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中念着:“当真是天助我军啊!”锡城。
“混账!一群匪寇都打不过!要你们这群饭袋何用!”那将领“啪”的将那战报拍在桌上。
说是将领,也不过是奉了大将军之命的小小都司,在这战争之前,甚至连杖都没打过。
那兵卒被吓得跪在地上,道:“大人,可是北方寒冷,又下着雨,很多将士都感染了寒症,跟本……跟本无力打啊!”将领道:“废物!那匪寇人数加起来跟本没有我方多,怎么就打不过……”“报——”又有一兵卒狼狈跑来,他道:“大人,有大批兵马正向我方袭来!可是我们大部分人马,都被困于锡城中……!”将领听罢,便整个人都瘫坐在椅上,颤抖着嘴唇,抬手道:“快,快去派人,先去传信大将军……”萧子昱骑着马,秋雨连绵,隐隐雾气绕于野。
他眯起眼,城门以破,但大部分大丰军队尚在城外,城即破,即便是锡城军怕是也早就撑不了多久。
他抬了抬手,便有弓箭架起,直直向着那大丰军队。
直至手臂落下,箭破秋雨,飞入军中。
“放箭!”永昭十六年。
林升立于城墙之上,远远隔江眺望江对岸的南湘城。
在先行军被全火之后,大丰的主力便也不敢贸然渡江。
沈则清慢慢的走向林升身旁,一同远望着浩荡江水。
沈则清拍了拍林升的背,道:“仲举,现在可急不得啊。
”林升淡淡的点了点头。
他道:“只是如此下去,拖得越久,越是能留给他们恢复的时间。
我只是想尽早解决。
”
沈则清道:“而今最要紧之事,当属先安定好北地十四城。
仲举应当也知晓,诸方势力虽然大多归于我放,但尚还末完全安定。
为今之计,当属安定后方。
……先不说这个。
能夺下北地,没有仲举,此事也是万万无法做到的啊!走!今日不需在想此事,好好的休息一下!顺便啊,我给你讲讲我家那几个小子的事……”南湘城内。
不同于江北,连连败仗,叫军中士气低靡,大杖之内更是一片寂静,那个曾出言叫先锋部队现行渡江解决一部分匪寇的谋士甚至低着头,不敢言语。
那身着盔甲的壮汉背着手,抬头看向面前的地图。
如今江北已经完全落入了起义军手中。
他也曾听说过林升此人,更熟悉的倒还是其兄林德。
他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问道那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的谋士:“你说,下一步这群叛贼该如何行动?”“臣……臣猜测,那林升必定胆小怕事,不敢渡江,无须担心过多。
即便他们真的渡江而来,以他们的兵马来看,不过一群匹夫,必然不是大丰的对手。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不是咱大丰的对手。
若真按你所说,何必又形成如今北地尽落他人之手的后果!”赵苛向着另一个谋士道:“你来说,这群叛贼会如何行动?”另一个谋士起身道:“臣不敢妄言。
臣等曾并不熟悉林升,倒是熟知几分沈则清。
此人心思缜密,老奸巨猾,必然不会选择和我方正面相对。
倒是我方将士皆善水战,长江之上对我方极为有利。
若我方自江面之上攻之,必然对我方极为有利啊。
”“嗯……还算像样。
”赵苛点了点头,抬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已然入春。
林升立于长江之岸,江上雾气缭绕,火盆之中噼啪之声不绝。
待船影靠近,弓以拉圆。
林升道:“放箭!”永昭十九年。
赵苛死死的捏着那封信,双眼不住的在上面反复看着。
此信乃是自那谋士的大帐中翻出,这字迹也是那谋士所书。
赵苛的手因愤怒气的直抖,怒道:“这就是你对大丰的忠诚?”“臣冤枉啊!此信为何能在臣帐中,臣是全然不知啊!”那谋士连连叩首,道:“臣本就是奉丞相之命协助大将军,怎会有二心啊!”“丞相?我可从末听丞相指派过你到我玩身边,事已至此,何必狡辩!来人!将这叛贼拖下去,军法处置!”两方对峙已有三年之久。
虽说不至于节节败退,但后方的皇帝却早已不耐烦,几乎
月月都来催他一年之内解决此事。
待人拖下去后,赵苛长长的呼了口气。
便有一传信着进入,道:“将军!我方终于突破敌方锡城!”“突破了吗,还真是快。
你来说……”他微微一顿,帐中几乎空荡无人,他只能对着面前地图沉思着,低声念道。
“锡城吗……”“来人!”“属下在!”“召集全部人马,此战乃重中之重!随我杀入北湘城!”林升自山坡上驾马远望,道:“子昱,你觉得,这赵苛是如此不谨慎之人吗?”萧子昱笑道:“不然。
若他真是如此沉不住气之人,自然不会同咱们僵持三年之久。
只是身边之人皆不可信后,又见敌方留出空隙来,自然会不多思考。
”林升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他道:“此人……若非跟错了主,怕也是能有一番作为。
走吧。
此战之后,叫它大丰,再无名将赵苛!”永昭二十年,春。
自锡城一战后,一代名将陨落。
长江便也再不是阻碍。
林升正看着手中地图,萧子昱便面带笑容,快步走入营中,拱手道:“将军!你看我带了谁来!”“子昱,虽说此战顺利,但仍需好好安排南湘城的守卫之事……”林升头也末回,眼睛仍是盯着面前的地图。
“义父!”清脆的少年声自林升身后传来。
林升微微一愣,转过头去,果然看到那身着灰衣的林琫。
“琫儿?”林升先是惊讶,随后便是一喜,两步走到林琫身前,双手在他肩膀上拍着,仔细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道:“真是长大了啊,琫儿,听说沈大帅经常对你赞赏有加,说你定然是将帅之才!”他向着子昱又道:“只是,为何会将琫儿送到前线来?”“禀将军,这也是大帅的意思。
”子昱将那封信从怀里抽出,递交到了林升手中。
他展开信纸,眉头微微皱起,面上不难看出担忧之色。
“到军中历练……只是现在正与大丰战至紧要关头,琫儿还是年纪尚幼。
”他叹息一声。
林琫却先开口道:“义父,不若先让我旁听一阵,儿臣也分析一番,若是义父到时候觉得儿臣说的对,再做决定也不迟?”林升听罢,点了点头。
这一听,便是一下午。
林琫坐在旁处,一路听下来愣是一句话末说,低头沉思。
半响他才拱手向着林升道:“义父,儿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说来听听。
”“儿臣知道义父行事谨慎,也绝不打无把握之仗。
但此时,却绝不是犹豫之时。
”林升笑道:“此话怎讲?”林琫便继续说了下去:“南湘城之后,便是临州城。
此地曾
有大丰粮仓之称,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