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秀些什么技能,会号脉吗?」颜雪梅没有儿子的聪明,没有信心能编得圆满,只得老实说:「女儿号得不好,女儿擅长的是配药,但这里没有病人,还真不太好展示」张子颜正等着这句,他赶紧回话说:「怎么没有病人,你看看我,十五岁了,身高只有一米四几,比班里倒数第二的都矮了半头。
这不算病吗,大壮,你就给我开一副药吧」颜雪梅听了心中一亮:这药我配过啊,儿子喝了好几年,硬是被我从一米二拔到了一米四,这方子的大部分我还记得,其他不记得的随便懵一些,反正儿子不可能懂中药,绝对看不出来的。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回忆着她支离破碎的理论:「岐伯曰,君一臣三佐五,制之中也。
爸爸您的身材可能是低于平均值,但也不算什么大病,应用中方即可。
又有完素曰,身表为远,里为近。
大小者,制偶之法也。
身材不足应是中气虚弱,应从里而外补之,补肾为本,然后固本清源。
所以我给出的药方是巴戟天为君,以甘草,枸杞,独活为臣,再加海藻,何首乌,半夏,苦参和防风为佐,这样偶相称,里外相对,应该可以让爸爸长高些」
颜雪梅一连串说了一堆药,正如她平日里跟外行人显摆时的语气,也许说得比较流利自己都当真了。
她知道张子颜一定听不懂,妍姐就更不必说了,况且这个方子八九不离十是对的,因为已经在张子颜身上验证过了。
而张子颜听了先是皱眉头,后是摇头,因为这个药方他太熟悉了,他曾经拿着上面的药一个一个在网上查过,甚至许多功效都能背下来。
他曾经想过跟颜雪梅讨论,但颜雪梅却以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为由支开了他。
今天他的话终于有人听了:「大壮,你里面说得那个主要的成分叫巴戟天吧,我记得它的功能是益精强志,坚阳道,利丈夫啊,说白了就是壮阳的啊」颜雪梅一惊,她万没想到儿子能说出巴戟天的功效,但她依然不慌:「坚阳道外似壮阳,实则补肾,是固本清源的作用。
爸爸你身材矮小就是源头孱弱,正该补肾」这句话着实气到了张子颜,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那不成比例的长鸡巴就是被这么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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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砰」
地一声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然后指着颜雪梅大声说道:「你就是个庸医!连最普通的高中生都知道长个子需要生长激素,生长激素是由脑垂体分泌的,你他妈的却给我补肾,补个屁,你这么开药还不得吃死人!」
颜雪梅愣住了,她的知识过于单薄,以至于只在没人反驳时站得住脚,听儿子一说竟然还不上嘴了。
一旁的妍姐罕见张子颜生气,竟也有些慌了。
她不好现在就惩罚颜雪梅,这样也许会让张子颜更生气,于是她竟爆发出了一点急智。
妍姐一拍颜雪梅的头说:「叫你他妈的瞎说,惹我颜哥生气。
颜哥,她他妈一副胸大无脑的样子,哪能懂什么中医啊,充其量是个给野男人滋阴补阳的货。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巴戟天?你把这三个字倒过来说说是什么,天戟巴,舔鸡巴!我看她是刚舔了鸡巴还不过瘾,还想倒过来舔吧,是不是,大壮?」
颜雪梅经妍姐这么一打岔如梦方醒,赶紧贱兮兮地说:「对对,我刚刚是想着舔鸡巴来着,爸爸,女儿这轮输了,你就还让我舔舔鸡巴吧」
张子颜好不容易有直抒胸臆的机会,哪里这么容易放过,他继续说:「还没完呢。
咱再说你方子里得独活,《本草纲目》里说它是风寒所击,金创止痛,跟生长一点关系没有。
然后是枸杞,那他妈也算是药?里面的营养成分连草莓都不如,而且又他妈是个补虚益精,清热明目的东西。
最离谱的要属甘草和海藻,这两个是中医中着名的是十八反啊,你也那么大岁数了,连基本常识都没有吗?你就是个废物!」
颜雪梅听懵了,她万没想到儿子竟能说出这么多药用理论。
她本来学得是医学,但就像大多数本科生一样,四年下来头脑空空。
她年轻时还有自知之明,但上了年纪后随着生活的压力开始变得怨天尤人,竟偶尔也开始感叹生不逢时了。
于是她有时会重拾那些看不懂的医书,背几句话,然后乱开几个方子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结果时间久了,她竟真忘了自己的无知,误以为自己是半个医了。
张子颜的几句话竟点破了她这十几年来的幻想,她又重新看到了那个一无所知的自己。
她心中开始响起一个声音:是的,我本来就什么也不是,四十年下来一无所成,生活上怨天尤人,事业上狗屁不懂,人格上虚伪做作,我只有这一副漂亮的身子和脸蛋,是的,我的身子可以温暖主人,我的脸蛋可以取悦爸妈。
颜雪梅终于悟了,为何要放弃现有的欢乐和安逸来反抗命运呢,对于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现在不就是最好的处境吗?终于,两行泪水在从脸颊流下,流到她微笑的嘴角。
她甜美地看着张子颜,然后心悦诚服地说:「爸爸,是女儿输了,女儿什么都不是,女儿愿意把自己的所有身体都献给爸爸,接受惩罚」
张子颜看到妈妈认错,顿感轻松了许多,他的下体又有了反应,性欲也上来了。
他不慌不忙地说:「惩罚不着急,我们来日方长嘛。
我现在倒是有个正经的中医问题,是关于你的方子里的甘草的。
甘草可是个好东西,安魂定魄,可以补五劳七伤,但我想知道你把它放在方子里的原因」
颜雪梅猜不透张子颜的意图,只得照实回答说:「爸爸你说得对,但我记得甘草除了您说的那些功能,还有一个叫什么……通九窍的,利百脉的。
我以为要想增高,定要先打通人的经脉,才好入药」
她说完之后又没了自信,于是又补了一句:「也不知道大壮说得对不对,请爸爸指导」
张子颜点点头说:「大壮谦虚了,毕竟你是专业的,说得都对,但我还是好,这甘草怎么就能通九窍,到底是怎么通的?」
「啊这……」
颜雪梅被问住了,她完全没深思过其中的道理,「我也说不清楚,但……但应该是行的,但我们手头没有甘草,我也……没法演示」
张子颜笑着说:「巧了,我手头还真有」
说完他掏出了前几天从李小侯那里顺的雪茄说:「甘草是常用在烟草的,有保湿,增香,调味的疗效。
这上等的雪茄中当然也会配有。
大壮,你就把这根烟当成甘草,来给我和妍姐演示一下吧」
颜雪梅看到儿子竟然抽烟,本能地反感,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但随即调整了心态微笑着说:「爸爸,大壮不明白,您是让我抽烟吗?女儿虽然不会,但应该没问题的」
张子颜叹气说:「哎,还真是个不懂变通的蠢货,就你这样还配当医生。
九窍是哪里还用我教吗?这一根长条形的物体就一定要口服吗,外用岂不是更方便?」
颜雪梅接过雪茄思索良久,终于明白了张子颜的意思。
于是她爬上玩牌的小矮桌子,四肢着地,对着张子颜娇笑一声:「爸爸你真坏,竟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