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头道:“冤枉啊老大!这女的左腿本来就是这样,我还以为,以为……”“本来就是这样?谁信?”那流寇转了头,扫过这些人一眼。
原本吃的热火朝天的人都沉默了下来,流寇扭了头,扫过那个昏迷在角落里面黄肌瘦的秋儿。
“……嘁。
”流寇松了手,站起来走到了秋儿身边,用脚轻轻踢了踢,道:“这小孩吗……依我看,这个小孩的肉应该比那个娘们的肉嫩多了,烤着吃应该不错。
”“可是,头儿……”一个还算比较憨厚的流寇突然开口,道:“咱们不是答应了那个女的,吃了他,就不吃她的孩子了吗……”“嘁,如今这世道,咱们不饿死就不错了,那还有心思管别人,还带个拖油瓶?你怎么不把你喂给他吃?”流寇在哪人头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即便锅里的肉还没吃完,也已经在思考下一顿的饭了。
“要不……我倒是知道有个方法,我老家那
地方,有个乞丐就是把鸡裹进泥里,然后扔进火堆里烤,不如……”“这个方法好,这个方法好!过个几天就用这个小孩试试!”
几人在破庙内笑的震天响,那独眼流寇吃饱喝足之余不经意抬头,对上了那像的双眼。
那木雕菩萨像身上的金箔早已退去,斑驳腐朽痕迹又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有几分诡异,慈悲模样中竟叫人看出几分凶煞怒意,叫那流寇甚至也一激灵。
“一块木头,吓了老子一跳。
”匪寇在哪木像上狠狠踹了一脚。
那已经断做两节的木棍被流寇一脚提进火堆里,发出噼啪的声响。
火光摇曳,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被踹了一脚的木像竟产生了几分震颤,他“咿”了一声,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鬼之事,不自觉的也向后退了两步。
还末有所反应,就听有人喊道:“头儿,头儿,大哥!有人来了!”
流寇也一愣,从篝火里抓起一块烧着的木头,向着窗外看去。
马蹄声一点点的靠近,流寇一听,暗叫不好,锅里的肉还末吃完,这群起义军就已经找上门了。
为今之计只能跑为上了。
他们加起来才十人不到,那敌得过起义军。
“快走,别吃了!把那个孩子也带上!”独眼流寇忙着起身,刀别在了腰间,刚把秋儿从角落里揪起来,那被几块木板遮挡的破门就被人从外踹了开来,碎裂木板飞了满地。
为首那年轻将领简单在破庙里扫视了一圈,视线从锅里到那蒙眼流寇怀里的孩子,散溢的肉香让他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当即怒不可遏,道:“伤人性命的小人,连孩子都不放过,想哪里逃!”早已有两三个匪寇顺后门而逃,又有几人随将领进入,那为首匪寇暗骂了一句,在脸上挤出笑容,道:“军爷,我们也只是想着活命,不得已,您看……”又瞥了一眼锅里的肉,忙道:“军爷,吃肉,吃肉!”“呸,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这群败类一样吗?”子昱从腰间抽出佩剑来,对着那独眼流寇便劈了下去,只听“铛”的一声,那流寇也掏出刀来,刀剑相向,挡下了那一击。
然而抱着个孩子,再加上这寻常的刀法哪是常在军中磨砺出来的对手,不过几个回合,便把怀中的孩子丢在了一旁,只顾着自己逃命了。
“可恶!”子昱多少因放跑了这恶棍而有些懊恼,不过能救下这个孩子,也足够了。
他弯下腰伸手将那孩子抱起,试探了下鼻息。
虽然虚弱,但是尚还有气,只是很久没能好好进食,昏迷罢了。
便又听到后门传来刀落地的声音。
子昱抬起头,那独眼匪寇早已坐在了地上向后退着,仰着头如同看一位修罗一般。
子昱道:“将军!您怎么来了。
着清理匪寇小事,只交给我就好。
”“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
早就有人报过流寇作乱之事。
”仲举从后门慢慢的走进,一进来,闻见了肉香,扫了一眼那锅里的白骨,明白了什么一般叹了口气,子昱道:“这种人,将军还留着他的性命作甚!留着他,也只能叫他再去作恶!”那身经百战的气场在流寇眼里将仲举的身形无限放大,仲举也拧了眉,倒也末当场发作,唤道:“来人,将这几人带去,暂且关押,等候发落。
”“是!”那流寇便被人拖着从后门带走。
仲举环视了一圈,视线终于落在了子昱身上,方才发现了子昱怀中的孩子,上前道:“这是……”“将军,大抵是那几个流寇将这孩子视作吃食。
唉!若是早来一步……”子昱有些气愤,将军伸出手,在秋儿头顶上拍了几下,沉吟道:“走吧,先回军中去。
”“秋儿!”娘叫了一声,饭菜的香气顺着烟囱飘出,满溢了整个院子。
“娘?”秋儿抬起头。
他捡了慢慢一怀的杏子,这么一站起来,有几个也已经滚落到了地上。
“秋儿,吃饭了。
”母亲说。
那一顿饭极为丰盛,就算是过年,也没几年能吃的这么好。
猪肉,鸡肉,甚至还蒸了一条鱼。
父母一个劲的给他往碗里夹菜,他吃到一半,突然停住了,抬起头道:“爹,娘,你们怎么不吃?”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母亲只是说着,在秋儿眼里极为怪的话:“秋儿,以后,娘和爹就不能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的,好好的……”“爹?娘?”秋儿放下了碗,再抬起头,周围已经没有任何人,他坐在空空的饭桌前,迷茫的环顾四周。
他看到了屋外的杏花。
杏花飘扬之下,两个人影站在下面。
他跑出去,一阵风吹过,两人的身影也同着杏花消散开来。
“爹……娘……”昏睡中的秋儿不断的念着。
妇人坐在床边,听到了响动,坐到了床边,手指将脸侧的碎发顺到了一旁。
仲举从屋外走进来。
妇人起了身,仲举站在床边,问着:“还没有醒吗?”“嗯……不过我喂了些药和水,应该不多时就会醒了吧。
这孩子……唉。
”妇人摇了摇头。
“叫了大夫来看过,又是发烧,又是挨饿的,能活下来也是不容易。
”“……”仲举伸手在秋儿头顶摸了摸。
他道:“琫。
”妇人道:“什么?”“我想收他为义子。
就叫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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