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以为必要调一智勇兼备,勤勉敬业之人方可胜任……」
刘瑾不耐攒眉,「别跟咱家绕弯子,有话直说。」
丁寿嘿嘿一笑,也不在意,「论起忠新王事,新机手段,朝堂内外除了公公您,谁还能出锦衣卫之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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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淑这段时日感到从未有过的畅快惬意,每天思迢遥,飘飘然如饮醇酒,连屡遭丁寿淫辱的羞耻愤恨都忘怀不想,她不明所以,只好将之一切都归结于即将脱离樊笼的喜悦新情。
「明淑,该吃药了。」
李明淑的衣食起居仍旧由尹昌年照顾,除了每日回去看看儿子的片刻时光,姑嫂二人坐卧同榻,形影不离。
李明淑多承其情,最初的那点怨念也消散得七七八八,依言将那碗浑浊药汤一饮而尽,随即不久她便觉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畅熨帖,思恍惚,如登九天仙境,不觉慵懒地倒卧床榻,体会那如梦如幻的陶然快感……见李明淑和衣而眠,尹昌年也靠坐在床沿边上,望着桌上香炉升起的袅袅云烟,不觉打了个哈欠,也困倦起来,便倚着床柱打了个盹儿。
二人俱是被海兰的吵闹声惊醒的,睁眼看屋内除了蹦蹦跳跳的海兰,赫然丁寿也在。
李明淑将脸扭到一旁,不愿理会,尹昌年却急忙离榻下拜,丁寿噙笑点头,但当瞥见桌案上那一尊香炉时,色微微一变,干咳一声道:「将那香炉撤了吧,熏得满屋子烟气,怪扰人的!」
尹昌年应了声,将那香炉端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
李明淑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来给你解除禁制啊,难不成你还想吃我一辈子!」
丁寿理直气壮。
「真的?!」
李明淑惊喜交加,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特意拉他来的。」
海兰蹦到李明淑床前表功道。
即便之前得过丁寿承诺,事到临头李明淑依旧半信半疑地看向来人。
丁寿摸了下鼻子,知道自己的形象怕是一时半会挽救不回,也不废话,直截了当道:「废话少说,给我把床上地方腾出来。」
虽然明白丁寿是要为自己推宫过血,李明淑还是被这暧昧言辞给激得玉面微红,狠狠瞪了他一眼,在榻上盘膝坐好。
当尹昌年重回房间时,李明淑已然在丁寿辅助下行功完毕,自觉经脉畅通,内息无阻,除了被丁寿盗采的些许功力损失外,并无其他损害,当然这其中不包括下体被丁寿拓宽撕裂的水旱道路。
李明淑飘然下榻,轻挥一掌,丈余外的房门无风自掩,尹昌年喜道:「太好了明淑,你功力终于恢复了!」
李明淑亦是欣喜万分地看着自己手掌,感觉仍在梦中,丁寿干咳一声,「丁某说话算话,你可以走了,希望殿下也遵守诺言,莫再来寻本官的晦气。」
眼复杂地瞥了男人一眼,李明淑转目看向尹昌年,略微迟疑一下,还是问道:「你不随我走?」
「咳,殿下不要得寸进尺啊,他们母子二人是钦命囚禁在此,你上下嘴唇一碰就把人带走了,是当本官是死人么?」
丁寿阴阳怪气地说道。
尹昌年苦涩一笑,「明淑好意心领,一切皆是命,我们母子……认命了……」
话到最后,已然拖带了一丝哭腔。
「我明白了,后会有期。」
会意其身不由己,李明淑点点头,又对一脸笑意盎然的海兰语重心长道:「小海兰,此地不亚虎穴狼巢,你心思单纯,容易受人欺哄,还是早些回你师父那里吧……」
「嗨嗨嗨,这旁边还有个大活人呢,殿下你这当面说人坏话,挑拨离间的手段实在是不高明!」
丁寿真是一肚子窝火,要不是碍着海兰在场,当即就想重新动手把人拿下,摁床上来个三同齐开,当然前提是还能拿得下来。
「丁寿他人很好啊,你不用替我担心,待这里玩腻了,我自会回去找师父的。」
海兰双眼笑成两道弯月,反宽慰起李明淑来。
李明淑不晓得海兰被丁寿灌了多少迷魂汤,这般对其深信不疑,反正不久来日定要除去此獠,现在也无谓多言,当即告辞离开。
望着李明淑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海兰笑逐颜开,「丁寿,你果然够朋友,我初时还担心你说话不算来着,看来是我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啦!」
丁寿眼角肌肉一跳,他知道海兰整日和长今厮混一起,那小丫头没事喜欢掉几句书袋,可也不知是长今说错了还是海兰听岔了,总之这话听得怎么这么别扭。
「海兰啊,这句话应该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君子,你——小人,明白了?」
丁寿戳了下自己熊口,又点点海兰。
「小人是什么?你又为什么是」
菌「子?很好吃么?」
海兰一连数问,丁寿张口结舌,「不是吃的菌子,是谦谦君子的君子,小人与之相对,唯女子与小人难……算了,还是不说了。」
丁寿感觉再说下去也未必讲得明白,反会把自己给绕进去,蓦身回府,海兰却是忽闪着一双明眸,在后紧追,「为什么不说了?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呀,哎,你跑那么快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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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丁寿正在书房看书,谭淑贞急慌慌奔了进来。
「爷,不好了,大妃娘娘忽然犯了怪病!」
谭淑贞一脸惶急,她是晓得那对朝鲜母子身份贵重的,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老爷怕也难逃朝廷降责。
丁寿听到消息表现得甚是冷静,仅随口应了一声「知道了」。
「爷……」
谭淑贞见丁寿应声后还是稳坐不动,老在在继续看书,不由心中怪,自家老爷几时变得这般刻苦攻读,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了。
二爷又耽搁了半晌,才在谭淑贞软语央求下磨磨蹭蹭去看望尹昌年。
尽管心中有所预料,但当真见到尹昌年时,丁寿还是吃了一惊,尹昌年这段时日虽然被丁寿当奴作婢的使唤,在床笫间更是极尽谄媚妍态,毫无尊荣气度可言,但平日总是将自己收拾得齐齐整整,连一缕发丝都不带杂乱,而今却是全无体统地在满地打滚,流泪涕诞,煳了一脸,莫说是朝鲜大妃,便是民间女子也不会如此光景。
李怿母子情深,在旁慌得手足无措,一见丁寿,立即扑通跪倒,叩首求恳:「丁大人,求您快救救母妃吧!!」
「嗯?」
丁寿一愣。
谭淑贞在旁道:「大妃娘娘一发病,奴婢便擅自做主去请了谈先生,谈先生看过后说无能为力,不过她言道老爷您有种药专治大妃之病……」
做了这么份人情与我,这女医还真是位妙人啊,丁寿暗喜,若无其事地轻轻摆手,「请大君下去。」
「大人……」
李怿忧心母亲安危,不愿离开。
丁寿拍着熊脯道:「放心,这里有我,可保大妃无虞。」
即便放心不下,李怿也不敢违逆丁寿命令,再三请托后随着谭淑贞离去。
丁寿矮下身子,平视尹昌年,轻声道:「大妃感觉如何?」
「大……大人……我好……冷……难受……」
尹昌年浑身打颤,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