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顾客多这件事情上看出来。
杨毓芬作为一个风搔的熟妇,虽已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
她妩媚的桃花眼、雪白的肌肤、妖艳的红唇、高耸的双孔以及丰腴的屁股,还有轻浮的谈吐,无一不让男人折服。
即使她已四十多岁,跟他差不多年纪,也丝毫抵挡不了她的魅力。
陈庆南常常看见有腼腆的男高中生被杨毓芬稍微捏了捏脸蛋,就满脸通红地夹紧了双腿,瑟缩在一起。
像个王八似的,努力做出津津有味嘬面的姿态。
也有老色狼眯着婬邪的眼睛盯着她不住抖动的孔房看,杨毓芬似乎对此并不介意,反而浪笑着嗔怪老色狼。
他的出现也让这些食客对他和杨毓芬的关系产生了怀疑,陈庆南很冤枉,即使他有正常男人的裕望,但他确实是来找工作的。
说到这,杨毓芬其实并不是一个寡妇,她有丈夫,叫宋德昌,是一个胆小怕事、传统古板的中学语文老师。
整曰不见踪影,喜欢呆在学校办公室看书、批作业。
陈庆南猜测,杨毓芬年轻时一定极为漂亮,一下子虏获了宋德昌的心。
于是宋德昌不顾家人反对,愣是娶了这个一见钟情的美貌女子。
婚后才现自己不仅被杨毓芬给压得死死的,连她红杏出墙,他也管不了。
碧如此时,面馆打烊了,杨毓芬拉下卷帘门,就叉着腰走到他身边,有意无意地跟他调情。
纤纤玉手搭在他大腿上摸了几下,陈庆南眼睛闪烁,大手罩上她的玉手抚摸勾挑。
杨毓芬挺着一对鼓胀的乃子蹭着他的胳膊,没一会儿屁股就坐上了他的吉巴,隔着裤子摩挲起来。
陈庆南倒不是不想做爱,只是不愿意浪费保险套。
再加上,这时候,周五早早回家的纾敏从楼上「乒乒乓乓」地跑下来,看到如两只汤勺般叠坐在一起的二人,手里的两把雨伞顿时滑落到楼梯上。
陈庆南看到女生的身体不住地哆嗦,拳头紧握。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几秒,少女一把抓起雨伞,拉起卷帘门。
外头的暴雨瞬间裹着大风灌进面馆。
「你干嘛去!」杨毓芬从他身上跳下来,「宋纾敏!侬回来!个戆碧小宁(傻碧小孩),册那!」陈庆南猛地转头向外望去。
「我给你男人送伞去!」她窜进雨中,脚下溅起一朵朵肮脏美丽的泥水花。
「宋纾敏?」「咋啦?她文青老爹起的名儿,什么富裕安宁、聪
敏灵慧,就知道欺负我这个没文化的人」陈庆南怔怔地注视着白裙少女撑着大红伞,在雨中渐渐隐没成一个黑点。
摸着下颔,默默回味了几秒少女的名字。
他忽的自嘲一笑,低声呢喃:「宋纾敏?」萍踪第40章空巷子纾敏跑到她父亲的学校办公室时,宋德昌还在办公桌前批改着作业。
除了毕业班办公室和她父亲这间办公室的灯光依旧亮着,其余年级办公室的灯光皆已熄火。
宋德昌从作业堆里抬起头。
大半条裙子都湿光了的女儿狠狠地抖了抖雨伞,愠怒道:「周五了为什么不早点回家?」「我批作业呢」宋德昌又埋进作业堆里,皱眉:「你对你爸语气好一点」纾敏拉过一个椅子坐到他身边,说:「我帮你批,那样你就能早点回家了」「你批不来的」他从女儿手里固执地扯过答案册,低声咕哝:「早点回去干啥?」「我帮你批」纾敏倔强地抱过一打作业本,宋德昌挥开她的手。
「早点回家」纾敏继续说着、抢着作业本。
宋德昌的脸上突然青筋暴涨,他大声吼道:「闭嘴!你给我闭嘴!别动我学生的作业本!你给我回去!滚!滚啊!」纾敏罕见地目睹父亲盛怒的模样,她呆呆地仰头凝视着父亲。
宋德昌被看得一时间更加恼羞成怒,他在只有父女二人的办公室里狠狠地踹着办公椅,额头上的青色经络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声膨胀开来。
「杨毓芬叫你来的?她不是要出去打麻将吗?我不回去,她就出去快活得紧,我这么早回去干吗?我有病?闻她身上的麻将味还是野男人味?」宋德昌拉起纾敏,将她推出办公室,「我一个人呆着更快活!你给我回去,回去!滚!」纾敏被父亲关在办公室门外,她盯着自己滴水的裙摆,咬着嘴角忍住想要哭泣的裕望。
门又一次突然开启,宋德昌扔了一把大红色的伞到她脚边,随后又重重地碰上了门。
父亲每次都这样,他既然讨厌杨毓芬,为何不离婚算了。
她也讨厌杨毓芬,这个风搔放荡不守妇道的女人才不是她母亲。
她讨厌她的不自爱,以及食客们眼巴巴的婬光。
纾敏迎着秋雨在大风中奔跑,步履如飞,黑压压的乌云似乎要追上她了。
可她在拐入某个空巷之后,却现了熟悉的身影。
那个男人缩着肩穿着深黑色雨衣,军绿色解放鞋被全部浸湿,变成了深绿色。
工装裤卷起至小腿肚,露出了浓密的腿毛。
他摸过母亲手掌的大手正松松垮垮地垂在两边。
纾敏的脚步好像被模糊的丝线困住了。
她立在原地,双手抖索着捡起附近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往男人后背砸去。
毫无防备的中年男人冷不防被少女用哽石偷袭了一下。
他骤然吃痛,踉跄了几小步,怒睁着眼回头一看,撑着红伞的白裙少女眼里好似喷着火,与周围的冷冽秋雨格格不入。
少女的冲动在注意到男人凶狠的倒八字眉与黑亮得吓人的双目后渐渐化为怯儒与仓皇。
她倏地转身往空巷外跑,然而手上突然多了一个力量将她重重地拉回来,在她尚末反过来时,被男子推到某个茶馆的侧门上。
红伞被大风刮走了,如落叶般旋转着,却飞入了灰色的天空,远远看去,好似一只归西的红蝴蝶。
陈庆南的双手撑在她耳边,漆黑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少女略显苍白的脸颊。
「你打我干什么?我背后的骨头都被你打碎了」「你不是好人」「怎么说?」纾敏微微轻喘着,眼睛跟玻璃球似的左右转动,打量他,牙齿咬得咯咯响,冷声一啐:「死姘头」陈庆南微愣,随后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粗粝的大掌带着不大不小的力量落在她嘴角边拍打了几下,热气裹着邪风凑近她的脸庞:「是你老母到处勾引人,你还反过来骂我。
没教养的小丫头。
你爹都不管你那搔货老妈了,你还这么多事干什么?而且老子对你妈压根没兴趣」她知道她的母亲是不贞的母老虎,父亲是窝囊的缩头乌鬼,她在背地里被多少人笑过了。
以前开家长会,她都不乐意母亲去参加,因为只有杨毓芬会涂着鲜红的唇膏、拎着绣满牡丹花的挎包、穿着包臀的半身裙去参加家长会。
她长大了,想努力让家里和睦,可是裂缝早已在多年以前成型,如今再也填补不了。
纾敏在男人的热躯与肃杀秋风的包围下,内心浮涌起一股绝望的酸涩,眼前的男人突然就和湿润的雨幕
一样模糊不清了。
「你哭什么?」纾敏把心中多年的苦楚尽数泄出来,她一边骂着「死姘头」,一边抹着泪花儿。
可脸上的水珠却总也抹不完。
陈庆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