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课间,可以补一下。
“上课铃应该能叫醒我,现在就······”
我倒在桌子上,睡得不省人事。
“姐姐,我突然觉得好困······”
“是吗?那就睡吧。
”
我枕着她的大腿,很快发出香甜的鼾声。
那时我们沐浴着午后的日光,好像世界只剩下彼此。
“同学,已经上课了,醒醒。
”
好熟悉的声音······
我在一阵摇晃中醒来,抬起头,却看见一张美丽的鹅蛋脸,还有被修长的睫毛虚掩的清澈双眸。
我即刻倒吸一口气。
是姐姐。
是灰谷怜香。
我实在无法直视她,一见她便想到昨夜偷窥之事,令我无比羞愧。
我仅仅感到一阵目眩,天旋地转,眼中的世界都扭曲了。
什么都无法思考。
我的手搭在键盘上,可编织好的文字全部不见了。
明明是要写答辩的材料的,但我只是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出。
“令尊和令堂已经过世了。
”这是医院来的通知。
“抱歉,我实在过不去,请改为通知我弟弟——若他问起来,就说你们只通知了他。
”
我挂断电话,双手耷拉下来,在椅子上顿时失了魂。
紧接着便一阵恸哭。
这么沉重的命运,就这样压到一个尚不成熟的
少年肩上了吗?最先想到的是弟弟。
真实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预备要听他哭诉的,但他的声音听起来虽然很勉强,却终于没有崩溃。
对于一个方才丧亲的孩子来说,那是不行的。
我更恨自己不能立刻赶回去。
若我向学院请假,他肯定会更伤心。
毕竟他顾虑我的处境,尽力不让自己显得很悲伤。
“没事的。
”我如此规劝自己。
如果他需要港湾,我就成为那道港湾。
因为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
回家的日子就要到了。
可我却有些许不安。
真实能认出我吗?他会不会感觉到生分?这一切不安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都消失了。
他的眼很亲切。
我也很惊讶,弟弟就在不知不觉成长得非常高大,好像我踮起脚尖也够不到他的下巴。
接着,我就明白他内里还是曾经那个孩子。
“不对——太快了罢?姐前几天不是还在准备答辩吗?”啊······他已经无法察觉时间的流逝。
是命运囚禁了他。
我非常理解。
所以,作为他唯一的亲人,我必须陪伴他,把他接着养大。
因为我爱他,这是我的责任······当我们面对面时,我发现他仍然很憔悴。
但我回来可能让他振作了一些。
可是真实的双肩还没有伸展开,大约长期的压力让他驼背了。
落寞得让人心疼。
于是我便产生了想安慰他的强烈冲动。
就像以前一样,将他拥入怀中。
我握住他的手。
这才发现,他的手掌也已经很宽阔,也比以前更加粗糙有力了。
然而他使我讶异——他居然反过来将我抱住。
我末曾想到会被他反过来安慰。
那壮硕的胸膛教我第一次强烈地认识到真实是一名异性······我原来不曾如此的。
不曾,像这样对谁敞开心房。
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该对亲弟弟产生性欲的。
我大抵疯了。
究竟要如何面对真实呢?发布地址: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