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白色小裤衩。她转过身来
时，感受到空气中凉意袭来，那种暴露感让她更觉羞耻，脸红到耳根，双臂不由
自主地抱在胸前。但同时，也有一种异常的兴奋感。
下面，就是最后一局。
「哎，英子，」方一凡笑着说道，「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咱们
痛快点？一局一把定胜负！就玩最简单的，一人抽一张牌，比大小！a最大，2
最小，黑红梅方同点数不分大小。怎么样？敢不敢？」
此时，几乎浑身赤裸的乔英子，闻言动作一顿，现在是最后一局，谁输谁脱
光。这种纯粹靠「手气」的玩法，反而让她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行啊！一局定胜负就一局定胜负！」乔英子脆生生地应下，把手里的牌往
旁边一丢，下巴微扬，带着学霸特有的、对随机概率也莫名自信的气势，「谁怕
谁！输了的人，不仅一个礼拜奶茶，还得包下一个礼拜的所有零食！」
「成交！」方一凡一拍大腿，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
他立刻将地毯上散乱的牌拢到一起，动作麻利得不像话。那副崭新的扑克在
他指间翻飞、切洗，发出「唰啦唰啦」流畅而富有韵律的声响，纸牌边缘在阳光
下划过道道锐利的白光，如同赌片里高手洗牌的慢镜头，充满了仪式感和一丝不
易察觉的掌控力。
洗好牌，方一凡将整副牌在面前地毯上摊成一个完美的扇形，牌背朝上，图
案整齐划一，如同等待开启的命运之门。
他抬眼，看向乔英子，眼神里带着询问：「英子，你先？还是我先？女士优
先？」
乔英子看着那扇形牌面，心跳莫名快了一拍。她脑子里飞快闪过各种概率学
小知识，但此刻直觉占了上风。她犹豫了一下，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带着点小
机灵鬼的谨慎：「你先抽！而且——」她加重语气，带着不容商量的口吻，「你
得先开牌！让我看到你抽的是什么之后，我才能抽！」
这要求有点「耍赖」的嫌疑，但方一凡似乎毫不在意。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乎要咧到耳根，痛快地点点头：「没问题！看哥哥
我给你打个样儿！」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目光在那片牌海上逡巡
片刻，然后，带着一种近乎虔诚（实则全是演技）的庄重，伸出食指和中指，缓
缓地、带着点犹豫不决地，从扇形牌堆的正中间位置，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张牌。
牌被捏在指间，牌背对着乔英子。阳光照在他微微绷紧的手指关节上。
方一凡抬眼看了看乔英子，后者正屏息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中的
牌。他咧嘴一笑，带着点「壮士断腕」的悲壮（当然是装的），拇指和食指捏住
牌角——
「啪！」
一声清脆的翻牌声！
那张牌被他带着力道，翻转过来，正面朝上，狠狠地拍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梅花2！
那小小的、黑色的梅花图案，孤零零地躺在牌面中央，衬着鲜艳的红心底纹，
显得那么刺眼，那么……弱小无助！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乔英子先是愣住，眼睛瞪得溜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随即，一种巨
大的、如同火山喷发般的狂喜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堤坝！
「噗——哈哈哈哈哈哈！！！」
乔英子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整个人笑得前仰后合，她一手
捂着赤裸的肚子，一手指着那张可怜的梅花2，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方猴儿！
方猴儿！哈哈哈哈！梅花2！最小的2啊！你这运气……哈哈哈哈！你这是出门
踩了狗屎还是摸了电门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赢定了！这真是老天爷都看
不过眼要帮我啊！哈哈哈哈！」
她笑得肆无忌惮，小脸涨得通红，刚才那点谨慎和算计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她看来，方一凡抽到梅花2，这简直比中彩票头奖还难！
这意味着，除非她自己抽到那唯一一张比梅花2还小的方块2，否则，无论
她抽到什么，哪怕是红桃2，都稳稳压死这张倒霉的梅花2！
方一凡的脸色，在乔英子爆笑的瞬间，「唰」地一下变得极其难看，如同被
霜打过的茄子。他盯着地毯上那张刺眼的梅花2，眉头紧锁，嘴角下垂，甚至懊
恼地用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妈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声音里充满了「真情实感」的沮丧和不可思
议，「真他娘的……邪门了！今天这手气，简直了！」他抬起头，看向只穿着小
内裤、笑得花枝乱颤的赤裸小美女乔英子，眼神里充满了「生无可恋」的哀怨，
「英子，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看我倒霉就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哈哈哈哈！」乔英子好不容易止住一点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胜利在望的得意洋洋，「这就叫风水轮流转！方猴儿，你认
命吧！」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过于兴奋的心情，但那上翘
的嘴角和亮晶晶的眼睛，无不显示着她的志在必得。
她看着地毯上剩下的扇形牌堆，眼神轻松得如同在自家果园里挑选最甜美的
果子。
「看好了，」她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从容，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动作随意
地、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从牌堆靠近边缘的位置，信手拈来般地抽出了一张
牌。
牌被抽出来，背面朝上，捏在指尖。乔英子甚至懒得去看牌面，她只是带着
胜利者的微笑，挑衅地看向对面一脸「苦大仇深」的方一凡。
「方猴儿，准备好脱内裤，还有，请我喝一个礼拜奶茶，外加承包我的零食
吧！」她声音清脆，宣告着自己的胜利，然后，拇指和食指优雅地捏住牌角，如
同揭晓一个早已注定的答案，带着十足的把握和轻松惬意，手腕一翻——
「啪！」
牌面翻转，拍落在地毯上。
那鲜艳的红色菱形图案，瞬间刺痛了乔英子的眼睛！
方块2！
那小小的、鲜红的方块图案，同样孤零零地躺在牌面中央，衬着黑色的牌背
底色，此刻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乔英子的心尖上！
世界，瞬间安静了。
地毯上，两张牌并排躺着。
一张是黑色的、弱小的梅花2。
一张是红色的、同样弱小的方块2。
在点数相同比花色的规则下，方块2，恰恰是那唯一一张，比梅花2还小、
垫底的、最小的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