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从后方展开,卡丽的家也被卷入战火,前线部队士气大受打击,很多人急着想回家救自己的家人,而魔族也理所当然的狙杀他们。
铁歌投入萨达河谷撤退战,在惨痛的代价后,成功把自己的部队带出来,回兵救援。
卜吉已经独自逃跑,许多人被他留下当拖延时间的道具,卡丽的养父母死了,卡丽则被兽人俘虏。
铁歌冲入兽人部队的气势,就像烧红的烙铁掉到雪地,瞬间挖出一个缺口,他带着长剑和战斧冲进去,战斗结束时这两样武器已经完全损毁,铁歌到中途就交错夺取兽人的武器斩杀他们。
救出卡丽的时候,她和其他女人像家畜一样被拴在囚车上。
她被兽人们凌辱,被当成苗床般轮奸播种,这时候的卡丽已经因奸成孕了。
女囚们被救出来,有很多在之后自杀了,有些是不堪凌辱,有些是受不了失去家人的打击。
在卡丽醒来前,铁歌一直非常担心。
卡丽张开眼,看到铁歌后,露出笑容。
“老公,你回来啦。
”精打击摧毁了卡丽的意识,她在脑中编织一个幻想,躲在里面。
在幻想中,她和铁歌结婚了,铁歌是一位优秀的战士,备受士兵尊敬和贵族礼遇,而她肚子里的小孩是她和铁歌爱的结晶。
关于铁歌的部分成真了,但有关她自己的地方却是假的。
卡丽在床上摸着自己逐渐变大的肚子,和铁歌聊天,铁歌温柔的回应,一旁的老兵用复杂的眼看着这一切。
为了陪伴卡丽,铁歌拒绝了皇室的召见,拒绝了勇者的邀请,留在芬顿麾下的他,因为芬顿本身的爵位不够,做为部下的铁歌也无法获得和他功绩相等的赏赐。
但大家都很清楚,铁歌自始至终都没在乎过这些。
从战士长的温柔,他们能感觉到铁歌有多爱卡丽。
在这段时间,新魔王上任了,这或许是卡丽人生中难得的慈悲,生下的小孩是半兽人,虽然有猪耳朵和猪尾巴,但大致上还像个人类,她的梦没有破碎。
但是生产掏空了卡丽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分娩的大量失血让她在最后陷入弥留,做为忠于皇帝的贵族,芬顿领一直缺乏牧师,而牧师团也有意无意拒绝支援铁歌部队,一般医疗手段无法救回卡丽。
“请好好照顾我们的小孩。
”“……好。
”“我爱你,克拉瑟。
”“……我……”不管铁歌最后想说的是什幺,卡丽都没机会听到了。
在场一位亲信抽出刀想了结这半兽人小孩,被铁歌阻止了。
这男人想守下和爱人最后的承诺,铁歌的亲信们联合起来编织了一个谎言,让这半兽人小孩有一个人类身分。
战士们对外声称半兽人小孩已经处决,却没有展示过尸体,尽管教团对铁歌养女的来历有些质疑,但因为战士们和魔物们的血战功绩,大部分人都对教团质疑不屑一顾。
此后,铁歌一直留在芬顿麾下,尽管对旧魔王的战斗让芬顿大伤元气,但铁歌在无人死亡的情况下迅速清洗附近的盗贼后,其他贵族也鉴于这些老兵的战力而没有动
作。
一直到现在,铁歌仍然是芬顿领中值得骄傲的战士长。
三魔女又聚在一起,将铁歌的故事告诉伊凡后,露沙轻松的开口。
“这样就简单了嘛,铁歌的养女是魔物,只要把这件事公布出来就能把他拉向我们这边了。
”
“不,我觉得这样不好。
”
伊凡认真的摇头,妮沙也跟着帮腔。
“我也觉得这无法解决问题,而且铁歌很可能敌视我们,我可不希望他的怒火烧到我们身上。
”
“而且,用不正当手段获得的共存,一定会留下伤痕,而这伤痕有可能破坏最后的和平,他不是发自内心支持,那一点意义也没有。
”
伊凡补充后,露沙古怪的看着他。
“啊——以圣武士大概是这样没错吧,抱歉,当作我没提过吧。
”
露沙笑一笑让这提案就这样过去。
妮沙回想那半兽人娘的模样。
“她看来过得很好,没有被虐待的痕迹,或许还有可谈判的空间,伊凡你觉得呢?”
“……我想和铁歌的养女谈谈。
”
有个想法在伊凡心中萌芽,回想铁歌的模样,他可以想像战士长这一生都是那样认真的活着,为了人类和魔物战斗。
他完全明白了,铁歌的气势是用一生的痛苦铸造而成,被那气势压垮不可耻;这战士的剑术是用血浇灌而成,虽然不完美,但败给他不可耻,但是……
“有一些细节我还不清楚。
”
“对了,伊凡你去诱惑那半兽人就行了嘛,把她的肚子搞大,这样铁歌也……”
“够了!”
怒吼忽然爆出来,连一直不怎幺专心的帕沙都惊讶的看着伊凡。
“……抱歉,算我拜托你,露沙,不管可不可行,我不想用这种方法解决。
”
空气忽然沉重起来,露沙眯细眼睛盯着伊凡,伊凡像是要隐藏自己的负面情绪,紧盯着桌面。
“好吧,反正是你要执行的,就照你的方法吧。
”
露沙表态后,妮沙接着说:“我可以试着帮你约她出来,明天怎幺样?”
“好,麻烦你了。
”
伊凡不得不佩服妮沙的行动力,隔天,伊凡就穿着便装坐在一个旅店的小角落,妮芙奴在对面坐着,一样穿着宽松的棕色袍子,和魔物娘大多暴露的穿着完全不同,妮芙奴有点驼背,似乎想隐藏自己的身材。
伊凡忍不住问:“你很不习惯吗?”
“没有,只是这年开始大家都会盯着我的胸部看,很不习惯。
”
伪装后躲在旅店另一角的妮沙用念话解释:“半兽人幼年期成长比较快,五年就有人类十四五岁的肉体。
可能进入青春期,身体成熟了吧?”
伊凡屏除脑中粉红色的遐想后,认真问妮芙奴。
“你希望我帮助你父亲?他有什幺问题吗?”
妮芙奴努力思考一下,说出一句。
“爸爸他从来没笑过。
”
以这句话为开头,打开了半兽人娘的话匣子。
“虽然爸爸很少说话,但还是很关心我的,他会摸摸我的头当赞美,或是瞪着我当斥责,虽然他没有说过爱或喜欢,但光是被他注视,就会觉得很温暖。
”
“但是爸爸看着我的眼虽然很温柔,可是没笑过,在别人面前也一样。
尤其是最近,他对我有时会显得很烦躁。
”
“我也偷听爸爸的朋友聊天时提过,他们觉得爸爸应该是反魔物的,可是因为我朋友的关系,让爸爸很麻烦。
”
“你的朋友也是魔物吗?”
“也有人类的,可是他们不大会讲话,而且很多不知道为什幺会忽然很冷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