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大。
脸蛋、灰绿色的眼睛还有淡金色的头发都一模一样。
「想抱抱她,想她抱抱我……。」
姐姐放下了在我头上的手,推着我的肩膀让我往前走了一步,紧接着那个叫阿纳丝塔夏的女孩子就抱住了我。
她比姐姐要高,所以我的脸几乎贴着她的胸部,很有弹性,不像姐姐的那样会陷下去。
「我要是也有个像她这样可爱的妹妹就好了……。」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很轻很温柔,但好像有点悲伤。
于是我也回应着她的拥抱,用我颤抖的小手搂住了她的腰。
淡淡的花香味,和姐姐身上那种浓郁的味道不一样。
「你可以做维罗妮卡的干姐姐呀!。」
对对对!。
这样就是一家人了!。
我用脸蹭着她的胸口。
「这怎么可以?。克雷肖大人,我们家只是边境的一个小贵族,能被您邀请我已经十分荣幸了……。」
什么嘛!。
「哈哈哈,别慌张,我只是开个玩笑!。」
真扫兴!。
我泄了气,垂下了双手,从她的怀里走了出来,转过身瞪了姐姐一眼。
姐姐面带着笑容,在其他人难以察觉到的瞬间恶狠狠地瞪了回来。
我和姐姐的小打小闹是很常有的,这也是因为我们关系亲密。
有时候我会故意跟她闹别扭,装作不理她,让她撒着娇跟我道歉。
比如这时,我站到了阿纳丝塔夏小姐的另一边,让她走在我和姐姐的中间。
我拉着她的手,撒娇般的紧紧贴在她的手臂上,让姐姐看到我阴沉着脸。
当阿纳丝塔夏小姐看向我时,我就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晃晃她的手臂。
「这孩子……。好像喜欢我?。」
嘻嘻嘻,她摸我的头了,我要脸红了!。
「是啊,喜欢得不得了。」
姐姐吃醋了,这感觉太好了!。
「你小心别让她钻到你裙子底下了,这小家伙是个好色胚子!。」
坏女人!。
还好意思说我!。
「唔!。哪有人这样说自己妹妹的!。」
「哟,你终于肯说话啦?。让安娜听听你那能把兽人都吓死的嗓音呀!。」
安娜……。
好亲切!。
我也能这么叫她吗?。
不对!。
「什么叫能把兽人都吓死啊?。那是你教的法术啦!。」
「维罗妮卡小姐的声音其实挺可爱的……。」
呜呜呜,她真是个好人!。
我把安娜姐姐的手臂抱在怀里,吐着舌头对我的姐姐做了个鬼脸。
姐姐从另一边挽住了安娜的手臂,用一记白眼回应了我。
「坏蛋姐姐!。」
「笨蛋妹妹!。」
安娜被我们夹在中间,只得尴尬地笑着。
————「诶?。要脱衣服吗?。」
安娜下意识地把右手搭在了左肩上,左手扶着右手的手肘。
「都是女孩子,你还会害羞吗?。」
我假装镇定地坐在一旁,用一本小说遮挡着已经红透的脸,视线从书本上缘掠过,双脚不住地交替摇晃着。
安娜有些顾虑地看了看我,我只能装作我没在看她。
这是姐姐的画室,在宅邸另一头一栋单独的建筑里,据说原来是仆人的住所,但家里削减仆人的数量后姐姐就把这栋房子包揽了下来。
她在这里画画,研究魔法,也经常住在这里。
姐姐是个怪人,顶着一头亚麻色的头发,把所有金色头发的老爷们耍得团团转。
作为贝尔蒂的贵族,那样颜色的头发就意味着她生来是没有魔力的,但姐姐比任何人都更痴迷于魔法。
她总是把头发打理得漂漂亮亮的,并把那样特别的头发当做骄傲,但她一定很不甘新……。
除了魔法,她最爱的事情就是画画了,也许还有一件,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欢……。
没有男人不会对她的身体有那种肮脏的幻想,所以她总是能轻松地把男人骗回家里,带到这栋角落的房子里,做一些「大人才能做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是什么!。)。
完事之后,她就去抽烟,那种特殊的烟草能让她暂时拥有魔力,她就会用法术把男人定住,然后把他们狼狈的样子画下来。
总是会有男人上当,因为没人敢说出去,也有些变态会想让姐姐多来几次。
姐姐曾经喜欢到处游历,把贝尔蒂四处的景色画下来,她也许是这座城里为数不多到过东大陆的人。
自从父亲让她参与政务之后,她能够离开王都的机会就少了,也不能随意地安排出行,于是她开始画各种各样的人。
我跟姐姐描述过我做的那个梦,她对我梦到的那个漂亮女人很感兴趣,拉着我,几乎是一夜没睡,精抖擞地一次次把要睡着的我戳醒,不断地问我那个女人的样子,直到我张大嘴巴盯着画布上那个长着恶魔翅膀和角的女人。
「总感觉还差点什么……。」
毕竟那只是一个梦,而十一岁的我也并不擅长描述,所以看到姐姐的成果我会这么想也理所当然。
可是姐姐却很沮丧,并不是因为对自已的作品不满意:她细新地把那副画装裱好,还涂上了用昂贵的法术材料制成的清漆。
也许她的沮丧是因为我,但无论我怎么鼓励她,她都是那副不满的表情。
直到一周前,姐姐被邀请去给中级公学的学生们办一次关于魔法与艺术的公开课,出门时她嚷嚷着「麻烦死了」,回家的时候却脚步轻快,和我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几乎要发出光来。
蹦蹦跳跳的姐姐好像只在我很小的时候才见过,那时候她还可以穿着会露出大腿的裙子在街上走。
她找到了极佳的模特,也就是这个叫阿纳丝塔夏的女学生,对方似乎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但姐姐肯定没有告诉她,画画的时候要脱光衣服。
「浅色的头发,灰绿色的眼睛,多么标致的南方没人儿!。我可爱的妹妹,她一定和你梦到的那个女人脱不开干系!。」
她们不一样,但是安娜一定会出先在我的梦里,我会梦到她很多很多次。
安娜脱下了鞋子,连着袜子一起摆在了一旁,一双漂亮的脚踩在地毯上。
她犹豫地解开衬衫的扣子,取下领口的丝带。
她转过身去,解开背后的纽扣,把制服裙子的吊带从肩上取下,很快她的身上就只剩下纯白色、没有花纹的内衣。
她解开最后的卡扣,脱下了内衣,用双手捂着熊部转过身来。
「内裤……。也要脱吗……。」
她小声地问姐姐。
「不用,我不会画那里的,但是你的熊部是要画的。」
安娜犹豫地放下了双手,让年轻的乳房自然地呈先,我忘了用书本挡着脸,就这样红着脸盯着她的身体。
「好像雪一样……。」
我嘀咕着。
「什么?。」
安娜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