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流淌，滑落出一道道黑亮的晶莹。
很快，当可以看见被紧身裤包裹了小半的小腿后，一股比起前面更加浓郁的热雾迫不及待从中扑了出来，迅速上升。
周诚平静地吸气，静心品味。
这一次的气流要更热乎一些，介于开水与温水之间的温度，并且比起先前的‘纯净’要多了一点酸味，酸中又隐隐带着一点闷涩——正是在正常情况下，新鲜的汗水渗出后立马在鞋子里回滚一圈会闷出的那种味道。
总的来说还行吧，但也只是还行，肯定比不上一开始对二队长的期待的。
周诚若有所思。
他回忆了一下这双鞋子的设计，或许因为顺着腿部轮廓紧密包裹的原因，误打误撞将气味的沉积分成了三部分。
大腿，小腿，以及脚部。
其中纯度与浓度大概率是呈指数上增。
最^^新^^地^^址;简单点形容就是把本来应该分散在各处的气味，大量地集中在了它应该在的位置。
“你心跳加速了。
”揶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周诚本来就在加速的心跳变得更快了。
想象着此时抬头就能看见的歌蕾蒂娅在怎样玩味地看着自己，他低头更凑近了一些。
可以清晰地看见，从裤腿下露出来小腿皮肤苍白而晶莹，汗液在胶皮的挤压下被均匀地涂抹在了小腿上，此时正散发着温热的气息。
而作为背景的漆黑胶皮也是油光发亮，流淌的汗水汇聚在了微微发红的脚踝处，一点一点往下渗去。
深吸了一口。
进入鼻腔的汗酸味清新鲜美，酸味不重，倒是人体的味道很明显。
可当晕染开来，中间又冒出像是酸笋一样浓缩的酸味。
只有一丝，却微小而强烈，迅速侵占了大半嗅觉，来势汹汹涌入肺部，带起一路的酸爽。
这是从底部渗透上来的味道。
……当发现底部的气味跑上来后，周诚就知道，每多等一秒，最下面的纯度就会少上一丝。
他便不再拖沓。
凑近了去，长靴内里的胶皮攀布着汗珠，反射着漆黑的光亮，热气氤氲。
有大片淡薄的汗味萦绕在上面，凑近了以后明显能闻到发热的胶味。
舔舐着胶皮的热气，将胶皮的味道也搜刮了出来。
视线往下，越过小腿，隐约可见脚踝最上面开始微微凸起的地方泛着血液流通的红润，但更往下面就被胶鞋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脚踝还没有开始起伏的上方处泛着淡淡的红润。
而长
靴的靴面就好似漏斗一样，虽然上面已经打开，但下方还是维持着包围的姿态，围绕着脚踝上方处的胶皮里积攒着一圈晶莹的汗泊，正在速度缓慢地往下面渗透。
周诚探出舌尖，在汗泊上轻轻一点。
不咸不淡，不酸不涩，味道适中。
只是普通的汗液，还算新鲜，大概是才冒出来不久的。
他捏着鞋后跟，另一只手捧着敞开的靴面，将歌蕾蒂娅的脚慢慢往上抬，靴子里的汗泊也跟着开始微微荡漾。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的歌蕾蒂娅微微挑眉，再次露出了古怪的面色，不过并末说什么打扰完全专注在了手上事情的周诚。
而周诚此刻完全没有在意歌蕾蒂娅，他紧紧盯着漆黑的胶皮里摇晃的汗泊，在将歌蕾蒂娅的脚抬到合适的高度后把嘴凑到了靴面的开口处，手上开始倾斜。
胶皮触及嘴唇。
淅淅沥沥——在里面晃荡的液体全部顺着胶皮流入了嘴中。
只有一小口的分量，喝进嘴里后口感微黏，弥散着鲜美的咸味，又有一点醋意的微酸。
将其口感与味道记住，周诚便直接咕噜地喝了下去——毕竟主菜还等着，平常值得细细品味的珍馐难免沦落为餐前小菜。
不过感受着掠过咽喉时的残留，倒是有几分回味的。
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以高位处俯视下去的歌蕾蒂娅面色愈发微妙。
她抬手把套着皮手套的手指在唇边抹了一把，凝噎了几秒后才缓过劲来，问道：“……好喝吗？我的脚汗。
”“挺棒。
”“哼，你可真是有够变态的。
”周诚没回这句话，只是抽空给她比了个大拇指，表示‘说的不错，谢谢夸奖’。
喝掉了正在往下渗透的汗水后，他的注意力就全部落在了封闭的长靴底部，也是包着脚掌的地方。
首先屏住呼吸，压一压肺活量的弹簧。
刚刚用来比大拇指的手轻轻地放在了鞋面上，抚摸着光滑的胶皮，他用手指在脚踝处划开一道口子。
胶皮向两边敞开，红润的脚踝完整地露了出来，侧面还隐约可见被炙烤得通红的脚掌侧面。
同时，一股远比先前要馥郁，肉眼可见其香浓的白雾水汽从开口处迫不及待地喷薄出来。
好像里面真的是一个蒸笼，冒出来的雾气热浪滚滚，首先感受到的不是气味，而是滚烫且湿润的热量。
水汽氤氲，周诚没有退缩半点，反而顶着热浪凑得更近，到了脚踝面前，眼前就是汗津津的小腿。
屏了几秒的呼吸骤然开放，深深吸气，将几乎全部冒出来的气体都猛然吸入。
气贯长虹，吞天噬地！鼻腔瞬间被那涌入的热雾所浸湿，一股浓烈的酸味立马随之扩散，转瞬间攻占了大半呼吸系统，同时带来了堵塞感，沉闷得好像要扼住呼吸一般。
周诚忍不住加重吸气，却迟迟不肯呼出。
在长靴中与裸足一起酝酿许久的气味肆意地在鼻腔里倾洒，热蒸的汗味有如在膨胀一样扩散开，闷热酸臭。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当大量的气体被深深吸入后，一颗颗气味物质就好像炸弹，在被嗅感粘膜溶解后猛然炸开。
砰——浓郁咸涩的脚汗酸味顷刻间如水银泻地奔涌出来，充斥着大脑的嗅觉系统。
其醇厚程度，连热气中的臭味都被轻易压过，只剩下沉闷的咸涩与浓酸。
还有……歌蕾蒂娅脚掌上，皮肤毛孔中本身所散发的淡淡咸香味。
海盐般的咸香，咸味被压过，不过香味勉强坚守在了醇厚气息的浪潮当中。
一时间，有种颅内完全被那馥郁而又古怪的香味所盈满的错觉。
周诚禁不住微眯起了眼睛。
嗅觉系统被歌蕾蒂娅沉闷的脚汗味肆意侵占，那沉闷的汗酸与醇厚的咸涩无比清晰地刻印在了感官当中，仿佛是巨大娘在展现自己的纹理细节。
碾压，翻滚。
肺部灼热跳动，气味经久浓郁。
反复酝酿循环的工序似乎都体现在了此时，好比O药之灵的食物，让周诚脑海中冒出了被紧密的长靴所封闭的画面。
这些画面，这些画面中闷热发苦的感受，又全部随之刻印在了经系统的感官当中，好似对内部在包裹着，与之一同沉积酝酿。
酥麻的大脑让他近乎忘我，完全沉溺了进去。
不断地吸入，不断地品味，直到热量在外部空气的中和下降低，气味也不再那么醇厚馥郁，才逐渐从歌蕾蒂娅的脚汗味中回过。
周诚用手指绕着脚踝划了一圈，已经敞开的靴筒便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