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不是数字,更不是用来衡量功利的工具……”
咪咪露松开双手,扭过头端详起这位公主来,不同于长公主的深谋远虑,也二公主的博学慎思,跟三公主的傲气凌也有不同。
不自觉开口问道“你和忧认识多久了?”
“诶?”芙兰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问住了“十年前认识的……”
咪咪露抱住双手,脚尖不断抬起落下,心里忽然焦躁起来,十年,难道这女人从十年前就开始计划了,那太恐怖了!难不成忧也只是她安排的棋子,看忧的尿性~他的工作随时都会丢命,这几年安然无事的情况要是往她身上扯也不无道理。
摇晃自己的小脑袋,极速推转,这种混乱的情况还是用辩证法看问题的好,忧冲出去是事实,这人关心忧也是事实。
——真不想认同她呀——
“都是套路~这家伙肯定又在玩他的小花招。”
咪咪露抱熊于前,装作听不见的模样“这种诡谲的争论,是发生在双方实力相当的情况,得看看谁先动手,谁先跨过那条线……”
换句话说,在不同的视域存在着视差,任何先验的对立最终都会陷入屁股决定脑袋的呓语。
忧正是深知这点,才会放任对方疯狂,毕竟[欲让你毁灭,必先让你疯狂]。
看着犬养一直在专制和暴政间来回说,忧就知道了,这女人最多也就这个程度。
“终于来了……”
尽管再演武场上魔法受到抑制,但只要随便计算一下,那些维持秩序的最佳[听众]就来了。
禁军、御林军、还是那个近卫师团,最好多一点知识分子,或者某个领主什么的……
忧走到演武场的边缘,靴子踏在石板上发出声响,正在狂热状态的犬养停止了她的演说,喷出的口水耗干了口中的水分,舌头变成砂纸摩擦着口腔。
浑身奔腾的血液更让她面红耳赤,熊部起伏着,努力呼吸着秋日干燥的空气。
男人没有去在意亢奋的母猴子,他的眼跨过人群,透过城墙,越过高山,注视着东方遥远的天际,在哪里有一条金线模糊不清,却又那么闪耀。
乌泱泱的民众,在底下有认识他的,也有不认识他的,但在这时一切都万籁俱寂。
“不管暴政与民主的关系如何……”
“我整个人都对此深表遗憾……很痛心……也很难过……”
“总之就是非常糟糕……”
失落吗?底下的人看着男人,眼里充满了对他的失望,地下的观众变得更平静了,宛如暴风雨的前奏。
“然而有些人!”
气势要足,必然到来的风雨,必须由自己敲响第一声炸雷!
“她们对此感到无比兴奋!如获至宝,她们巴不得多几个这种所谓的[暴政]!”
变了,群众的情绪被忧的语气搞蒙了,让两种对立的观点搅在一起,摇摆不定的人是最容易控制的。
“因为这样她们就可以增加自己的存在感,她的支持者会有几个数量级的跃升,到那时就算她把上厕所没纸这等事儿告诉大家,都有数千人帮她宣传!帮她拿纸、帮她擦屁股……”
底下的人直呼[恶心],但是文化都不高的人都觉得他说的在理,就算这女人再牛,擦屁股这事儿也不该让别人做。
“她们会掌握道德的制高点,也就是说,她想骂谁就骂谁,想黑谁就黑谁,被骂被黑的人,几乎不会有还手之力。她甚至还获得了一项[免费造谣]的特权,她造谣传谣不需要承担任何法律责任,谁敢禁止她说话,谁就是破坏言论自由。
“她还会有另一项重要的身份特权就是[无量质疑],她可以自由的质疑任何人任何事,包括我们的制度,我们的文化,我们的习俗!”
当最后三点说出来后,地下群青激奋,她们早看这欧罗巴娘们不顺眼了。
其实这里面有个很大的bug,贫民变成平民有很大一点就是要懂教国的规矩,换句话说他们也是有[皈依者狂热]的人。
其次,贫民区的人虽然过得不咋滴,对教国不满的情绪也很高,但他们对自己的民族还是有很大认同感的,只是不满统治阶级而已,这是教国特色。
千年的国家,对国家的意识早就烙印在基因里了。
更别说,从军就可以免很多税,而从军就不免的会接触到国家意识,这是教国先见之明。
“欲乱其人,先乱其心,欲乱其国,先乱其史。”忧张开双臂,对着亢奋的人群吼道,居然把地下的声音压了下去。
“历史、文化、语言、民族精、民族英雄与烈士们一直都是人们团结起来的钮带。这些东西能让我们正视自我,指引前行的方向。没有这些,人们会迷茫、失去方向,那样是我们的敌人所希望的。”
(md还好看了瞎看,不然真的要卡到死。)
这时犬养脸皮抽动,天平已然倾斜,再添砝码已然是狗尾续貂,不如推倒重来!
同样对着下面人大声嘶吼“大家不要被骗了,这个人在转移话题,刚才的问题他一样都没解决,就是为了让你们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这一吼用上了魔法增幅,演武场用来测试魔力的魔石开始闪耀,一部分亢奋状态的观众被吸引了注意力。而且刚好是忧说完一段话的空挡。
还真让她找到了空子。
这时候忧放声大笑,观众以为他是在嘲讽,也都随着一起笑了,而笑声中忧给了自己缓冲空间,思绪再度重组。
果然单用话术解决不了问题,充当一时权宜完全是下成。
“你要我直面问题,好!我就直面给你看!”声音不大,却有无比威严,震得犬养萌生怯意。
“你口口声声说欧罗巴合众国的人可以实现自己的普世价值,宪政优越,体制民主,我却问你他们政治上要如何运转国家!”
犬养居然一时语塞,丝毫答不上来,是啊!她怎么可能会懂这些,刚从东瀛加入欧罗巴可是连那国家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吧,欧罗巴合众国以圣鸢尾为首,其他国家附庸作为联邦制,采用‘三权分离’和权力制衡制,行政、立法、司法,然后这三种最基本权力由元首、国会、和法院分别承担并相互制约以维持权力结构的平衡……”
犬养被这一大堆搞的一头雾水“这些名词和你说的有什么关系,优越的制度就是优越的……”
有些观众怒道“你这娘们又在打岔,听忧说完!”
忧笑道“我是怕你搞不清他们的关系!”
接着又说道“要按一般来说,民众选票选举议员,让他们组成国会,议员和民众再选出元首,在行政体制上一个拥有巨大权力的元首负责处理合众国的内政外交事务,你所谓的普世价值就是选民的选票了,可以投给自己想要的人……”
忧其实很好,这个合众国的国主为何要称呼自己为元首,称为总统不是更合理吗?他为此还特地研究过,只可惜毫无头绪,当时想来也应该只是个不同称呼吧。
“但是,在欧罗巴合众国,圣鸢尾作为主体有自己的特权,可以任意罢免国会成员,民众选出的措施,他也可以拒绝实施,这是什么?你所谓的普世价值、民主在他的特权之前不值一提。”
“你!”犬养已经拿出环刃,遥指忧,羞愧的喝道“不许你侮辱雨果陛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