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件东西俱是一样」「不必费心了,」张茂将断簪随手一丢,「你说的,我应了」************「不行,我不答应!!」丁寿跳着脚喊道:「不是说好了只是打探路径么,怎么还要入洞房啊!?」「缇帅轻声,小心隔墙有耳!」甯杲揪着心良言苦劝。
「客栈这几间房不都被咱们提前定下来了么,有个屁耳!」丁大人可不给人留面子,转头喷了甯杲一脸吐沫星子,外间有六扇门的高手放风,他们若是连张茂安排盯梢的眼线都发现不了,那也就不要想着打人家主意了。
「之前商定的不是让你与戴姑娘回返京城的么,若教贼人发现你们潜回,少不得要心生疑窦,另生波折」白少川仍旧荆钗布裙的女人打扮
,却是男人般扶膝端坐,看起来不伦不类。
「我在河对面渡口离的队,下游行了十几里重新渡河,他们上哪儿发现去!杨校若是连掩人耳目这点事都干不好,爷们真是瞎了眼了!」丁寿瞅着白少川眼不善,怨气满腹道:「擒贼的功总不能教你一人得了去」盘坐在角落里玩笛子的戴若水见白少川瞥向自己,一指丁寿,理所当然道:「莫看我,他在哪儿,我去哪儿」唉,还指望这丫头能看住他,看来白费心了,白少川只觉心累,轻揉眉心,徐徐解释道:「张茂那宅子比我等想得要复杂,仅靠入内弹唱侑酒怕是不易摸清内情,有了结亲这个由头,探查起来会更方便些」「所以你就想着问名、纳吉,把六礼儿走个全套?还真是不嫌麻烦!」丁寿翻开庚帖,嗤笑一声:「许玉兰?哪个天打雷噼的家伙想出的好名字?」白少川吁出一口浊气,耐着性子道:「不止为了探查张宅内情,还是拖延时间,甯侍御,三日时间可够你将人手调齐?」「足够足够,多谢白公子」想到擒拿盗魁全功在即,甯杲是满心欢喜,转眼瞟见丁寿冰冷的眼,又急忙讪讪收起笑容。
白少川微微颔首:「张茂既为河北贼首,他办喜事,近便强贼必然也要给个面子前来道贺,那些劫走康翰林财物的贼人定要留在府中,趁此机会,正好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何必那般麻烦,既然不放心本地官军,丁某即刻密调锦衣卫乔装改扮星夜驰援,三日时间也尽够了,届时直接将文安城都给它团团围住,我就不信张茂那伙人能飞上天去!」丁寿大剌剌地敲敲桌子,居高临下看着白少川的眼满是戏谑,「你就死了嫁人的心吧!」白少川淡淡道:「且不说锦衣卫大举调动会不会走漏风声,白某记得前次贵衙盗用官印一案,还末揪出人犯,丁大人何以对贵属有这般信心?」「你……」打人不打脸,白少川这是当着人面抽自己耳刮子啊,丁寿立即涨红了脸便要发作。
戴若水「蹭」地从椅上跃起,玉笛遥指白少川,大有同仇敌忾之意。
「丁大人、白公子,休要伤了自己人的和气,大家以和为贵!」这贼人还没影儿,己方却要起内讧,甯杲都快哭出来了。
白少川面无波澜,轻声道:「甯侍御,白某想与丁兄单独谈谈」「下官告退」白少川无官无职,却是刘瑾心腹近侍,甯杲不敢违逆,欠身一礼,乖乖退出房去。
丁寿瞪着白少川,「若水,你先出去」「嗯?」戴若水微微一怔,旋即点头,「我就在外面,有事唤我」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白少川为丁寿斟上一杯茶,「请茶」丁寿负气「哼」了一声,没动杯盏一下,却还是老实入座。
白少川举着茶盏凑近唇边,将饮末饮,「你执意不让我进张宅,是忧心我出事?还是担心我抢功?」丁寿没好气道:「有区别吗?」「有」白少川回答得直截了当。
丁寿吸了吸鼻子,犹豫道:「那就算怕你出事吧?」白少川莞尔,配上他此时女装,当真百媚横生,「你今天说话很是中听」「丁某好话多着呢,但你也得有命才能听到」丁寿白了他一眼,「听老许说张宅之内暗藏凶险,你只身一人深入后宅,孤立无援,当心做了鬼都无人给你收尸」对丁寿的危言恐吓白少川并不在意,歪头问道:「我送你的软香扇坠呢?」「啊?!」丁寿瞬间傻眼,那东西早被他当暗器扔在秦淮河了,怎么这时候白老三翻起旧账来了。
************天已入夜,张茂宅第灯彩高悬,五色斑驳,里间隐隐传出丝竹管弦之声,贺客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甯杲改换官服,隐身附近小巷深处,遥遥望着喧嚣张宅不时冷笑,且让贼子得意片刻,今夜便是尔等死期。
杨虎凑前低声道:「禀大人,各路人马已然部属到位,只待大人令下」「好,各自小心戒备,此时起封锁周边,凡有接近贼巢三十丈内者,先行锁拿看押,敢有拒捕者以从贼论处,就地格杀」甯杲凶相毕露,杀气凛然,丝毫不见饱读诗书的儒雅气度。
杨虎领命退下,甯杲转首望向一旁面沉似水的丁寿,拱手笑道:「此番下官若得一举而竟全功,缇帅与白公子俱功不可没,卑职感激不尽,先行谢过」「客套话就不必说了,甯侍御,可以动手了吧?」丁寿望着张宅灯火,冷冷问道。
「这个……」甯杲抬头看看天色,苦笑道:「总要再候上片刻,待那些贼人酒意正酣,得意忘形之时发动,可收事半功倍之效」「此间是侍御主持,旁的话丁某不再多说,只有一句良言奉告,」丁寿转过头来,凝视甯杲一字一顿道:「倘
我家白老三有个什么闪失,侍御便是擒了张茂,丁某人也会让你满门老小一同陪葬!!」************洞房之中,清幽寂静,唯有高烧花烛偶尔爆发出的一两声脆响。
白少川身穿大红喜服,凤冠霞帔,面罩红巾,独自一人默默坐在床头。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白少川心中逐渐焦躁,不自觉如男子习惯般地两腿分张,修长莹白的一双手掌甫一触及膝盖,霍然警省,张皇并拢双腿,学着女子仪态侧身垂坐,匆忙样子颇有几分狼狈。
「丁南山,你最好与我如期而至,否则……定要你的好看」白少川银牙暗咬,心头正自发狠,只听房门「吱呀」一声,一个人跨步走了进来……发布地址: .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