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让我们开始吧,”说着菲尼克斯将手中的画放到吉赛尔的面前,让她仔细地观赏,“这是我觉得最能代表我风格的一幅画,请吉赛尔小姐仔细观看吧。”
“嗯——”吉赛尔在看到画的那一刻就被这画上鲜艳明快的色彩和颇具力量感的构图所吸引,但随着对于画的欣赏到了细微之处,她又对着那些毫不修饰的细节之处皱起了眉头,“很好,菲尼克斯先生,”仔细地看完了这幅画后,吉赛尔的眉头舒展开来,“我感受到了你的风格,还有其中的感情,和教我的那些老师完全不一样,这才好。”
“是的,吉赛尔小姐,多去看不同风格的画作才能让我们更快速地进步,”菲尼克斯点了点头,“那么,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作品呢?我非常期待。”
“尽管期待吧,菲尼克斯先生。”吉赛尔扬起天鹅般的雪颈,眼中满是自信,她展开了自已的画作。
那是一幅画着桌子、盘子和水果的画作,很显然,这是吉赛尔对着自己的桌子作画的成果,菲尼克斯也丝毫不会怀疑她的桌子不会有画中这般精致的花纹,更不会怀疑她的仆人会闲到在橘子皮上刻出一朵花,毕竟这可是吉赛尔的仆人。
总之,这幅画非常的写实,不论是桌子上的花纹还是盘子的纹理,甚至是橘子上的那朵雕花,都给菲尼克斯一种它们真的就在眼前的感觉,成功地改变了他对这边绘画风格的偏见。他不得不承认,在细节和真实感方面,吉赛尔的执着远胜于他。
“吉赛尔小姐,不可否认,你对于细节的追求远超我的想象,”菲尼克斯发自内心地感叹道,“但是,我在想,是否需要加一些——力量感。”
“像你那样?”吉赛尔歪着头看着菲尼克斯手上的画,“罔顾事实而去追求那些虚拟的东西?那你还是去找那些给教堂画圣画的一教画师好了。”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吉赛尔小姐,”菲尼克斯清了清嗓子,“正如我的朋友跟你提过的所谓‘透视’,或许我们从远处观察某些东西会感觉到它的真实感和立体感,但当这个距离拉近到一个程度时,这个物体的形体就会变得夸张,变得有一种张力,它并不虚假,反倒是一种真实存在的角度和图像。”
吉赛尔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几点光亮,“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正好,我想着好好给你讲讲透视,特地带了几张从特别角度绘制的画作,来,我们边走边讲——”
3.危机来临
“你来了?今天行动?你有把握了?”
“房子找好了,破烂房子,没人住,好转移。今天正好,那个豪斯富商去找路希娜了,他的大小姐去找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青年。”
“小心他掏出一本魔法书。”
“不是还有你吗?魔法师。而且你们放魔法不都要好久吗?”
“一教的应急术都是即时的,他穿的是白袍,对吧?”
“是,和路希娜那些一教官一个打扮。”
“管它呢,海洛,大不了给他一箭,而且我们三个人还不止对吧,还是埋伏加偷袭,怕什么,别让我看不起你们这些带把的。”
“这些都不是问题,两位,打架搏命我就没怕过,让我们谈谈之后赎金的分配吧。”
“不多要,我和她一起20狄纳里,反正那种马商100狄纳里都能出得起,剩下的我们就不管了。”
“成交。”
······
亨利一直在忙,尽管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但这种无比充实的生活还是让他非常享受,尤其是最近圣教骑士团建立后,推动者之一的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为骑士团制度的建立和完善出谋划策上。
亨利算不上是个好顾问,头脑一热就什么东西都从嘴里冒出来,但他提出的构想一直都还可以。当然,也仅仅是还可以,毕竟这边的具体问题该如何解决,人民该如何管理,亨利、罗穆这些没什么管理经验、只能纸上谈兵的现代人都得往后稍稍,好在他们也都有自知之明,把具体的问题都交给了路希娜和修士们,自己只负责提出一些模糊的构想。
最近,亨利找到了一个新乐子——菲尼克斯,他的损友好像要找到马子了,罗穆少见地去当了媒婆,这个在那边半点女人缘没有的狗东西好像有了一丝丝脱离单身的希望,这可得好好地去瞅瞅。
于是,某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尾随着某个并不知情的高个子牧师,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偷偷地看着那两个人。权当训练侦查技巧了不是?亨利很擅长给自己找乐子。
那两个人聊得火热,给对方看着自己的画作,菲尼克斯非常热情地拿着两人的画进行评价和讲解,恨不得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教给吉赛尔,嘴上更是滔滔不绝。吉赛尔的脸上不见一点厌烦,这位小姐或许确实没什么耐心,却也能在自己深爱的领域上投入了全部的精力。
当然,富商家的大小姐说话那自然是不留情面,也不会在乎菲尼克斯到底想讲些什么,她经常会突然提出一些出乎菲尼克斯预料的构想,打断菲尼克斯的讲解。菲尼克斯隐约感觉到吉赛尔身上的某种兴奋之下的焦虑与急躁,好像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一样。
身后的亨利却悠闲自在,甚至钻到一旁的酒馆里打了点豆子汤,想要解解暑,毕竟外面的温度可一点不低,他身上又穿着全套的锁子甲,不热那是扯淡。
而在酒馆中,两个大高个男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威瑟,你的力量不小,体格也很好,但是不会用力。你的这面剑盾有着它独特的操作方式,你需要去好好摸索它的用法,如果真的打起来,你最好有个同伴。”把双手大剑放到一旁的托马斯修士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满头大汗的他却不显疲劳,反倒是对面同样汗流浃背的威瑟直到现在呼吸都有些紊乱。
“明白了,多亏了有你对我的指导,我到现在才弄清楚该怎么完全用好这面盾牌。关于队友的事…那只能之后再说了。”
“哎呦,哥几个在这儿干啥呢?”亨利认出了托马斯,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
亨利和威瑟是第一次见面,但一看两人的容貌,他们就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同胞,以自来1著称的亨利一屁股坐到威瑟的旁边,几句话后两人就1络了起来。
托马斯修士和两人闲聊了几句,又喝了杯酒后就离开了,亨利和威瑟也知道托马斯修士确实挺忙的,便结了酒钱从店里出来,“怎么说,威瑟老弟,”亨利朝着威瑟挤眉弄眼起来,“我们这帮子人除了罗穆那个狗东西还有莱特以外,可又有人要迎来春天啦!”
“哦?你在说什么?他们发了财吗?”“比发财还刺激!嘿嘿,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亨利咯咯咯地笑着,拽着威瑟加入了尾行菲尼克斯和吉赛尔的行列。
“所以,后面那两个穿着盔甲、跟着我们的人到底是谁?你认识吗?”吉赛尔突然表现出了一些——无语,然后非常直接地打断了菲尼克斯的讲话。
“嗯?”菲尼克斯看了眼身后,“哦,1人。我们继续吧。”
“对了,”吉赛尔看向了菲尼克斯的熊口,“你这徽章是哪里来的?”
菲尼克斯的熊口牢牢地别着枚徽章,看那样子,还挺新的。木质的徽章下面连着一卷写着祷文的羊皮纸,看上去做工相当不错。“是我的——上司送我的。”
“路希娜?”“哈哈,”面对聪慧的吉赛尔,菲尼克斯打了个哈哈,“请不要多想,我们继续吧。”
两人继续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