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抬起,而后被放置于担架上,人变成了沙袋,身体的各个部位失去联系,任由重力向下拉伸。
“三班长,稍息吧。”那人懒洋洋地再次出声,“好歹赢过一个娘们。”
两辆军车先后发动起来,新闻系的训练场地上终于不再有任何人影。
醒来时,沈蔓发现自己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和其他站晕了的学生一样,挂着点滴。病区里安静异常,全然不复平日里的喧嚣吵闹。正当她觉得奇怪,想要坐起身来探个究竟的时候,整齐的脚步声从楼道上由远及近地传来,熟悉得令人心惊。
两杠两星的肩章最先印入眼帘,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索性仰面躺在床上,双眼直盯向头顶的天花板。
“首长,孩子们都病了,不应该再参加训练!”沈蔓听出说话者的声音,正好是寒假为她急诊过的值班医生。新生报道后,她还特意来校医院找过他,送了点Q市的土特产,聊表自己感恩的新意。
推搡拉扯的声音伴随着医生的抗议:“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医院!……”
一切安静下来之后,衬出男人的声线愈发低沉:“没死的,明天早上七点在操场集合,参加野外拉练。”
顿了顿,他像想起什么似地补充道:“从今天开始,我是你们的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