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活下去?”
沈蔓回头看着他,似是不明白这段话的意思。
“我们每个人都有记忆,都会对自己从何而来有界定。没错,这个概念会影响我们的自我认知,但真能重要到决定人生的地步吗?我不觉得。”
他的气息中还有酒味,言语却吐词清晰、逻辑严密:“你说‘上辈子’遗憾太多,所以‘这辈子’不想再亏待自己。我不反对你的结论,但理由太多牵强。做一件事情的原因,尽管大多数人不肯承认,但我认为有、也应该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我想’。”
见女孩并未出言反驳,他说得愈发理直气壮:“国仇家恨、悲惨童年、前世今生,所谓的‘理由’往往只是我们说服自己的借口。既然有勇气作选择,就不需要这些粉饰太平的东西。那些‘因为所以’,不过是弱者自欺欺人的道具。想,就去做。没人能拦你,除了你自己。”
“……真他妈流氓逻辑。”却也不乏强盗般的说服力。
吴克没有理会她的论断:“别再讲这些。无论是真是假,你就是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别的人要么接受,要么滚蛋,管他去死。”
回过头,她挑衅地看着对方:“你是接受还是滚蛋?”
男人盯着她,深邃的眸目中闪烁着无穷的光亮:“我既然敢娶你,就不怕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