,轻轻一别,锁住。
她没有关灯,就这样走到床边,拉开他的裤子,捧住了还未勃起的肉棒,毫
无停滞,无比自然,就像是回家进门脱外套一样再正常不过地,吞进嘴里吸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