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身体肯定已经冷掉了。」
一个队员冷漠的说道。
「不…咔咔…不可能!咔咔…我和他…咔咔…六点左右才分开的。咔咔…到现在最多…咔咔咔…五个小时…咔咔…。」
严静睁大眼睛瞪着刚才说话那个队员。
「这就不知道了,这人的生命体征已经完全停止…。嘶~…」
队员又想了想。
「不过说来怪,照说这人一死,瞳孔是绝对不会收缩的。可刚才我们一照,他的瞳孔的确还在收缩。姜队也检查过了…这的确很不符合常识…。」
死掉了…,死掉了?刚才还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同学…,怎么就死掉了?」
呜呜呜~江宇!是我害了你~呜呜呜~我害了你啊!~我不该带你来的~呜呜……」
严静哭诉着,一把扑在江宇冰冷的尸体上。
两个斗篷互相确定了一下眼。
「姑娘,节哀顺变吧。你们认识的话,不如和我们走一趟,去殡仪馆做个简单登记。」
「什么?什么殡仪馆。呜…」
严静抬起身子,搓着被冻得有点发僵的双手。
「这人是被谋杀,等会儿去殡仪馆,要等法医的鉴定。你认识他的话,认不认识他的家人?」
「我…我只知道他还有父亲和爷爷…。」
「行,那你把他家人的电话号码给我们。」
说着,一斗篷拿出随身的记录本和笔。
「可…可我也不知道他家人的联系方法…。」
严静擦了一下泪水。
「那你还是先和我们一起去殡仪馆做个简单登记吧!现在都那么晚了,再晚去那地可不好…。」
「等等…」
严静搓着冰冷的双手,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之前泡过水或被什么冰冻过吗?」
「哈哈,没有。刚才被一女娃保护着,尸体就躺在一辆面包车上。」
斗篷淫笑了两声,想到刚才那个光着屁股的小美女。
「现在室外温度是几度?」
严静停止了哭泣,看着自己两只冰冷的小手。
「嗯…」
一斗篷拿起温度计看了下。
「12度…。…咦?」
斗篷也发现什么不对,赶快拿测温仪又对着尸体测了一下。
「还是3度…不可能啊!这尸体怪了!按说这尸温应该高于环境温度或等于环境温度才对…」
赶紧又拿射灯剥开尸体的眼皮照了照…「也~~~这不对啊!这么久了,瞳孔还会收缩?」
赶紧又把耳朵贴到尸体的熊口…「还是没有心跳呼吸声嘛~…怪的尸体……邪门了…。」
严静听到这些听不太懂的专业术语,隐约中感觉有什么不对,毕竟他家那专业……「是不是他还有活着的可能?是不是?是不是?」
严静心里出现一点希望之光,激动的对着斗篷喊。
「测~~~」
斗篷砸了下嘴。
看着板车上的尸体「人肯定是死了没错。多的不说,就说这心脏上一刀…几乎没有任何人还有活命的希望…。姑娘你就死心吧,赶快把事情了结下班了,咱们这可是加班。」
说完就去推板车。
「等等,等等…,你把话说清楚咯。刚才你说的瞳孔和尸温是不是不正常?」
严静焦急的拽住板车。
「这个…,虽然不正常,但人死不能复生。姑娘你就节哀吧。」
说完两人继续去推板车。
「不行不行!如果这人还活着、还有救,你们就把他送殡仪馆…这是大不负责!我要告你们!」
严静赶紧往车上一扑。
「唉~~~我说小姑娘,我们是专业负责运送病患的,拉过的伤者和尸体比你吃的饭还多,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不负责任?告我们?切……。让开哈…!你这是阻拦公务了。」
说着也不管什么,两斗篷气愤的把板车一推,向着酒店外走去。
板车上的严静见说服不了他们,只得跳下板车摸出电话跟着走…。
还好…,信号恢复了。
难道刚才的剿匪行动故意把信号切断的?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打给谁?「喂,你们的管辖部门是哪个?」
严静也不想和他们客气了。
生命攸关,必须动用任何手段。
「关你什么事,你爱走不走,不走拉倒。让开别挡路。」
两斗篷鄙视的看了一眼这装模作样的小娘们。
「你们不是说抬过的尸体比我吃的饭还多吗?信不信我让你们吃不上饭?」
「你威胁谁嘞?咱这可是有正式编制的,有本事你上卫健局闹去?」
两斗篷怒了,这屄还装的真以为自己是谁似的?」
有两分姿色,真以为自己是虞姬,能把天捅个窟窿?」
其中一斗篷喃喃道。
「未见局?愚鸡?」
什么跟什么嘛?不知道。
不过,无论什么局,什么长,什么委,那都不是事儿。
拿起电话随便翻了一下,拨出去。
两斗篷见她打电话,相互一笑,等着看这臭娘们等会尴尬的场面。
这急救中心的事,没几个人能管的了。
再说自己公事公办,没任何差次。
「喂,爸…女儿不好…我有个同学负重伤了,120的人不把他送医院,要送殡仪馆…没有死…我也不知道…我就想让他们认真查一查,结果人家都不理我…好…好…」
严静把电话递给两位斗篷「让我爸和你们说。」
两斗篷互相看了一眼。
难道真是什么大腕?其中一人接过电话,推着板车脚步并没有停止。
「喂,你谁啊?搬尸体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我们就是120急救中心的…我们搬过的尸体都可以堆成山,这人是死是活我们还能不知道?…不行就是不行,这是流程问题,几十年都是这样,我们和公安部门都合作了那么多年了…别说了别说了,有本事找我们中心主任,实在不行找卫健局也可以。」
话没说完就把电话还给严静。
露出了哼哼,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你爸就是李刚,又能如何?」
另一斗篷嚣张道。
接过电话,「爸…,他们好像很嚣张诶…嗯…我就是想让他们把事情搞清楚…爸你就帮帮忙吧,人家父亲十多年前还帮咱家看过风水…就是江宇…对对,就是他家…嗯,好的,谢谢爸…等等…你什么时候把名字改成李刚了?…。」
「噗~哈哈哈。」
听到后面,两斗篷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起来。
挂掉电话,严静高傲的抬起小脖子。
「你们等着瞧。」
一副小学生告到状的表情。
「哈哈哈哈~哎呦~哈哈哈哈…我不行了…」
两斗篷更加笑的不行,直接捂着肚子扑在板车上敲着…。
看着两人因为自己而笑得稀里哗啦,严静自己在旁边感觉有点尴尬。
把视线看向江宇熊膛上插的那把刀,那么骇人…,那么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