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果然精明,本来十月份之后我就准备汇回第一笔投资收益,只是因为一些意外有了耽搁。
没想到她只凭我在股票上赚了点钱,接着汇往国外就能推断出我在外面有更好的投资收益,作为东海银行高管的徐琳果然有自信的本钱。
不过她能猜测这些对我来说无伤大雅,而且这也算是正中下怀,让我能和她继续合作。
「徐姨,你知道我的家在北京。」
放下咖啡,我的语气尽量委婉,「要开公司的话,一线城市肯定是首选。」
徐琳没有说话,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但长沙现在也发展的不错。毕竟这里也是我的家乡。如果公司发展顺利,我肯定不会忘了徐姨。」
我笑着说道。
听到我的话,徐琳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意。
看到她的样子我心下了然,作为一个每天和人打交道的职场精英,她怎么可能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刚刚的提议不过就是投石问路罢了,她自己也没想过我的公司基本帐户会交给东海这种区域化银行。
能拿到我的承诺,加上这么多年的交情,对她来说已经达到了目的。
「萱诗上周来长沙做了检查,她和孩子都挺好的。」
徐琳提了一句李萱诗的近况。
「那就好。徐姨,之前联系的床位没问题吧?」
我顺着她的话问道。
随着待产期的临近,加上李萱诗是高龄产妇,为了稳妥起见预产期前一个月她就会住进徐琳联系好的医院待产。
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她生日之后。
「都联系好了,之前我已经和妇幼保健医院的领导打好招呼,这个单人间我可是欠了好大的人情,你要怎么谢我?」
徐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徐姨的人情我一定记在心上。」
我想了想,「正好我这几天在长沙,要不我作东,请他们一起吃个饭?」
徐琳没有拒绝,并表示这事由她来安排。
谈完请吃饭的事,徐琳又提起另一件的事,也和李萱诗有关,就是之前我和她电话里说过的那件事。
「萱诗下个月生日,你的打算?」
应该是考虑到李萱诗现在的身份,徐琳没有直接问我是不是回来给她祝寿。
「这个…」
我装作思考了一会,「我会和妈商量一下怎么办。」
怎么办,而不是办不办。
徐琳也听出我的言外之意,今天她见我的目的都已达到,又聊了几句,徐琳表示自己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我起身准备送她,徐琳摆摆手表示不用,拿起手包就准备离开。
我看着徐琳走出咖啡馆。
我没有准备结帐离开,回到了之前座位上,反正已经见过徐琳,也是时候联系一下李萱诗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电话打过去居然提示正在通话中,想起匆匆离开的徐琳,我端起已经冷掉的黑咖啡喝了一口。
又等了十分钟,再次拨打电话,这次铃声只响了两秒钟。
「妈。」
「京京。」
电话中的李萱诗欣喜中又有着一丝如释重负。
「妈,最近身体怎么样?」
「啊……哦,还行,上星期刚刚检查过。」
「那就好,您下个月生日,准备怎么安排?」
我的语气保持着平静。
「…已经安排好了,在郝家沟办一场生日宴。」
停顿了几秒钟,电话里传来李萱诗的声音。
这是她婚后的第一个生日。
‘原来’的轨迹上也是在郝家沟办的。
「那等您回长沙,叫上徐姨和岑姨她们,我和颖颖在长沙再帮您办个家宴怎么样?」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李萱诗应该明白这就是我的想法。
「这个……我和老郝商量一下。」
听完我的安排,李萱诗有些迟疑。
「嗯,好吧。」
再次来到毛氏诊所,我随意要了枸杞、菊花之类药食两用的中药材。
我要的东西普通超市就有,其实不用专门到药铺来买。
毛道长听到我要的东西,张了张口本来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走进药柜,把那几种药材一一称量包好。
有了上次的一面之缘,在抓药的时候我和毛道长随意聊了几句,相互通报了姓名,算是成了点头之交。
跟着我去见了寻寻。
早年缀学的她现在一家花店打工,现在应该和她奶奶一起生活。
走进花店,寻寻明显有些意外,反应过来之后她扬起笑脸,并非职业性的微笑,而是好友重逢后的欣喜。
我上前抱了抱正在整理花束的她,寻寻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抓着花的双手不知道摆在哪,一紧张手中的花撒了一地。
轻轻的放开寻寻。
我一边帮她捡花,一边问起她的近况。
「寻寻,好久不见。最近过的怎么样?」
寻寻的脸上一阵羞红,低下头捡着地上散乱的花束:「还…还好。」
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笑了笑:「奶奶还好么?」
「最近天气不好,她身体有点不舒服。」
寻寻接过花束,放进一旁的篮子里。
她的奶奶的去世时间应该是在我入狱时的那段时间,寻寻的病既然是乌龙,那她也没必要再承受几年的精折磨。
Poy那边能联系到美国的医疗机构,早点拿到检测结果,寻寻也可以重获新生,还能有更美好的未来。
「寻寻,我想开间花店,你来帮我好不好。」
「别,京哥。我当个店员就可以了。」
寻寻立即表示拒绝。
「对了,最近瑶妹怎么样了?」
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起了刘瑶,虽然不清楚我和她之间是会再有交集还是渐行渐远。
可不管曾经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总是会想起这个小魔女,想起那年她在我耳边说的话……「阿瑶?暑假的时候来过。她在大学里挺好的,听说还当了学生会干部。」
寻寻脸上出现向往之色,因为家庭的原因没有上大学是她人生的遗憾之一。
瑶妹能当上学生会干部我并不意外,作为徐琳三个子女中唯一的女孩子,她继承了母亲的八面玲珑,从小待人接物就很有一套,但实际上真正能被她认可的朋友却是凤毛麟角。
见完了寻寻,我没有再找别的1人,现在还不是见闫肃和陈墨他们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李萱诗打电话过来,同意在长沙办个私人生日宴。
不知道她和郝老狗是怎么商量的,郝老狗明摆着不会高兴,但他高不高兴关我屁事,让他不开心才是我乐见的,至于在郝家沟怎么搞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既然事情已经定了下来,正好趁我在长沙的时候一并安排。
在徐琳的安排下,我请医院的领导和医生吃饭可谓是皆大欢喜。
当得知我的妻子也是医生的时候,喝的有点多的某位院领导甚至大着舌头说想来长沙工作的事包在他的身上。
接下来的时间我基本都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