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朝上一点。
“不行,你损坏了骰子,这算你输!”洛泰尔用他的语言惊叫道,不过接下来忧的话让他傻了眼。
“很多时候,我们就和这位荷官一样,我们操纵着游戏,却无法把握结果。”这句话是用和洛泰尔同样的语言说的,声音不大,在嘈杂的赌桌前,低吟如在夜空中掠过的风。
如果说第二局还可以用骰子损坏糊弄过去,那忧的这一句话无疑是摧毁对方最后的幻想。
——倒运。这家伙会说古圣鸢尾语——
洛泰尔和硬币再度交谈,岂知在这时忧又说了一句。
“我希望赌桌上可以有公平的对局,而不是耍点小聪明,比如骰子内的东西,还有在你熊前的那位客人。”忧用圣鸢尾语说完这话,微笑着看了荷官一眼,对方正一头雾水,荷官作为仆人技术是不错,可惜他没有魔法天赋,听不见在心里像蚊子一样的嗡嗡声,更别提听清楚后理解他的意思了。
这情况不由得对方不答应,要是忧追究起来,对方自然讨不了好。
“还有一局……”忧坐在沙发上芙兰靠近了过来,擦去他头上的热汗。
看见芙兰给忧擦汗,洛泰尔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能让一位公主擦汗自然是得到对方的恩宠,三公主的习惯自己是清楚的,眼前这人不是她。长公主科伦娜未来的的亲王殿下是自己的表亲,那么眼前这人极有可能阿萨林,但她为什么要和三公主对着干。
“接下来还是赌大小吗?你可要想清楚……”忧抬起手握拳,他能不用魔法精准的把骰子弄成两半,自然也能把其中一枚弄碎,换句话说无论是大是小他都可以控制。
如果排除外挂,让力量保持平衡,那么自然就是技术决定一切。
“纸牌!”洛泰尔也不装了,直接用通用语说出下一局的赌博方式。
“好!”
两波人走向赌场中央的一处赌桌,雷恩也算小有名气,就算有的人不认识,旁边的人也立刻提醒给他让让道。
“忧?这个怎么玩呢?”芙兰不顾他人目光挽着忧的胳膊,风铃样的女声清脆不腻,跟周围的燥热形成对比,一阵微凉让人心旷怡。
趁着还有几场赌局没有结束,简单解释了一阵,全然不顾对面洛泰尔的感受。
似乎双方的身份早在第一场对局就对调了。
忧确实很需要钱,他需要十万金币,但他又相当的理智,就算对方作弊也要光明正大的赢过对方。在暗处偷偷摸摸的小手段,忧不是不会,只是谁都有一颗站在台前的心,能赢的堂堂正正,何必玩阴谋。
“忧,我也想要玩,能让我来吗?”芙兰笑着说。
“嘿嘿嘿,小姑娘,今天这次不合适,等事情结束哥几个陪你玩,现在先让忧办正经事……”
雷恩看见两者的态度,心里还以为这是忧藏起来的小九九,虽然暗骂忧对不起卢茜安,可他也清楚忧在底层的努力,获得一些千金赏识也不是不可能。
“嗯~我不行吗?”
听见雷恩劝导,芙兰没有过多任性,她也知道自己刚才有点上头,但是有许多事情,如果无法做出理智精准的选择,不就意味着赌博吗,就像刚刚询问忧的问题。
忧很明白这一点,芙兰已经接触到那个范围,如果在此时不加以引导,而是盲目进行断绝,以后芙兰必然会走进弯路,到那时再纠正过来可就难了。
更何况,洛泰尔此时的态度,已经变得十分难缠。
“芙兰,你想赌也是可以的,但是我要告诉你[遵从自己的心,千万不可被其他事情干扰,哪怕是肉体]……”
洛泰尔笑道“说的好听,任何事物都有跨不过的界限,正如制造巴别塔的诺亚子孙,对不可能的妄想操劳一生,必然一事无成。”
那是第一纪元的残缺故事,为了证实明的存在,地上的一个国家倾尽举国之力创造了通往天堂的阶梯,这个行为被明认为是对自己的怀疑,用谕告诉它虔诚的信徒们,因为对信仰的怀疑将会赐予他们惩罚。
惩罚人们失去了名为的交流方式,无法交流的人们因为语言突然不通,一个人说一种话的程度,只有自己能够理
解,久而久之,语言不通的人们导致即将成功的它失败了。
用当年的通天塔举例,洛泰尔讥讽中也有几分忐忑,此时的他心乱如麻,人在慌乱时自然会选择遵从最开始的命令,洛泰尔也一样,他还记得三公主拂晓的吩咐,并且毫不犹豫的执行着它。
忧笑道“难道不是那里的说建好了塔就能见到我了,然后别的信徒过来搅局?算了,在我看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不做怎么知道事实呢?”
*
夜色渐浓,月亮似乎被云层裹就,在高远的夜空中若隐若现,连乳白清冷的光辉也变得朦胧不可捉摸。
在雷恩的护送下两人回到皇宫时忧勉强没有算迟到,但是迟到了又怎么样?人们或许只会记得他是迟到的士兵,而不是诱拐公主的犯人。
芙兰一回到那个黑暗狭小的房间就高兴的转起了圈,旋转的身子像一朵玫瑰,这可不像是一个贵族应有的派头。
迎合少女逐渐开朗的内心,壁炉内的魔石缓缓发亮,一阵暖意充斥着整个屋子。
“瞧把你高兴的,对赌博沉迷可不好……”
听见男人的话,芙兰直直站住,对他行了个站礼,调皮的说“嘻嘻,可是那个洛泰尔吃惊的样子真的好好笑。”
一想起对方的筹码被自己赢得精光,芙兰就忍不住笑意。
二十一玩法,那是来自鸢尾的玩法,回归原始赌博的简单玩法,自己手中的牌不能大于二十一,相互之间比大小。
芙兰居然一局都没输。
“忧~今天认识了好多人,以后训练有空了还能去找他们吗?”
芙兰扑倒在床上,被单薄被褥隔开的僵硬床板吱吱作响,生硬的感觉挤压前身,让少女细颈染上红霞。
“当然可以,不过你可别再说自己是什么[罗帕],会吓到人的。”
忧回想起离开时洛泰尔询问芙兰的名字,芙兰直接就回了句[罗帕小姐],这可把忧吓得不轻。
“为什么?[罗帕]不好吗?”
芙兰的骑士外衣自动脱落,先是缠绕在熊口的领结像小蛇一样游离,接着仿佛打开的花苞,一片片花瓣盛开,露出娇嫩的花芯内核,在床上的少女轻轻抬起脚,看着骑士靴被一点点解开,然后脱离自己的小腿,踢开过膝长袜,露出珍珠样的白皙小脚。
仿佛有无数大手在对女孩上下施展,而女孩全然不知。
不一时就只剩下内衬还包裹着上身,只要姑娘微微一动,就可以轻易看见白色底裤。
“罗帕是一种魔物,寄生在人身上的。”
忧临时在屋内准备了一个大木桶,加入清水后清水放入魔石加热,就可以让人泡一次热水澡。
这个宫殿没有浴室,也没有热水,先前在这里居住的仆人,一直都是在公共浴池洗浴,让公主去那地方,显然不太合适。
虽然忧也想让芙兰到更好的地方洗浴,可是皇宫的浴场一律对芙兰紧闭大门,切不提回来的三位公主,和公主亲卫,那些居住在内城贵族大臣一直都是全天候包场,这也没办法啊。
至于王都其他地方,一旦芙兰被人瞧见,立马就会流言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