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仍然判定这是一个玩笑。
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十九岁的大男孩刚刚被他们的母亲问到他们的阴茎有多大。
它肯定是一个微乎其微的数目。
「我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我这样说,是为了尽可能地保持自我的尊严。
「这是为了你好。」
妈妈说。
「可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我不能不问。
「因为他们是你的校友,你的同龄人。你和他们混在一起,避免不了,对吗?。所以他们会影响到你……。你的行为方式。他们是混蛋。我不希望我的儿子也是个混蛋。」
「他们只是在发泄情绪,无法安放的荷尔蒙。」
我进一步解释说。
「通常情况下他们都是好人。」
「我敢肯定罗德尼在强奸我时认为他只是在发泄情绪。」
妈妈说道,她的声音很平和。
现在我知道我的生父叫罗德尼。
***这一周继续进行着。
我去上课,几乎可以忘记那个坐在爱情座椅上的女人的真实身份,她的脸上时而露出诱人的魅惑,时而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挑衅,也有过客一般来去匆匆的倦怠。
这越发开始变得像一场梦幻。
然后周而复始又来到了一个星期五的早上,我的妈妈穿着浅蓝色的夹克外套,看上去飒俐娇美,正要准备出发向客户推销房子。
我进来的时候,她刚喝完了她那一小碗麦片粥。
我简约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妈妈说:「我得出门工作了。晚上见?。」
这是一些再正常不过的普普通通的对话,也是在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普通通的环境情景之下。
这些话语每天早上都会在数以百万计的家庭厨房里上演出现,而且它们在语境和意义上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也没有人会觉得其中有什么复杂值得推敲的地方。
但是现在对我来说,它们的确是不同以往的。
这些简单的对话在我心中产生的感觉是极为复杂的。
因为在那天晚上,周五的晚上,我将看见妈妈——看见她的全部。
仅仅这一点就产生了类似于许多孩子在圣诞节前夜——感受到相近的那种期盼、喜悦的种种反应。
而妈妈说话的方式才是真正让我为之心动不已的诱因所在。
彷佛「晚上见」
这三个字是一门外语,需要借助我的翻译,转换成我自己的语言时,你才会明白它的妙意:「我想你来,今晚看我,在我玉体横陈夜、脆弱不堪孤伶时。虽然我被合约束缚来做这件事,但我真的等在那里只为你一个人摆好身姿。」
我知道。
大多数人会说,她的对话的意思就是其他那几百万人中的再普通不过的意思,这完全出自我那彻底失控的脑袋里不着边际的荒诞意淫。
可我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传递出来的苦衷隐曲。
或许是妈妈说出这些话语时凝视着我的眼眸;或者是她身体不经意细微的姿态。
还有我曾经在一些书本中读到的观点,人类有70%的交流方式实际上是通过身体语言达成的,而不是通过语言的交谈。
「唐纳德·特朗普的边境围栏都无法将我阻挡。」
我说。
(特朗普的边境围栏即:特朗普墙。
这里麦麦说的话实则是一个玩笑,一堵根本不存在的墙如何将他拦住呢?。
当然我是这样理解这句话的,如果领会错误,概不负责)。
「巧妙。」
妈妈说道。
我不得不承认,那一整天里我都在心不宁,魂不守舍;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听讲。
***我一路步行稍早些到达实验室了,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和前一周的时候一模一样。
没有人对我表现出异样的态度,和前一周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反而是我不知道自己在莫名地期待着什么,但表面上我也装着与这里的一切保持着同样的随意,毫不起眼,普普通通地存在于实验室的一隅。
然而,当我站在画架前,等待母亲到来脱光衣裳的时刻,我开始感到了那种异样的小小的隐秘刺激一下子变得清晰而立体起来,我1悉这个女模特……。
我和这个女模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我知道她让其他人体内产生了非常强烈的性欲感受。
但他们所能做到的只是看着她,在画布上尽其所能地去捕捉她、描绘她,留下她采媚逸的瞬间幻化出来的形象……。
但那晚我和她会睡在同一间房子里。
加斯基尔夫人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同之处。
她和上次一样的漂亮醉人,不过今晚她和我的妈妈一样,把自己的头发扎成了马尾辫。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运动衫,但这丝毫没有减弱她的性感光环。
我想知道那个背叛——并永远失去了——这个女人的男人,是不是一个白痴。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然后我的妈妈缓缓地出场了,她把长衫扔在一旁,摆出了她的姿势。
她先是直视着我的眼睛,随后她的视线渐渐从我的脸上掠过,把目光飘向了远方。
我把线条勾勒在画布上,我不停地回忆着她的样子。
正如我之前所说过的,我知道她已经三十四岁了。
在她十五岁的时候那个四分卫让她怀孕了。
在我过生日之前,她已经过了一次生日。
人们或许不会这样想,但你的第一个生日实际上是你的母亲把你挤出子宫推向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你真正出生的那一天。
这实际上才是你的生日。
大多数人认为一年后的庆祝活动是你的第一个生日,但事实并非如此。
你只有一个真正的生日。
你可能会用你的余生来庆祝这一天,但你实际上并不是在「过生日」。
非常抱歉。
我跑题了。
但是总之吧,严格来讲,我的妈妈就不是一个合格当1女「美洲狮」
的材料。
美洲狮是指一个有着丰富性经验的年长女性,喜欢与年轻男子发生性关系。
从这个定义的解释层面去照搬我的妈妈,我觉得她既没有丰富的性经验,也没有在寻找那种「食嫩草」
关系的迹象。
加斯基尔夫人听起来像一个美洲狮,这是依据我的妈妈的说法做出的合理判定。
但是看着我的妈妈,以一种完全性感的方式斜倚在那里,展示着她自己清晰瓷白的身体,看起来像一个摆上祭台的供品,让我的思绪恍惚,任由情欲的光焰飘忽不定。
我恨不得马上就和加斯基尔夫人勾搭上,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她抛到床上。
我也没有性爱的经验,真的,但这不就是重点吗?。
一个懂行的女人可以教给像我这样的菜鸟很多关于如何取悦女人的方法,而我真的很想取悦一个女人。
我的校友们只是想摆脱困境,让自己的坚硬疲软下去,但我想要一个女人看着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