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答:「正是」明昭又说:「将武学溶于日常,日夜习之,即使武学进境不快,日子一长,倒也能胜于寻常武家。
难怪隐仙群芳盛豔,却是江南群首」杨朵闻言,笑容更豔。
「小姑如此夸奖,如何敢当。
群首之名,末曾争之」「杨朵师妹!」「赵芸师姐!」此时会船,对麵那蓑衣人出声招呼,也是一名女子。
「东岸有官兵寻衅,要抢皇甫师侄回家作妾,一众师姊妹将其等乱棍驱离。
师妹在南岸可要小心注意,若有异常,立即鸣笛呼救!」「知道了,谢谢师姊提醒!」此番对话,隻听得明昭三人惊心动魄,但两人微笑应答,竟似平常淡然。
明昭见此,大为佩服。
前朝官家之中,有长沙刺史徐任,见洞庭云梦湖上群美往来,每日见之,好不心动,便聚三万兵,势要破开那大殿之门,闯入其中,日夜奸淫,尽享淫乐。
不想那三万人,竟被隐仙派歼于湖上,逃生者隻得寥寥数百。
此事遍传州南北,自此而后,隐仙之强,人尽皆知,再也没有官家敢欺,任众美人悠然行舟于大泽之上。
大殿立于云梦之上,嫋嫋雾中,随着轻舟疾迅前行,一时辰之后,终于循循隐现。
在这无边无际的水潭之上,竟有一山,一洞府环山而建,虽不辉煌,但是壮观。
洞府有如凿山而建,盘绕整座山,其规模盛大,有田野、住居,轻烟嫋嫋,炊火绵延,可闻话语交织不绝,甚为热闹。
「隐仙派到啦!」杨朵笑答。
(10)云梦大泽有一山名曰冉峰,隐仙派就住在这冉峰之上,左右举目尽皆水域,遗世独立,明昭师徒见此状景,都看得痴了。
冉峰之下,有一巨大码头,数千轻舟係绳其上,好不壮观。
杨朵在码头停舟,脱下蓑衣,其下黄衫轻罗,纤细的身子、隆起的玉乳、娇嫩的皮肤与圆翘的玉臀隐可透见。
原来蓑衣烦热,女子披了蓑衣,其下就穿着轻薄透气的罗纱。
既然满门女子,也不觉羞耻,守门望见,杨朵说了来意,大门便开。
大门之内,又是不同光景。
大庭宽阔,千馀人各自练功。
众女子穿着皆似杨朵,轻罗薄纱,也不遮羞。
明昭寻思:「我衡山派虽也有美女,以智缘师傅、明清师姊、文慈等三人为最。
这里的女子,与文慈一样美丽的寻常可见,比明清、智缘师傅还要美的境到处都是。
隐仙,说的可是美如天仙」隐仙四大绝技之中,明仙功乃为上乘内功,修习之处不在大庭。
有一角落,数百名女子排列站之,皆持长棍,此长棍长十五尺,竟是身高两倍,持棍习之,两位师傅穿梭其中,指正姿势,喝令出招。
女子习棍又不像男子,出招时会呼喝出声,皆自安静运习,因此数百人在练武场上,持长棍操练,竟然隻有出招时罗纱骚动之声,师傅号令,清晰可闻。
明昭寻思,这便是摇海棍。
又看向另一角落,数百女子正在习剑,场地宽阔,好不壮观。
女子习剑又不相同,两两对阵,双持木剑,有一教习,三人一伍对之。
木剑之上,也捆绑布条,交剑时隻闻沉闷之声,也不甚声响。
但是出剑疾迅,偶有喝令。
明昭望之,见两人运剑抢攻,却看不出招式,隻觉精妙。
又看向另一角落,又更称。
此角落乃校场,箭靶林立,让明昭觉得惊的是,一小童年约七岁,竟已在习练百步之遥,这箭靶的距离,分为三段,乃是百步、两百步、三百步。
寻常弓箭隻得百步,便是精湛箭术,百步穿杨,已是技。
春秋时又有弩箭,两人合之,重机簧弦,可得两百步。
不知此处有何诀窍,女子之力,更胜男子三倍,较之机簧更远,此时一成年女子举弓平箭,略为扬手,那箭呼啸一声,竟然洞穿三百步之远的箭靶,明昭箭于此景,脱口而出:「有此弓法,便是数万甲兵,正麵攻来,也不能胜」杨朵闻言,笑答:「隐仙四技,人人都道是上乘武学。
其实摇海棍、穿云弓却不是技。
摇海棍乃为日夜练习,日渐精进而已,穿云弓隻因弓箭皆有鲁班祖师密传机巧,按规习之,三百步遥一箭穿心,相当轻松」明昭见小童寻常开弓也有百步,不住称赞。
那文秋、文惠见师傅不住称赞那弓法,也问。
「师傅,我们也想学那弓法」杨朵笑答:「入我隐仙,终生清修,不出云梦,便自传得」文秋、文惠麵麵相觑又说。
「终生不出云梦,那岂不是被关着了?」杨朵又笑。
「在此仙境,逍遥自得,大泽之广,胜如湖海,跟囚牢岂可相比?」文秋、文惠想想也是。
左右观望,在此生活众人色皆怡然自在,嘻笑欢语,虽没有男人,却似不重要。
杨朵引得三人穿过外廷,知客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见四人便来询问。
「可是衡山派明昭师姊?」「是」明昭既答,乃引荐掌门。
明昭等人由知客领路,进了后厅厢房,厢房之后,又有一楼,名「道存宫」,想来便是掌门清修之地。
掌门在房中榻上盘腿而坐,正在静修,尚末关门。
知客入门轻敲,缓缓张目。
「进来」知客候于门旁,明昭等三人入内,便即关门离去。
房门末见其人,环视屋内,三人隻见房中朴素,虽用檀木家具,但造型简朴,更无凋张浪费。
以麻布简饰,皆尽素雅。
入得房内,掌门从屏风后出来,微笑招待众人。
「道家清修,没有什么好招待,隻有清茶」明昭见隐仙派掌门玉清仙子年纪已过六十,然而黑发红颜,容貌仅四十有馀,见明昭望着她的麵容显着讶异,便说:「老人还是老人,虽然年轻时曆经一场大战,但过去几十年,没有江湖纷扰,心情平静,似有驻颜之效」明昭知道玉清仙子说的大战正是当年徐任的往事,仔细一看,仍可见得玉清仙子脸上微微鱼尾纹路,又寻思:「此一路上末见年老女人,想必是因没仔细看罢了」见玉清仙子盛情倒茶,不忍却其好意,便喝上一口。
入口之时,隻觉清淡如水,又想:「此茶平淡无,却不如衡山上种的茶好。
这仙境清则清已,凡事倒也过于平淡」明昭便将来意述说,玉清仙子听得经过,笑容慢慢收敛,又问:「你衡山派可有人伤了性命?」明昭想了想,答:「听闻有弟子遭污,末曾听闻伤了性命」此时玉清仙子听得经纬,却想:「天下大事,若有争端,都寻我隐仙而来,那还得了?衡山派上下不过百人,虽于我派有诸多渊源,但是此时若为了衡山派与极乐教计较,那极乐教男女有千人之众,我隐仙
派虽有五千弟子,难道要为这事拼命?极乐教素不生事,此事必有缘由。
若我派人主持公道,得派多少人去?一千,两千?若派得少,弟子悉数给极乐教收去,我隐仙派便大伤元气。
若派得多了,劳师动众,也是耗费巨资。
若这时官家又有动静,留守女子,岂不任人鱼肉?不如静观其变,若极乐教攻上隐仙,再行思虑。
隻是这三人如何打发?当作食客,住得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