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其中。
”“丁?您莫不是锦衣卫丁大人?可是为这女子来的?”赵经脑子转得飞快。
“你对丁某人很了解啊,这么说你是故意给我难看?”丁寿一脚踩在赵经屁股上,狠狠碾了几下。
“啊——噢——”赵经的惨叫已然变了腔调,暗骂崔百里给的什么虎狼之药,这许久那根东西还软不下去。
“误会啊,丁大人,是那姜仁甫信誓旦旦说此女与大人绝无瓜葛,下官才敢……我并末碰她一根手指啊!!”“那她的衣服是自己撕开的?”丁寿冷哼一声道。
“那是……下官只为她宽了衣服,还末及入港,便遭了暗算,后来的事大人您都看见啦,下官纵然有心也是无力啊!”赵经不敢回头,只好捶地喊冤。
“她又是怎么回事?”“她中了府内护院崔百里的迷香,我这便吩咐他过来送解药。
”赵经说着话便要爬起。
“趴着。
”丁寿喝道。
“诶。
”赵经快速地伸展四肢,匍匐在地。
“崔百里?还真他娘的是报应啊!”丁寿喃喃自语道。
************刀光剑影之中,呼喝声不绝。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赵府众人既然吃了看家护院这碗饭,便没有不出力的道理,短时吓阻后,还是踊跃上前。
这班人的武艺自不能与芙蓉女侠相提并论,若非顾采薇心存善念,赵府中早已是血染尘埃,打挨得多了,众人也觉对得起自己那点月俸银子,更多的是出工不出力,晃动兵器吆喝得厉害,身形只在顾采薇前后左右蹦来跳去,真个上前动手的少之又少,顾采薇且战且行,缓缓向西跨院靠去。
倏然间一抹刀光自背后闪出,刀锋凌厉,在月光下幻化出大片光华,顾采薇心中有警,旋身闪避。
斜刺里一道人影掠出,刀势不断,刷刷刷连环三刀,削向顾采薇秀足。
顾采薇纤足轻转,一一闪避,不料那人刀势将近,忽地向上斜撩,直取姑娘下阴。
“下流!”顾采薇羞啐一声,娇躯倏地飘出三尺,玉腕翻转,‘玉芙蓉’一点寒芒快如电闪,刺向来者眉心。
那人不想对手剑法如此高明,突逢偷袭之下霎时便可反制,眼见森森寒气席卷而至,直觉头皮发炸,贴地使了一个‘懒驴打滚’,骨碌碌滚了出去。
顾采薇也不乘胜追击,收剑喝问来人道:“你用的可是‘花柳刀法’?”对手刀法变化辛辣还在其次,招数实在过于下流,江湖中便是黑道人物多也不屑于此,听师父和娘说起,有一路刀法专在下三路上下功夫,会的人尽都是无耻淫贼。
见那人色踌躇,闭口不言,顾采薇又是一声娇喝,“你可是彩蝶门的淫贼?”一语既出,那人面上一阵青白,暗道这饭碗怕是要丢,事到如今唯有做了这丫头啦,拿定主意,打算呼喝众人帮手,大家并肩子来个乱刀分尸。
还没等他张口,忽听夜色中一人朗声笑道:“是不是彩蝶门还不清楚,淫贼确是一定了……”顾采薇惊喜回头,“丁大哥,可救出窦师姐了?”那人却是如见鬼魅,扭身缩脖便要逃,眼前忽地一花,一个高大人影已挡在身前,居高临下道:“哪里去?”“求大人您高抬贵手,再饶小的一回吧……”崔百里扑通跪地,告饶不迭。
不说顾采薇惊诧莫名,就是一众赵府护卫也是大眼瞪小眼,这姓崔的平日里牛气得很,任谁也不放在眼里,怎么突然间就怂啦?“随我来。
”丁寿回身走向院内。
崔百里心知在这位手里是绝对逃不出去,心中打着鼓,战战兢兢跟了过去,顾采薇心忧妙善安危,也随了进去,将一众赵府护院晾在了当场。
“那人和老崔相识,我们还打不打啊?”“连那娘们都打不过,还打个毬啊!”“可老爷要是怪罪下来……”“咱不背这个锅,禀主母去,由她拿主意。
”************才进新房,顾采薇便瞥见地上趴着一个赤条条的男人,‘呀’的一声惊叫,急忙背身捂住了双眼。
“那便是赵经,已被我点了穴道,不会动的。
”丁寿道。
顾采薇小心翼翼地透过指尖缝隙,打量房内情形,见地上破碎衣裙时她也顾不得遮掩了,急忙奔向榻前,只见锦被下窦妙善香肩微露,里面末着寸缕,不由惶急道:“窦师姐她……”“放心,来得及时。
”顾采薇长吁口气,又急声问道:“那她为何还是不醒?”“问他呀。
”丁寿甩下巴一指后面如鹌鹑般老实的崔百里。
“窦师姐就是中了这个迷烟?”顾采薇摆弄着那根竹筒。
“是。
”崔百里心中滴血,看来不免又要被搜刮一回。
丁寿让崔百里先闻了瓷瓶解药,见并无异状,才将之凑在妙善鼻端。
随着一声响嚏,妙善悠悠醒转。
“我这是在哪里啊?”妙善依然昏昏沉沉,扶额蹙眉。
“师姐你醒啦?”顾采薇喜不自禁,凑上前为她盖严锦被,不经意地向后瞥了一眼。
丁寿撇撇嘴,该看的早便看光了,这时防我不是掩耳盗铃么,抬眼见崔百里在那厢探头探脑,气不打一处来,举手便封了他的穴道。
“顾师妹,你怎会在这儿?咦,我的衣服呢?!”妙善此时才发觉身上没穿衣服,惊慌失措地裹紧被子。
“师姐,你可还记得什么?”“我只记得今夜是……新婚……我好像中了别人暗算!”妙善花容失色,被中玉手上下摸索检视自身。
“妙善宽心,你清白无恙。
”丁寿背身插嘴道。
妙善芳心一颤,脱口道:“丁大哥,你怎地也来了?”“话不多说,此非久留之地,采薇先为妙善寻件衣服吧。
”丁寿可没忘了如今是在别人地头上。
妙善衣裙已被色欲攻心的赵经撕得破破烂烂,唯有暂用赵经那件吉服大衫,幸好衣袍宽大,足能蔽体。
待看到地上还有一个裸身男子时,妙善同样一声娇呼。
“这就是此间新郎,只不过并非妙善要嫁的那个姜荣。
”丁寿扯过被子,遮盖住赵经丑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妙善已在崩溃边缘,醒来时衣不遮体,在顾师妹与他面前颜面丢尽,偏她还不明所以。
“让他自己说吧。
”丁寿今日没少踹赵经,一脚踢开了穴道,只是余下力道也足够他躺地上哼哼一阵。
“你是谁?这又是何处?我为何会在这里?”妙善一连数问,玉容扭曲,渐趋癫狂。
赵经吓得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这小娘皮哪是温顺绵羊,分明是头母老虎,立时竹筒倒豆子将事情原由述说了一遍,只不过改成姜荣为求升迁和垂涎他府中姬妾美色,主动提议换妾,他是推却不过才勉为其难,事到临头还有反悔之念,都是旁边那个木桩子般杵着的崔姓大汉先用迷香,又给他服了虎狼之药,身不由己着实委屈,但求见谅云云。
“哈哈……”窦妙善放声大笑,如癫如狂,一时意气将身轻许他人为妾,图的什么?只以为就此终身有靠,今后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了此余生也就罢了,哪知在这些人眼中她还不过是个低贱玩物,任由人给来送去,这教本就心底好强的她如何承受!“窦师姐……”顾采薇恐她气大伤了身子,急忙上前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