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雨淋湿了我们两人的头发和肩膀。我们只好彼此分开并排行走,好让阳光均匀地帮我们把水蒸干。
「安娜,魔力和体力同时耗空是很危险的,更何况使用法术本来也会消耗体力。强化法术的效果本来就取决于施术者本身的身体能力,因而到达一定限度时,想要效果再进一步,就要付出数倍多的魔力。」
「那能不能,你开发一种法术,能在做的时候把魔力从我身上抽走,再变成体力」
阿纳丝塔夏似乎也清楚自已体内有着丰沛且纯净的魔力,这或许是她能够吸引梦魔的原因。
「这个或许不用我来开发。」
我在她身前停下脚步,略微屈膝,右手的指尖掠过她娇嫩的耳轮,轻轻兜住她的后脑,随后凑上她的唇。
「唔」
虽然很突然,但她也很顺从,乖乖地踮起脚,张开双唇,把湿润的舌头递给我。在她调皮地吮吸着我的唾液时,我将甘甜的魔力从她毫无防备的身体里吸出。
「呜啊」
一道丝线悬挂在我们的嘴角间,阿纳丝塔夏涨红的脸在我的眼前变得清晰,在我的搀扶下她踉跄了一下,随后大口喘起了气。
「怎么回事,好像喝了很多酒?」
「过一会儿就会好的,不用怕。」
我搂住她的肩膀,发动法术让云雾遮盖在我们的头顶,好让她发胀的头不被阳光晒到。
「人类能够吸收魔力的速度是十分有限的,而你的身体就像个装满水的皮囊,被划破一个小口子就会不断地漏出水来。我就像是用一个细口瓶子在底下接着,大部分的水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流到瓶子的外面。」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烫了,便松下一口气。
「我也没办法叫你在这上面装个可以调控的阀门,毕竟你几乎用不了魔法。在你兴奋的时候,魔力的流动也会更加激烈,这个时候要是不受控制地放出魔力,你很快就会力竭,而你的身体会产生这种麻醉的感觉,让你不至于因此感到痛苦。」
阿纳丝塔夏把昏沉的脑袋依偎在了我的肩上,拽着我的衣服和支撑着身体缓慢地走着。脸蛋红扑扑的样子非常可爱,不过却让我惭愧是不是刚才做得太过火了。
「唔,头还是有点晕,身体变得软绵绵的如果是在做的时候变成这个样子,我一定马上就沦陷了」
「要是你决定要把我吃干抹净,我就只好用这种方式对待你了。」
「讨厌,我完全拿你没有办法」
我们走上一个缓坡,视野中出现了一条用碎鹅卵石铺成的岔路,通往一片僻静的树林。
————
这片林地大概是领主留下来的猎场,同时也充作和相邻的领土的边界。沿着石子路进入林间没过多久就能看到一条明亮的溪流,溪水清澈,水流平缓。周围的树木被砍掉了一些,几处不起眼的土堆上还留有木炭的余烬,看来也时常有人来此处活动。
「现在是忙农季节,一直到傍晚都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的。」
恢复了活力的阿纳丝塔夏把搜集到的浆果和枯枝堆在一旁的树桩上,我也搭建好了简易的灶台,将一片河床边捞起的大块卵石片架起,将早晨从村子里买的火腿和熏肉块切成片,只要生好火就可以在石板上煎烤。
阿纳丝塔夏主动接过了烹饪的工作,她用几乎是自己唯一会的法术点燃了柴堆,用杯子舀来水清洗方才采摘的蔬果。我把唯一一张小块的野餐垫给了她,好让穿着裙子的她能坐在地上,而我自己则坐在一旁的树桩上,弹起了比维拉琴。
「能这样一边听你弹琴,一边给你做东西吃,好惬意啊!」
把切成小块的黄油码放到烧热的石板上,很快便有了浓郁的香味。琴弦的和鸣,伴随着溪水缓流的清响,柴火轻微的爆裂声,滋滋的油响,还有阿纳丝塔夏嘴里不成曲调的哼唱,便在此刻营造出了只属于我们两人的世界,只可惜总有些不识趣的鸟儿在看不见的枝干间打搅。
舔着嘴唇,把小型的野鸟蛋打到冒油的熏肉片上,又轻巧地用刀子给每片肉翻面,阿纳丝塔夏露出一副专注而又愉悦的情,灰绿色的眼眸仿佛对着美味的食物流下了口水——或说,看着那样的眼就会不自觉地联想到她嘴角流出口水的滑稽样子。
她有一把用得很趁手的小刀,用一头领头的冰原狼的臼齿雕刻成的刀柄,刀刃泛着生冷的寒光,被她白皙的手指轻轻摁伏,由她娇嫩的血肉引导着,将火腿肉切成薄片,将硬面包整齐地切开。
那把刀子平时收在鞘里。她的裙子底下,在她的右边的大腿上,挂着她惯用的微型铳,这是贵族女性中并不罕见的防身利器,刀鞘就安置在了皮革制的铳套上,还配有几发备用的子弹,必要时她会从裙摆侧边的开口处快速地取出铳。
我也有一把匕首别在腰间,不过这只几乎同我小臂一样长的家伙用来切食物就有点费力了,虽然在野外它可不是什么摆设。这把匕首带有弧形剑格,和我带有笼手的佩剑是成对的。出一趟远门,我们总得带些能表明身份又能防身的家伙在身上,这把剑就是不错的选择。
我没有带上自己那支笨重的铳,因为这个季节身上不会穿能把它藏起来的大衣。法术戒指反而更适合在棘手的情况下使用,戴在手上也不会遭人怀疑,如果有高级别的法杖那必然是更好的。
至于比维拉琴,我的确也会一些以音律作为触媒的法术,不过都只能起到干扰情绪的作用,是阿纳丝塔夏撒着娇央求我带上的。她还嘱咐我带上一罐浸泡过魔药的松针,只要撒一些到火堆里,随着烟火飞散的魔药就能把附近的蚊虫都驱走。
「好像可以了」
把浆果的汁液和果肉挤出,涂抹在面包片上,再铺上一块熏肉片,阿纳丝塔夏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了起来。
「亲爱的,你怎么只顾着自己吃呢?」
我调侃地看着狼吞虎咽的阿纳丝塔夏,这完全不矜持的吃相和她淑女的外表完全不相称。
「呜呜!谁叫你刚才欺负我,把我的魔力抽走,我现在饿得四肢打颤你不要停下,我想继续听你弹琴!」
「可我该怎么吃饭呢?」
「这简单!」
她起身走到我身边,挤在我的身旁,让我给她挪出点位置,我们俩就这样拥挤地坐在树桩上,她把刚刚吃了一半的熏肉面包递到我的嘴边,还不忘在木琴的侧板上垫上一块手绢。
「张嘴呀~」
我有点嫌弃地看着面包上不整齐的牙印,肉片被咬下了一半还没有断掉。
「干什么?嫌我做的饭不好吃呀?」
她用屁股撞了我一下。
「啊——」
我张嘴,咬了一口面包,果酱的味道很甘甜,让熏肉消退了咸味和油齁味,让面包也不那么扎嘴,加上松针的香气,不知不觉就只剩下了一口。
「嘻嘻,我的手艺还是挺好的吧?」不用看过去也能猜到阿纳丝塔夏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面包只剩最后一小口,我还有些意犹未尽,她白皙而饱满的手指上沾了很多果酱,看上去非常诱人,于是我趁机把剩下的面包连同她的手指一并含到了嘴里。
「呀!你这个讨厌鬼!我的手又不能吃!」
她想要逃走,而我则捉住了她的手,用力吮吸着她手指上蘸着的果酱,用舌尖挑逗她的指腹。
阿纳丝塔夏的手尽管纤细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