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却显得一通手忙脚乱,好半天才传出一声故作镇静的“喂?”秦露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问了句,“你,跟王珏在一块儿?”林芯立刻反驳,“你少胡说,谁跟他在一块呢!”紧接着反应过来,又问道,“倒是你,在哪呢?”“金榈。
”秦露答得有些懒洋洋的。
此时的她正走到北觅的身边,拦住他不许他去开门,故意隔着T恤衫用胸脯蹭了蹭他的手臂。
看着北觅的脖子一点点变红,整个早晨都在她眼里慵懒地美好起来。
“哈?露露你——”林芯突然停了一下,脚步匆匆,似乎换到了另一个房间,“你不会真和那个从高新卓手里抢来的小鸭子睡了吧?!”“你猜。
”秦露漫不经心地扒拉着北觅的头发玩儿,忽然微微一皱眉,想起来了什么,“你那边是谁?还用得着背着他说话?”林芯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道,“你这事儿,我替你圆着,就说你昨天晚上睡我这儿了。
你别自己说漏了啊!”秦家的大小姐,酒后乱性睡了金榈的一个少爷,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
就怕被秦爸那些对头知道,拿去媒体爆料,给整个华源找别扭。
“嗯,知道了。
你把我留你家的衣服给我拿一套来,内衣内裤也要。
还有,我饿了,带点早饭过来。
”秦露突然凑到北觅耳边,悠悠地往他耳朵里吹气,“你早餐想吃什么?”
“随……随便……”北觅全身绷紧,僵得像块木头桩子。
“我还是老样子,然后加1/3澳洲M5西冷牛排。
”秦露自己拿了主意,跟林芯说完,就挂了电话。
【十三.禽兽】林芯来的时候,秦露去开门。
门口的林芯把衣服和早饭递给她,目不斜视地拿手指了指外面,“我在楼下咖啡厅等你。
”一直在楼上的北觅听到关门的声音才走出来,看见秦露正坐在桌子前,拿小勺挖着一盒低脂酸奶吃,旁边还有一杯黑咖啡,一个橙子。
秦露的标配早餐。
另一边的盒子里是煎得粉嫩的一大盘菲力牛排,和一盒无菌的鲜牛奶。
好像儿童套餐……“你说的,随便。
”秦露看见北觅过来,用手里的勺子指了指摆在对面的早饭。
她还穿着他的T恤,盘腿坐在椅子上,只有一截润玉一样的小腿和精巧的脚踝露在布料的外面。
发^.^新^.^地^.^址;(桃花影视:thys11. 老司机都懂得!)里面,上下都是真空。
北觅道了声谢,坐下很安静地开始吃早餐。
秦露突然舀了一满勺酸奶,递到北觅面前,“啊——”北觅先是尴尬地躲了一下,很快便乖乖地张嘴,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嘴角沾上一点儿,并没发觉。
秦露抿嘴笑了,伸手把他嘴角上的酸奶抹掉,又把手指放回自己的嘴里吮了一下。
北觅脸红,把一旁的牛奶抓过来,一口气喝完,“我,得回学校上课了。
”“哦,你哪个学校的呀?几年级了?”秦露抬头看他。
“燕大的,今年大三。
”燕大的?原来是学弟。
看来还是个高
材生。
秦露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你傻呀!别人问你,你就实话实说?!”北觅没有吭声。
“这么缺钱?”秦露再次开口,问得直截了当,“白天在拳馆,晚上在这里,总不会是当志愿者,积累社会经验吧?”“在金榈这儿挣得多,你也知道都是为什么。
少不了高新卓那样的混蛋。
来这儿的没几个好人。
”秦露接着自顾自说着。
“你不是坏人。
”北觅忽然抬头,看进秦露眼里。
“谁告诉你的?”秦露哼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个女流氓?!”“你,不是!”北觅在这点上显得格外执拗,认真得脖子上都起了青筋。
秦露懒得跟他争执:一个小屁孩,白长个大个子,天真成这样!昨晚上被人下药,差点儿强上,还这么容易相信人。
不过说实话,自己是不是也趁机占了他便宜?这么一来,秦露啊秦露,你他么还真是个女流氓了!“叫人送你?”秦露随口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坐地铁。
”北觅已经吃完了早餐,正把餐盒收起来装在塑料袋里。
秦露看着他,突然想说点什么,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干脆冲他摆了摆手,“那你别迟到,我去楼上换衣服。
”说着便转身上楼,手里拿着林芯送过来的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北觅已经走了。
桌子上的餐具已经被收拾干净,一个去好皮的橙子被一瓣一瓣剥开,放在一张方方正正的餐巾纸上。
秦露捏起一瓣橙子,放进嘴里,很是清甜。
旁边是一张带着“金榈”logo的便签纸:少喝些咖啡,对身体不好。
字迹好看,很钢劲。
署名是“北觅”。
南北的北,觅食的觅。
是真名。
秦露把玩着那张便签纸,手指抚着最后一笔因用力过度而有些刺穿的地方。
秦露下楼到咖啡厅,找到了林芯。
“大热的天儿,你怎么还穿高领衫?”秦露话刚说到一半,就顿住,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林芯没接她的茬,只是对着秦露的脸盯着琢磨,“你真看上他啦?还是被王琪气的?不过也别说,刚才他从电梯出来,我还专门看了一下,脸倒是真会长,就是有点儿木。
但是那个身板,啧啧,我说你受得了吗?”秦露把林芯面前的焦糖拿铁端过来,喝了一口,鄙视极了,“齁甜!”立刻给她放了回去。
“燕大的,刚大三。
芯芯,我是不是特禽兽?”【十四.白嫖】“是,秦大小姐,您就是一禽兽!您一分钱不给,白嫖不说,末了还顺人家一T恤!”林芯坐在秦露的阿斯顿马丁里面,还在一个劲儿地大放阙词。
林芯早上去金榈的时候,没开自己的车,是别人送过去的。
她不说是谁,秦露也懒得过问。
不会真是王珏吧?那怕什么的,她又不吃醋。
秦露觉得他俩走一块儿去也挺好。
直到秦露把林芯送到她们医院,她还在控诉秦露的无耻行径,弄得跟秦露睡了她儿子没给钱一样。
林芯从Stnford的医学院毕业回国以后,进了燕城第一医院,当了一名妇产科医生,时不时地老跟秦露宣传子宫保养什么的。
别看她脱了白大褂,整个一个人来疯,穿上衣服也挺像那么回事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秦露把林芯赶下车,“我就是一人渣,昨晚儿把人勤工俭学的机会搅和黄了,然后再睡霸王觉不给钱,最后还偷拿可怜小鲜肉一件衣服。
你快去微博发一个,下午就能上热搜。
”林芯都下车走了一段了,又折回来,“你好好想想吧,跟人说清楚。
按小时还是包月?总不能真想跟他谈恋爱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按小时按月的!秦露瞪了她一眼:说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