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开门,结果门外却是同样只穿着根内裤的表哥,大半夜来找自己借钱。
明明当天妈妈才发了零花钱,表哥却半晚上的功夫就把才买的一盒泡泡糖祸害完了。
当时王松觉得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修补一下自己和表哥之间因零花钱差别而产生的裂缝,所以大方的借给表哥一笔钱。
表哥拿着一沓红色的钞票开心得不行,连连道谢,摸黑的跑出门去买泡泡糖了,这也让王松对表哥夸张的泡泡糖瘾十分无语。
更让王松无语的是明明自己给表哥的钱购买几个月的泡泡糖了,但是不知道为何在爸爸出差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表哥居然把借的钱都用光了,又找自己借了两次,还都是半夜来借的。
而且自己明明让表哥保密借钱的事情,但妈妈还是在第三次借钱
那晚知道了,第二天一清早就来找自己问罪。
一定是晚上表哥偷跑出门回家的时候动静太大被妈妈抓个正着,把自己出卖了。
有些埋怨表哥不靠谱的王松只得心虚的应付着妈妈的说教。
也多亏了妈妈说教时的异样态让王松发现妈妈生病了,不然妈妈可能还会继续强撑下去病倒。
妈妈似乎时感冒了,说教的嗓音彷佛刚刚高唱过一整晚的歌星一般,娇弱无力又带着一丝嘶哑,玉乳般白嫩的绝色素颜也如化妆般沾上了一抹桃色。
也不知道为何王松觉得看起来感冒的妈妈比平时更加迷人。
尤其是肌肤似乎更加光润柔嫩,彷佛被牛奶和着樱花浸泡过,就连责问自己的眼也似乎荡漾着春江的柔媚。
王松注意到蝉儿妈妈的柔弱情后立马打断说教,赶紧去给妈妈倒杯热水准备了感冒冲剂。
蝉儿看着药的眼虽有些无奈,还是宠溺的摸摸王松的头,将冲剂喝光了。
在爸爸出差不在家的那段时间里,蝉儿尽管每天都按时喝王松准备的药,感冒还是一直不好。
但能干的蝉儿依旧不容王松拒绝的包揽了家里的三餐和家务,甚至还拖着感冒的嗓子坚持给成绩不好的王小力补习。
好几次王松给忘记吃药的蝉儿妈妈端药过去的时候,门外都隐约听到了给表哥讲题的妈妈喘息格外的用力,时不时还会停下讲题,发出一两声像是强行压抑住嗓子一样的嗯唔声,半夜王松上厕所的时候,也听到过妈妈的房间隐约传出让人心疼的低低呻吟。
所幸的是,在爸爸出差回来的那天,妈妈的感冒就迹般的好了,甚至整个人比起生病前更加光彩照人、艳丽多姿,彷佛爸爸不在的这一个月天天都在被什么灵丹妙药滋补一般。
王松想来,蝉儿妈妈的病一定是不放心爸爸出远门得的,证据就是爸爸出差一个月回来后家里出现的变化。
原本就很温柔贤淑的蝉儿妈妈比起以前更加体贴家人了,甚至连偶尔的对爸爸晚回家赌气发小脾气都少得多了。
甚至连表哥也得了好处,从那以后妈妈对待表哥也少了一层隔阂,越发体贴,连给表哥的零花钱都不再苛刻,和给自己一样多了。
然后很怪的是,也许是自己借的两大笔钱让表哥这一个月把泡泡糖玩腻了,自爸爸出差回来后,自己再没看过表哥买过那种橡胶小圆圈一样的泡泡糖了。
取而代之的,表哥开始买一种不知名的小药丸。
尽管表哥王小力对小药丸很秘似的捂着不让王松知道,但是王松还是有次偶然瞥见上面写着两个字,第一个字笔画比较多没看清,第二个字是个「婷」字。
不过当时的王松已经觉得表哥是个喜欢偷偷吹泡泡糖的幼稚鬼,对他的怪癖好也没有兴趣,所以没有深究。
思绪从遥远的末来回到现在,水电站门卫室里的王松放下手上的橡胶小胶圈,眼又瞥见了箱子里某个盒子上有些既视感的两个字,「毓婷」。
「不会这么巧吧?」王松想起曾经表哥手上的小瓶子也有一个「婷」字,似乎是同一个牌子,不由得拿起盒子打量。
盒子旁边的小字赫然写着避孕药三个字。
「看来肯定不是了」王松想着表哥买的药丸再怎么离谱也不可能是避孕药,哪个男孩疯得去着吃避孕药的。
「而且也没见表哥经常和哪个女人接触,除了~」「除了妈妈」王松的心突然提了起来,一种荒谬的可能出现在脑海。
「不可能!妈妈在末来出轨是被坏人强迫,妈妈不是那种女人」对蝉儿的依恋使得王松使劲把脑海中这种猜测排除。
「王松,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妈妈怎么会跟表哥做那种事」王松打开纸盒,看到里面的瓶子比起印象中表哥手上的瓶子大了不止一号,一边自嘲自己的多疑一边又松了口气。
最^^新^^地^^址:^^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担忧便如影随形,王松不禁回想起记忆中妈妈和表哥的点点滴滴,一样样可疑之处渐渐浮现。
「就算药是一样的又怎么样,万一表哥就是单方面拿着避孕药幻想的怪人呢,万一表哥偷偷在外面谈恋爱呢?」王松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往那个方向思考。
幸好王松的记忆中只有怀疑,幸好王松并没有妈妈和表哥偷情的实证,所以王松还能努力的说服自己,依靠着对妈妈的信赖压下了种种禁忌的猜测。
「叮叮叮叮叮叮」寂静到有些诡异的门卫室中突然响起一阵不相称的铃声,想得出的王松被吓了一跳。
听见着有些熟悉的短信提示音,王松正待掏出手机,身上一摸索,才想起自己逃出门匆忙把手机丢家里了。
「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一滴冷汗从王松的额头沁出。
「难道是
住这儿的人回来了?」王松一动不动,希望刚才的响声是自己的错觉,然后第二声响铃又紧接着响起。
突兀的铃声,愈发衬得枯水期的水电站如坟墓般死寂诡异。
王松硬着头皮循着声响来源望去,响声来自之前搜索过的书桌。
方才只有一张空白稿纸的桌上,怪的多了一个手机。
「一定是刚才自己看漏了」王松安慰着心里有些发毛的自己,走近手机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这手机和末来妈妈给自己买的是同一款式。
前世亲切熟悉的手机给了陌生境况下恐慌的王松一丝亲近感,忍不住拿起手机细细打量,机身的划痕都和自己末来那台一样。
而当压在稿纸上的手机被拿起,纸上一行被挡住的留言也出现在了王松眼前。
「带上手机,回去!不要回头,赶紧跑!」王松一见汗毛倒竖,方才自己明明每张纸都仔细瞧过,就算自己有疏忽,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漏看。
只觉得头皮发麻的王松顾不得细想,拿着手机就往外狂奔。
空旷的露天下,急促杂乱的奔跑声带起阵阵回声,至少王松希望那只是自己脚步的回声,而不是其他幺蛾子。
也不管水电站大门的锈迹蹭得衣服到处都是,王松跟个灵猿一样贴着紧锁的铁门就翻了出去。
跑出大门的王松转身回望,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王松总觉得死寂的水电站里有着什么在窥视着自己,毫不犹豫的飞奔远离这鬼地方。
王松一路跑到郊外公路上,仍然觉得这偏僻的公路没有安全感,如受惊的大鹅一般一边时不时发出一两声高吼打破寂静壮胆,一边直线向着城区的方向狂奔,一路跑到渐有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