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进行决斗。
因为不愿造成过多伤亡,魔法侧的战斗多看强力单位的实力,让他们进行代理战争,实际上也相当于两个军阵的战斗,决斗双方的每一个都可以以一敌千,甚至敌万人。
如果他们随意进入战场,凭他们优异的灵活性和战斗力,简直就是在割草。
这对军队的普通士兵是压倒性的屠戮,而这世上还有魔物虎视眈眈,人类一方根本没必要死斗,不然元气大伤是无法抵抗外敌的。
“中央大陆的代理战争和骑士决斗是同样性质,只不过更为血腥,动辄就是十几万人在第三方国家死斗,波及甚广。他们尚不敢对北域魔法国家的骑士决斗指手画脚,我奉劝你们言语谨慎些,不然要是别人听见了,可不见得我这样和善……”
忧深深知道经验的差距,可以让一个年轻人对自已得到的新颖产物,以为是改变世界的科技。
似乎有了它便可以目空一切,对落后的人指指点点,但他们都忘了,所谓的最新也不过是时代积累下诞生的产物,迟早会有更先进的东西出现。
他们不会注意到在一个小小角落中,唯一不变的事物就是积累下来的经验,它们尽管被人诟病,可它们依旧孜孜不倦的给后人提供自己创造的基础。
一个群体的进步,从来就不是靠着个体来进步,而是靠着更进步的个体,取代相对落后的个体而进步。
科学三定律中:
一任何在我出生时已经有的科技都是稀松平常的世界本来秩序的一部分。
二任何在我15-35岁之间诞生的科技都是将会改变世界的革命性产物。
三任何在我35岁之后诞生的科技都是违反自然规律要遭天谴的。
尽管是一个小说家的言论,而且论点中也都是对人的讽刺,但这其中也着实让人受益匪浅。
“借用一位名家言论[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就在忧刚打算长篇大论的时候,从红场的内城大门前传来阵阵嬉笑,有男有女,当先一人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看着台上三人,对忧狠狠说道“这句话是用来自省的,不是用来批评或者腹诽他人。当自己把这句话用在别人身上时,恰恰成为了这句话形容的傲慢者。”
“陛下!”“主人!”两女脸色一变,满脸欣喜的迅速窜了过去,似乎把什么都忘记了。
忧呆立场中,耸了耸肩,在骑士决斗里,胜负未分之前不可擅自离场,不然直接判负。
雨果·卡佩·康拉德,这位少年看见两女负伤,满脸关切的问道“伊莎贝拉、弥月,是谁把你们伤成这样?”
就在几人谈论时,忧把独眼看向了观战的父,说道“父大人,这场决斗是我赢了吧!”
父一愣,轻蔑的说“年轻人不要以为有了一点倚仗,便可以无法无天,这世上有许多你无法战胜的东西。”
忧也是了,这都哪里来的小白言论,再次问道“那我到底是赢是输?”
父直接无视,作为这场决斗的意外见证者,他不想扯上不必要的麻烦,把目光投向雨果,那个少年拿出绷带和药膏涂抹在两女身上。
“你要知道,打伤国外使团会给一个国家带来多大影响,你就不怕教国因为你的关系与一个国家交恶吗?”
偌大的红场嫣红如血,在场中忧孤身一人,任由逆风吹动他的衣角,脸上的血痕已经干涸,留下的血渍变成血痂,断断续续从脸庞上剥落,脸上淡淡的笑容让他显得别样狰狞。
怕?人为什么会怕?
对于父威胁的话语,忧半点胆怯都没有,人会怕是因为生存受到威胁,进而延伸出种种[失去]的情感,没有食物会饿死,没有空气会憋死,没有这个、没有那个。
可以说是评判一个人标准的事物了……
“顾左右而言他,圣耀教廷也沾染世俗了!”
忧嗤笑着,这个职人员特有的徽章,是来自西部一个教会国家,而且是红衣主教的级别,单据他所知一般教廷人员支持骑士决斗,赞成这种人员伤亡较小的战争,能够留给人类更多力量对付魔物。
可眼前这人不但无视结果,还有意给自己挖坑,看来是要站在欧罗巴合众国的一边了。
父表情不咸不淡,忧的话在他耳中和蚊子叫没两样,转而看向一步步走入场中的雨果,眼中一种狂热逐渐燃烧。
忧也用独眼上下打量雨果这个年轻人,欧罗巴合众国的创始人,圣鸢尾的正统继承人。
太年轻!也太不寻常了。
普鲁士帝国、艾诺利亚联邦以及佛郎机联盟,每一个的国力都不亚于垂垂老矣的圣鸢尾,不,拿大象和蚂蚁比较,简直是对前者的侮辱。
“难不成是我的信息太落后?”自言自语了一句,这几年忙于生计,信息滞后也是正常,这几个月尽管恶补不少,也只有个大致了解。
雨果所用的无非是大力推广各种利民的基础科技,以及类似土地兼并,政教分离的政治改革,用农业养养工业,这套路在中央大陆以前是很常见的,根本不足为。
换句话说,只凭圣鸢尾巴掌大点的利润,要让其他各国对它乖乖俯首称臣未免可笑。
那他身上一定有什么绝对不寻常的东西。
忧对上来的少年躬身行礼,无论如何这个少年都办到了自己办不成的事情,创造一个相对平等的国家,尽管有着自己的私心,但做到了就是做到了。
对比自己强的人虚心,对先行者礼敬,是一个人的基本素养,连失败都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接受,只逞口舌之能,那永远也就是个杠精而已。
“陛下,根据礼节……”
忧施完礼之后,那雨果只是微微冷笑,根据骑士见礼的状况,对方也该躬身还礼才对,最起码装装样子也行。
“不用假惺惺,你根本不是骑士!这场决斗本就是作废的。”雨果面无表情,目光微微闪移间,犹如凌厉刀芒一般,令人浑身上下都是泛着寒意。
忧立刻警觉起来,他一语中的说到点上,此人果然不简单,只听雨果又对随行而来的士兵说道
“拿下这个袭击使团的匪徒,让他undefed
,像他这种人提的要求会给你们带来好处吗?”
“玛丽皇后是谁啊?”
“就是那个鸢尾饥荒的时候,让大家吃白面蛋糕的碧池!”
“原来是她啊!黑面包都吃不上,哪里来的白面蛋糕啊!”
“管她是谁,只要是那娘们提的肯定都对咱们不好,都别信啊。”
忧冻得嘴唇发紫,身子也开始颤抖,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咬着牙,忍着身体的异状,努力说道“……我……”
不行,如果提及自己的出身,会让对方抓住新的把柄,立足未稳的时候暴露自己真实的情况,别人非议会更重,我该怎么反驳?
“……提……”
提几点例子,或者更加严重的方案,给对方造成选择困难,这也不行,看他的态度很有可能弃之不管,而且万一对方博学多才,尽数解开,自己只会更不利。
“……咕……”
是魔法对身体的影响吗?魔力测试石没有反应,难道是毒?不可能啊!那他身边的人怎么会没事,而且台下观众居然和自己反应差不多,想必是别的,自己无法知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