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二人罢了……”萧雪婷此言倒是在理,连公羊猛都不由点了点头。
从桐柏山出来之后,一面向印心谷赶路,公羊猛一面也没忘了了解这段日子的武林现况:金刀门傅青辉虽掌大权,可门内不服人的人却是不少,要弹压状况也花尽了心血;何况洛阳城中龙蛇混杂,金刀门少了彭明全这大树,实力减损不少,城中其余门派虽还没撕破脸皮,私下的小动作却是不少,迫得傅青辉向开封求援。
而玉剑派这边剑雨姬离派他往,只留几个元老处置事务,看在两门交谊份上,倒是派了人助金刀门一把,只是此消彼长虽说开封城内无人争锋,玉剑派也不敢稍有放松,真不可能派人来此。
这样想来,到了印心谷的多半就是剑雨姬,最多再加几个玉剑派好手,若自己能用言语迫得明芷道姑依武林规矩行事,单打独斗之下,两边胜算仍是一半一半。
现在的公羊猛调整了内功路子,配合大风云剑法,威力绝非当日闯金刀门时可比,明芷道姑武功纵胜彭明全一筹,相差也不甚远,自己又从萧雪婷身上了解明芷道姑的武功路子,只要小心行事,他的胜算还多一筹。
缓缓走近山门,公羊猛目光微微收紧,方家姊妹不若他那般持稳,脸上已然变色,倒是萧雪婷心中挣扎末休,悬着的心全没顾着旁事,直到将近山门,才惊得“咦!”出了声。
这也难怪她失色,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像山门旁边竟搭着一座庐篷。
而且占地不小,活像一座军营一般,显然印心谷真有外客,而且还不是玉剑派中人,否则以剑雨姬的面子,该不会让他们驻于此处,明芷道姑性子再傲,这点面子总还要留给她吧?而且在四人眼前,这庐篷营门半启,虽看不到里面,但以四人功力,也感觉得出已是人去楼空。
方家姊妹交换了个眼色,一左一右包抄,公羊猛则是直扣中门,撩开庐篷便撞了进去。
搜得半晌走出的公羊猛眉头皱得更紧,连方家姊妹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色。
“怎幺了?”唯一没进庐篷的萧雪婷见三人如此色,也知其中有所古怪。
“这篷子占地虽不小,可从里头摆设看来却不简单,用具虽不多却颇为雅致,颇有些道门中人的意味在,加上从里头的东西看来,最多只供一两人起居,没有旁的迹象。
照说若是令师找来的帮手,就该留在谷内,而不是在此处露宿……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凝着眉头,公羊猛搔了搔头,却怎幺也解决不了心头忧思。
本来当看到这庐篷之时,公羊猛还真吓了一大跳;如果是玉剑派或金刀门的人也还罢了,最怕就是一直以来盘旋他心头的忧悒发生。
天绝六煞秘莫测,武林中没几人能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虽说当日只有三煞去攻云麾山庄,但自己连着对付金刀门与玉剑派,这段日子消息怕早传遍了武林;彭明全、剑明山已死,谁知道其他三煞会否出面帮助明芷道姑?本来公羊猛还抱着希望,能够各个击破,现在看来却不可能。
虽不知其余三煞实力,但既然同为六煞之名,彼此武功相差恐怕不会太一大,以公羊猛现下的武功,只对付其一也是胜败难言,更别说是数煞联
手。
方家姊妹武功虽也不弱,但要对付六煞程度的高手,却是力有末逮;萧雪婷武功够高了,心思却是摇摆不定,若让她出手后果难以推测。
偏偏人都已走到了此处,眼见敌人就在谷内,教公羊猛岂能因此畏缩不进?仔细想想,公羊猛又摇了摇头,安慰着自己该非如此;若真是其余六煞中人来助,一来以均为六煞的同气连枝,明芷道姑该不会让他们在外头露宿;二来若印心谷真藏着这等高手,就该将外头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等自己毫无防备地自投罗网,现下留个庐篷在外,也不知是为了让自己疑心生暗鬼,还是摆个空城计等自己去钻?吸了口气稳了稳心,公羊猛昂首阔步地走进山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旁的不说,光想到火家仇人在前,公羊猛就不可能停下脚步。
不过更令他眉头深皱的是庐篷里头的气味,虽说篷门半启、山风凛冽,里头的气味早已散了八九成,但他灵敏的嗅觉,仍捕捉到了那一丝微乎其微的气味。
若换了之前他可能还不这幺敏感,但这段日子自己和萧雪婷与方家姊妹日夜欢爱的程度用夜夜春宵来形容都嫌不足,庐篷中的气味虽薄,仍嗅得出来那正是男女缠绵后的余息。
可这就更让人伤脑筋了,以明芷道姑的性子,能容来人在此设篷暂居,多半是用来对付自己的帮手,若不是天绝六煞中人,就是剑雨姬寻来的帮手,说不定还得千方百计地恳求才让明芷道姑点头答应受助;可专门过来助拳还忍不住在此行男女之事,看里头痕迹之激烈,恐怕就算新婚夫妻其甜如蜜也不至于亲昵若此,里头那样儿还真有点自己在山中刑房里煎熬萧雪婷的感觉。
虽说江湖中人习怪癖者所在多有,但这般作派之人,公羊猛也真想不到是何方高手。
一行人走过山门,走进大厅,一路上各人虽是心思各异,却都是小心戒备,但说也怪,竟是一丝异变都无,但公羊猛却不觉自己过于小心,一颗心反而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依萧雪婷所说,山门之后便是印心谷所在,向来若有人入印心谷,到山门前明芷道姑便有所觉,是友者在山门前便要大声报名,等明芷道姑回应后再进门;是敌者则根本进不了山门,这山门数十阶路,便是明芷道姑与来犯者的战场,如今一行人竟轻而易举通过,显见明芷道姑人在厅中,此战难免。
才进厅门,便觉眼前微暗,若非公羊猛一行人早有准备,在进厅前便先微瞇双目,等到稍微适应了才进去,怕光是明暗的强烈对比,都要让他们一时间睁不开眼睛,送对方一个偷袭的大好机会。
虽早听萧雪婷提过,但耳闻不如眼见,若非亲眼看到,公羊猛还真难相信印心谷竟是这样一个去处!此闻墙壁皆是大石堆砌而成,与一般木造房屋全然不同,两旁壁上虽也如一般人家有字画装饰,挂在墙上却别有一番风味,不像一般房舍,倒像是人在山汹里头的感觉,却又不像山洞之中那般不见天日的阴暗。
这石壁上末开窗户,厅中光明皆来自顶上,看的公羊猛不由啧啧称;在顶上凿壁偷光不难,可那透光之处却非十分透明,昨夜一场雨还有水迹在上头,显然用了什幺东西隔绝内外,虽已是秋高气爽,厅中却是凉爽异常,日光之烈似根本照不进来。
堂上高处三人或坐或立,最惹人眼目地便是立在最前的道装女子,目光灼灼英气逼人,眼顾盼之间,令人忍不住心生胆寒之意,看得公羊猛都不由心中微颤;他原有自信胜敌,可这明芷女道光照人,光那顾盼生威的眼光,便知此女武功还在彭明全剑明山之上。
公羊猛原本的自信虽末荡尽,却也不由摇了几摇,这一战自己若要胜利,怕是非得使出全力才有机会。
不过这一看之下,公羊猛倒也发现了些许异常;这明芷道姑与萧雪婷容貌身段均是无比肖似,若一个不察,还真会误以为是萧雪婷的姊姊出现,若是两人光只师徒关系,没有血缘关连,恐怕还真难像到如此地步。
更令公羊猛吃惊的是,虽然杜明岩传授了他不少东西,限于经验,对破身少妇和含苞少女之间的相异之处公羊猛一眼还看不出来,但是否生育过,那差距倒还瞒不过他的眼去。
明芷道姑与萧雪婷虽是容貌肖似,可那生育之后的母性,却使得这道姑远较萧雪婷成熟得多,若非那态便是萧雪婷所言冷淡高傲、对男人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