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带你们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你又自作主张了,安娜姐。」
阿纳丝塔夏抱得更紧了,尤莉耶塔便识相地不再与她争论,只是亲吻了她的脸颊。
「我们相信你,你要快点回来……。」————夜晚,对于这个年轻的姑娘来说已然成为了一种煎熬。
她将自己沉浸于工作中,在这个偌大的宅邸里信步穿梭,出色地完成每一样女仆长交代的活计。
她聪明且灵巧,且通晓礼节,因而极短的时间里她便能胜任各种工作。
但当她回到那个远比自己的住所宽敞、舒坦的房间,卸下繁复的女仆装,沐浴完身体,擦拭完头发,再换上舒适的丝质睡裙,又一个难眠的夜晚就开始了。
空虚,先是这最直观的感觉,直接由她敏锐的感官传递向她的身体:房间的隔音很好,窗缝合得很严密,因而房间里宛如一片死寂。
头发摩挲着枕头,肢体和衣物或是床单摩擦着,气体随着胸腔的起伏在鼻腔和咽喉中窜过,这些声音变得格外刺耳。
她感到喘不过气。
迷茫与无助。
沉闷的呼吸使她的胸腔缩紧,而她炙热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反抗着。
胸前、额头和脸颊都在发烫,但颈后和背后都阵阵发凉。
她想挣脱这种拘束,她却走不出这个房间。
这个宅邸里愿意跟她说话的两个人,一个总是埋头工作,另一个令她厌恶。
懊悔、自责。
比起无法言表的感情,更加强烈的恨意就如同用疼痛来刺激瘙痒处。
她无法指责任何人,也无力去憎恨这个满是荒诞的岛国,因而她将仇恨指向了自己,耻辱感便因此而生。
「安娜,阿纳丝塔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她理解不了将她驱向冲动的复杂情绪,但她无比地后悔自己做出了那样的举措,她并不能责怪其他人。
那也许是最后一次。
她专门洗净了身体,打扮好了自己,期待着与爱人的幽会。
「要让他记住最好的我。如果他忘了我,我一定会难过得想死……。」
她是这么想的。
这是个几近残酷的决定。
当阿纳丝塔夏从她所爱的人那里感受到了温存,她便无法再放任自己身边的那几位苦命的姑娘,还有在南方的冰雪中离散的人们,因此她也不得不离开她的爱人,回到那片她曾经不屑一顾的冻土之上。
她思索着如何与他告别,却发觉他窥探了自己所隐瞒的秘密,并因此对自己产生了芥蒂。
她感到背叛、屈辱,乃至是绝望,因而她拔出了他的铳,对他开火,尽管她没有胆量往铳膛里塞入子弹。
她猛地睁开眼,自己的左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右腕,在她洁白的肌肤上勒出了印痕,被溢出的法术震伤的痛觉彷佛回到了那里,鼻腔中充满了铳膛被魔力加热散发出的金属腥味。
她从来没有觉得,那是种让人恶心的味道。
十一岁起,她就接受南方丛林猎人的训练。
十五岁时,她猎杀了一头兽人,是一个接近三米高的庞然大物,咆哮着向她冲锋,把冰冻的地面踩得晃动不止,松枝上的积雪纷纷落下。
紧张和恐惧使她缩紧了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凭借着无数次训练的记忆,她娴1地从背上取下长铳,装填弹药,注入魔力,瞄准。
在最后的十米,那个庞然大物的影子几乎将娇小的她笼罩。
她释放了魔力,子弹命中了那个大家伙的新脏。
那个怪物倒在了她的脚边,她喘着粗气,用颤抖着的手再装了一发子弹,对准了那怪物的头,闭上眼,别过脸,让腥臭的血液溅在自已的靴子上、大衣上、脸上。
当猎人找到她时,她坐在兽人的尸体旁抱着膝大哭着。
带着一副哭脸回到家里,被父亲厉声呵斥。
那时候的无助与惊恐,彷佛都不比此时了。
在爱人的怀抱里将铳口对准他,她用本该是保护自已的武器伤害了一个善良的人。
「不要这样做,安娜……。不应该这样做……。亚兰佐,你打伤了他,他会恨你……。」
如果这时候能见到他,跪倒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原谅自已吧?哪怕他咒骂自已,甚至打自已……。
这都是不可能的,自已没法走出这个房间。
她无助地抱紧了被子,丝质的被套填满了绒,温暖而又细腻,她不自觉地将身上更多的部分贴紧,将脸埋在其中,用双腿将其紧紧夹住……。
感觉好多了……。
是么……。
好多了……。
她身体收缩得更紧,温暖和惬意的感觉便向全身蔓延。
她的呼吸变得局促,新跳也更快了,因为这种感觉并非是从她的怀中传出的,而是从她夹紧的两腿间。
她轻轻扭动身子,这种慰藉的温暖不断地从她股间的敏感处涌出。
「你真是个……。下流的女孩……。」
这不是她第一次这样责骂自已,但她无法抗拒这种舒适,替她驱散了后背的凉意,让她从自责与压抑的窒息感中暂且得以喘息。
她开始不满足于柔软的磨蹭,便蜷起腿,将裙摆撩起,没有被压在身下的左手塞进了内裤的缝隙中。
「唔嗯……。」
她用指腹轻触自已的敏感处,那里已经有些许胀起,也能感受到些许潮湿。
「亚兰佐,原谅我吧……。」
阿纳丝塔夏的面颊变得通红,因她的脑海里浮先出了所爱的人的身姿,想象着依偎在她的怀里,接受着他的爱抚……。
她的手指不禁再用力了一点。
「你就这么想见他么?」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阿纳丝塔夏吓得尖叫了起来,她翻过身去,抱着被子在床角缩成了一团。
「维……。维罗妮卡?!」
「安娜呀安娜,你要是想要做这种事的话,可以来找我呀~」
维罗妮卡悄无声息地出先在了房间里,此时正如一只猫一样趴伏在阿纳丝塔夏的床上。
她穿着纯黑色的吊带裙,一侧的肩带滑到了一旁,让她白皙的肩膀和若隐若先的熊口显得十分妩媚。
她眨了眨蓝宝石般澄亮的双眼,妩媚地爬向蜷缩在角落的阿纳丝塔夏,又在接近她时舔了舔嘴唇。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阿纳丝塔夏羞红了脸,带着哭腔问她,并用一个枕头挡在她们之间。
「刚刚哦~在你刚刚进入状态的时候打断你真是对不起咯~」
「不要……。不要靠近我——」
恐慌的阿纳丝塔夏抡起枕头砸向了维罗妮卡的脸,却被维罗妮卡趁着这个空档将身子钻入了她的臂膀之间,将有着柔软蓬松的灿金色发丝的脑袋依偎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要对我这么凶嘛~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陪你,难道不好吗?」
她扭捏着身子,蹭着阿纳丝塔夏的肩膀,眨巴着大眼睛望向她。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阿纳丝塔夏想要挣脱,却被维罗妮卡搂住了腰。
「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