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累了半天,只累出满身大汗.她试探着池中之水,只觉寒彻入骨。
洞中寒气迫人,,这时她觉得体内真气激荡,只好试运起明玉功,功行三转之后,竟觉得洞中的寒气与体内的真气似融为一体,在运气吐纳中被体内的真气慢慢吸纳,之前练功一些打通不到的经脉所在,竟慢慢被这股寒气突破。
一个时辰之后,她自觉浑身舒畅,一点寒冷这也不觉得。
原来无法突破的第六层明玉功,竟在不觉中被突破,那双莲足也觉得更有力一些。
这时她知道不能久留,便出了石室,重攀上山岭,慢慢回到家中,已是夜间,末及进门,便听见两个孩儿的哭声,两个孩儿早已醒来,饿了要喝奶。
她赶忙推了门进去,她的婆婆强撑着身子,轻拍着孩儿。
见她进来,惊喜说道:「媳妇,你可回来了,老身担心死了,怕山高路陡,可别出了什麽事」翠儿忙陪笑说道:「哪有什麽事,就是山高了点,奴的双脚又小,走路不快,可让婆婆担心了」说完,忙将两个孩儿抱在怀中喂奶,两个孩儿也就止住了哭声。
沈母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怪老身,当时就怕你跑了,硬要你缠足」翠儿忙说道:「婆婆莫要折煞奴了,奴既然做了沈家的媳妇,就要有媳妇的样子,奴心里不敢有怨」这些日子中,两婆媳的感情也是日深。
翠儿喂完孩儿后,又给婆婆煎了药,服侍婆婆服下,不两天,沈母病愈。
又过几天,飞云回家,闻听此事,夜里更是紧抱着翠儿不放。
翠儿同飞云相拥之时,又感到飞云体内一股刚强有力的真气,同自已体内的阴柔真气慢慢融彙,浑身上下无不舒畅,她享受着飞云对她的爱抚和耕耘。
翠儿领略到那个山洞的妙处之后,从此她便每每借机到山洞中去,在山洞中吸取阴寒之气,专心修炼明玉功。
两个月后,她的明玉功已突破七层,这次在洞中,自觉体内真气流转全身,摸摸池中的水,竟不觉得寒冷。
募然心一动,她跳入池中之后,原来冷澈骨的水,竟自觉得十分温和,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恨不得整天浸在这池水之内,永远不再起来。
她便试着水中运功,她的身体便象是泡软了的面筋,可以弯曲向任何一个方向。
原来步履蹒跚的三寸金莲,竟也充满力量,大喜之下,她就在池中运功导引脉道经络路线,这一试之下,立即发觉这种运行气血的方法,所收的效果,竟然迅速了好几倍,顷刻之间,便进入了物我两忘,功行九转,这时智转醒,娇啼一声,清脆亮丽,她已突破明玉功的第八层,内功修为达到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双足再试用轻功纵跳,已然宛转自如,达到落地无声、踏雪无痕的境地。
翠儿功已成,复仇之念不越发强烈。
依照她的武功修为,她随时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开沈家,好几次心中都萌发这种冲动,但是当她看到年迈的婆婆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心中总有一种强烈的不舍。
自从变装嫁入沈家身处大山中已经两年了,两年中,依靠飞云托起这个家,则她则避处家中,侍奉老人,养育两个孩儿。
两年里,她的身体、声音已经发生了大的变化,左邻右舍没有人认为她不是个女人。
她的头发已经可以盘起各式各样发髻。
左邻右舍都把她当作沈家的媳妇。
活动场地主要是在家中,平时基本看不见生人。
亲近的人除了官人、婆婆,就是身边出嫁的妇人。
这种新的生活方式给她带来了温和的一面,这比外貌改变还要多,她已经重新培养出一种崭新的个性,属于女人的个性。
这天深夜,婆婆和两个孩子入睡之后,她仔细地端详着铜镜中的自己。
头发又长又滑,只是好象发髻有点松了,不得不拿了把梳子把头发重新梳了梳,头发太长确实也有点麻烦。
再看颌下已然是光滑如镜,胡子早已消失多时。
随后又取出脂粉盒,从脸上涂了些粉底,打了些散
粉,睡前总还要搽点粉,保留一下香气。
这样两个小孩也更乐意亲近些。
端详着两个沉睡的小孩,心中总有一种甜蜜的感觉,两个小孩一取名家骏、一名家骅,姓氏自是随沈家。
每当想到此她总是有一种负罪的感觉,但是既然嫁入沈家,又有什麽办法。
尽管不随自己姓,但总是自已养大的,轻抚着自已高耸的胸部,现在哪里还有一丝男儿的样子。
夜色更深,她脱下裙服,卸下头饰簪环,便上床睡在孩儿旁边。
每当飞云不在家中,她便想起飞云在家时的缠绵。
在床上飞云是一只老虎,她则是一只小猫。
飞云喜欢占绝对主导地位,我作为一个女人相当顺从。
尽管她武功修为已然惊人,但是两人在一起她总是尽可能的表现得柔弱。
对于飞云的霸道征服,她没有反抗,甚至还主动回应,并没有为此感到尴尬,而且每次欢好,她都能感觉到两人体内真气的融彙,飞云体内那股阳刚之气和她的阴柔真气相互交彙,游遍周身经脉,助推她的修为,更让她享受于此,每天中,她服侍婆婆、养育两个孩儿、打扫庭院、做女红等,尽到了「三从四德」的妇人本份。
现在的她重视着自己的花容月貌,喜欢涂脂抹粉,把嘴唇染得通红,仔细地勾勒出唇线,然后抿了一下嘴,让它填满。
化完妆后的脸上看起来很棒。
飞云每次回来,都给她买了好多妇人的胭脂香粉、首饰、布匹,慢慢有了一个妇人的箱子。
现下她觉得自己是个完全的妇人,上有严厉的婆婆,下有可爱的孩儿,她专心的料理着家中的内事,她的女红绣工已是达到精致妆容完美,举止温柔。
每念及此,她实在舍不下这个家,舍不得家中的每一个人,特别是那麽小的两个可爱孩儿,怎麽让他们没有母亲。
百般无奈,难以取舍中,她又披衣起身,从箱笼中取出了取自赵宗书处那张秘图和那叠银票,银票足有几十万两,都是全国通行的票号,凭借着这笔惊人的财富,自可有一番作为。
只是她现在已是妇人之身,又是两个孩子的娘,身不由自已作主,要想有所作为,只有借助夫君沈飞云的力量,但是这样一来,又势必将沈家拖入这场漩涡之中,万一出个什麽变故,她又怎对得起沈家一门上下,但如果不这样做,她又有什麽办法。
她又想起她的飞云,虽为女子之体,但天赋异禀,聪慧过人,胜过多少真正的男儿,岂能一辈子埋没在深山乡村,打一名猎户。
如果这笔财富让她好好运用,不愁沈家没有腾达之日,这样两个孩儿也有更好的出身。
虽然有点冒险,但凭借着自已已练成的一身武功,暗中行事,步步为营,或能逢凶化吉,剪除风帮。
翠儿主意已定,第二日清晨,她早早起身,梳洗妥当,像往常日子一样,边准备早点,边烧好热水,注在盆中,端到婆婆房中。
这时沈母尚末起床,翠儿将水盆放下。
床前行礼,娇声说道:「媳妇给婆婆请安」沈母应了一声,翠儿这才上前掀开床帐,搀扶着婆婆起身。
又帮着穿衣着袄,用浸过热水的毛巾轻轻为婆婆净面,再用梳子轻轻地梳着头,一切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