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竟然一丝不挂地从衣服中走了出来。
那件紫色的华服就这么立在空中,就像是有个隐形人穿着衣服一般。
“你这技淫巧的真多,心思都花在怎
么玩儿女人上了吧。
”烛火没好气地说道。
“还不快来?”林岳目光锐利地看向烛火。
烛火走进宣德殿大门,俯身跪趴在地毯上,带着满头摇晃的金饰,扭动腰肢,缓缓向林岳爬去。
两片粉红的阴唇间,一股透明的淫汁随着臀部的晃动慢慢滴落。
林岳躺在地毯上,享受着烛火嫩穴的紧窄多汁,一边开始思考如何抓捕贼人。
初二的夜空中只有一条细细的月牙,月光十分黯淡。
骊山居里明显地加强了戒备。
各殿四周都摆着火盆,将附近照得亮如白昼。
各殿间的道路上,许多手持火把的巡逻队,全副武装地来回巡视着。
几处高塔上也有人在不间断地向四周察看,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在高塔上举火一段时间以示无恙。
隼影静静地蹲在一座大殿的屋脊上,这样的夜色里,就算是千里眼也看不到她完全溶于黑暗中的夜行衣。
这件用影鼠皮缝制的夜行衣,还能有效规避大部分的探查法术。
只需避开那些高处哨兵的视线,她就能无声地在骊山居里自由穿行。
她从怀中抽出一块黑布,在身后做了一个例行的假影,然后高高跃起,借助四肢间的鼠皮在空中滑行。
她轻盈的身躯不必施加任何法术,就能在空中滑出数十丈,足够让她接近另一座大殿的屋顶。
快到时,她的袖中射出一枚飞爪,准确地抓住屋檐一角的横梁,身体借绳索之力一荡,就轻盈地落在瓦片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大殿周围的火盆不仅没有妨碍她的前行,反而为她钩住梁柱提供了更好的视线。
这一片连绵的宫殿就是长生殿,前方的一座偏殿里,就是收藏骊山居账本的密室所在。
上次误偷了假账本,这里现在已然是戒备森严。
长生殿周围的守卫极为密集,十步一人并排站着,互相照应监督着。
殿下还坐着同样数量的守卫。
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一批守卫站起来与殿前的换班。
隼影用极慢的速度在瓦面上爬行,就算有人看着殿顶,他也很难在一片漆黑的瓦面上发现几乎没有动作的黑影。
足足爬行了半个时辰,隼影才爬到那座偏殿的顶上。
揭开一片青瓦,隼影拿出一根细细地铁棍,顶在望板上轻轻下压。
铁棍无声地将望板蚀穿,隼影将眼睛移过去,抽出铁棍,屋内的灯光顿时透射出来,照在隼影的眼上。
这是烛火办理公务的书房。
几个巨大的架子上摆满了线装的账册、文书。
不过那些都是流水账,只有通过年帐才能查到具体的客人姓名和消费总账。
一座红木书桌收拾得整整齐齐,书桌下的暗柜里就是隼影想偷的年账。
不过那是假账本,上面记载得很像那么回事,但是人名时间和金额都是假的,雇主拿到后略一验证就扔还给她。
所以这次她拿到账本,还必须验证其中关键的两笔账目。
两名侍女正坐在书房的两端,各自拿了本话本在翻着,两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隼影进去的话,无论制住哪一个侍女都会引起另一人的警觉。
一旦将室外的守卫引进来,她又要无功而返了。
隼影拿出一块黑布,上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花猫。
她将黑布一扬,上面的花猫竟然扑下来,落在瓦面上。
花猫几个纵跃,跳到另一座殿顶,故意将瓦片蹬掉一块。
清脆地碎裂声传来,几道人影跃上房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那只花猫。
“这里不可能有猫!进殿守护!”为首一人弹出一道飞针,将花猫钉死在瓦面上,几人迅速跳下屋顶,进入书房,询问侍女,四处察看。
过了一会儿,烛火也赶来了,她听完守卫的汇报,让所有人出去。
然后从一处殿墙数出几块一尺见方的石砖,手按在石砖上,将它吸起来,先解除了示警的法术,然后探手进去拿出一个铁盒。
打开铁盒,一本账册正躺在里面。
验过账册,烛火将一切复原,召唤侍女进来,命令守卫严加巡视。
两名守卫甚至上了殿顶,坐在屋脊上,分头盯着大殿的两侧。
不过他们完全没看到近在咫尺地伏在瓦面上的隼影。
隼影趴了半个时辰后,身体微微模糊,整个人化为一滩黑色的液体缓缓顺着望板的小孔流入殿内。
如果两个侍女抬头,就能看到殿顶有一大片黑色正在慢慢扩张。
全部进入大殿后,隼影顺手将小孔堵上,落在一道房梁上,取出一枚瓷瓶,抹去瓶口的封泥。
两名侍女渐渐瞌睡起来,手中的话本落在膝上,头也开始鸡啄米一样一上一下。
隼影贴着地面游到那块地砖上,依样吸出地砖解除法术,将铁盒取出打开,换了一本账册进去。
她翻开账本,找到两笔账目核对完毕,便走到一名侍女身旁,手搭在她身上。
身上的夜行衣开始变化,不一会儿就变成和侍女一模一样。
她取出一面铜镜,将侍女的脸映入镜中,她的脸庞和头发也慢慢变成和侍女一般无二。
隼影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又试着说几句话,调整嗓音,这才推开殿门出去。
“何事?”门口的守卫目光严肃地问道。
“如厕!”隼影看着他说道。
“宫主不是吩咐你们少喝水吗?”“被你们刚才吓的,还以为来了贼人
。
”“快去快回!”隼影扭腰向茅房走去,一路的守卫都只是看她一眼,便将目光投向别处。
一进茅房,她立刻沿着墙壁游上窗口,身上的伪装也随之解除。
翻梁上柱,重新回到屋顶,隼影向远方慢慢爬去。
长生殿那边喧闹起来时,隼影已经躲入一处库房,钻进大捆的绸缎之间。
她在里面待了一整天,才钻出来,爬到一辆出宫采买的马车底部,混出了骊山居。
在骊山不远处的城池里,隼影见到了与她接头的女人。
她按例说出接头的暗语后,这个与她一同长大的师姐却没有对上切口。
隼影猛地抽出腰上的软刃,指着师姐道:“你是何人?!”师姐笑道:“别怕,本宫便是骊山居之主。
”隼影全身的内气都集中在软剑上,剑尖游出一道诡异的路线,直没入眼前女人的额头。
“真是好狠的小妮子,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
”隼影眼前的景象破碎又重组,她发现自己坐在烛火的书房里,四肢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眼前是一名态雍容的宫装美女,正是骊山居的主人烛火。
她的周围,还围着另外两女一男。
男人高鼻深目,看起来斯斯文文,穿一件右衽箭衫,窄袖被撑得鼓鼓囊囊,底下是显而易见的健壮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