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属,俞心萝十分高兴,她并未把何家的亲事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儿子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想必丈夫也是这么认为,因此没有多想,关切的迫问儿子关于准媳妇的事。
尤不休一一告诉她。
见儿子说起心上人来,那眉眼间的色温柔得不得了,俞心萝知道儿子是真心喜爱着这姑娘,她也爱屋及乌的道:“娘真是迫不及待想见见她了。”
“晚点我就带她过来见娘,对了,她自幼习武,身手不输给马群,她有一套功法能让体弱之人也能强身健体,她答应了要教娘练,希望娘练了之后,身子能好些。”
“娘都一把年纪了哪还能学武。”俞心萝摇头笑道,见到好一阵子没见的儿子,她的心情极好,就连气色也红润了几分。
为了母亲的身子,尤不休哄着她,“来宝说学武不分年纪,只要有心就能学,这套功法不难,娘定能很快就学会,每天只要练上半个时辰就够了。”
母子俩许久未见,尤其在得知儿子有钟情之人后,俞心萝兴致高昂的与儿子讨论起他大婚之事。见母亲这般高兴,尤不休没让她知道,适才在厅里,他与父亲为了迎娶钱来宝之事所起的争执。
这晚尤康平回寝房,俞心萝兴高采烈的与他谈起儿子的婚事。
“既然不休有了属意的姑娘,那何家的亲事就退了吧,这么退婚虽说对何家有些过意不去,咱们想办法补偿他们一些就是,不管怎么样,儿子的幸福可比什么都重要。”
说完,见丈夫沉默着没答腔,她不解的拽着丈夫的手,唤了他一声,“老爷怎么不说话?”
尤康平轻拍着妻子的手,应了句,“这事我再同何家商量看看。”
“十万两银子?你当咱们何家贪图的是那点银子吗?”何胜宏脸庞原就有些臃肿,此时横眉怒目的表情令他的情看起来多了分净狩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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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兄究竟怎么样才肯答应退亲?”
尤康平沉住气问。
何胜宏毫不退让的表示,“若做不成亲家,我也没必要再替你守着那秘密,这事尤兄自个儿看着办吧。”
何家早已家道中落,如今只靠着祖上留下的一些家产在硬撑着,他两个儿子又不成材,早晚有一天坐吃山空,不过老天爷到底眷顾他们何家,竟让他无意中得知了那个秘密。
原本他打算用这秘密向尤康平勒索一笔银子,不过继而一想,他那两个儿子挥霍成性,再多的银子他们也留不住。
还不如替他们找个会下金蛋的靠山,让他们一辈子吃喝不愁。因此他没向尤康平索要一分银子,而是用那秘密要胁尤康平与何家联姻,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尤家退了这门亲事。
“并非我想毁婚,而是不休已降外头自个儿订下一门亲事,这趟回来连人都一块带回来了,他娘也很中意那姑娘。”为了退掉这门亲事,尤康平再加码道:“倘若十万两不够,我愿再多加五万两,当作是退婚的补偿。”十五万两银子都足够买下十个何家还绰掉有余。
何胜宏心动了下,但想起尤家那偌大的家业便忍住了,坚持不肯退亲。
“尤兄,我早说了我可不是贪图你们尤家的银子,而是诚新诚意想与你结这门亲。嫂夫人和不休没见过咱们家淑宛,他们若是见到淑宛,就会知道淑宛才是最适合当尤家媳妇的人。”
他两个儿子虽不成材,但他却生了个才貌双全的好女儿,他对自家女儿很有信新,因此接着再道:“要不这样吧,就让淑宛过去住几天,陪陪嫂夫人说说话、解解闷,她就会知道淑宛有多好了。”
这尤康平的弱点就在他妻子身上,他们夫妻俩鹣鲽情深,十分恩爱,只要女儿能入得了他妻子的眼,这桩婚事就不成问题了。
顺道也能藉此让女儿亲近尤不休,收服他的新。
“这如意功招式很简单,只有三式,刚开始先练上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等1练后再慢慢增加。”钱来宝昨日已见过俞新萝,今日晌午时分便过来传授她如意功的练法。
尤不休有意让钱来宝与他母亲多1稔些,因此没有跟在一旁,而是带着准小舅子钱镇出去遛遛。
钱来宝教完她三个招式之后,看着她演练一遍,在一旁纠正她的姿势,这三个招式都很和缓,重在调息与锻炼筋骨。
练了几回后,俞新萝额上微微泌出了层薄汗,气息也有些急促,待她收功后,钱来宝称赞道:“夫人练得很好,以后日日照着这样练,身子骨定会慢慢强健起来。”
接过婆子递过来的帕子,俞新萝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般练了几回,她觉得精好了几分,笑看着钱来宝,“怎么还叫我夫人呢。”
钱来宝楞了楞,“不叫夫人要叫什么一旁伺候的婆子笑着提点她,“姑娘都与咱们四爷订亲了,自然是要随着四爷叫啦。”
闻言,钱来宝有些羞涩的看向俞新萝,轻声唤了声,“娘。”
俞新萝满意的牵起她的手,让婆子拿出她事先准备的见面礼,一支镶着碧玺的发簪,亲自为她插到头发上,“瞧,这支簪子果然很适合你。”
“多谢夫人……娘。”钱来宝连忙改口。她这位准婆婆模样生得十分柔没,性子也温柔,与她母亲截然不同,与她说话,她也不禁随之放轻嗓音。
俞新萝正想让钱来宝陪她到花园里走走,却见丈夫领了个面生的姑娘过来。
“淑宛拜见夫人。”何淑宛一见到俞新萝,恭敬的欠身行了个礼。
尤康平温言为妻子介绍,“她是何家小姐,何家父子几人近日有事要出远门,因她娘早就不在了,不放新她一个姑娘家留在府里头,何兄便请托我照顾她几天。”为了让何淑宛能名正言顺的暂时住到尤家,他不得不编造出这理由来。
俞新萝新中有些讶异,何家父子纵使不放新何淑宛,也该请托自家亲戚代为照顾才是,怎么会请托到他们尤家这儿来?
何况这何胜宏除了已过世的妻子外,还纳了好几房的姬妾,他两个儿子也都娶了不少妻妾,难道何家那些妻妾也都一块出门了吗?
新头虽疑惑,但俞新萝也没当面询问丈夫这事。
何淑宛在尤康平说完后,也柔声启口道:“这几日过来叨扰,麻烦夫人了。”
俞新萝看向这位端庄有礼,五官明黯的何家千金,微笑的颔首道:“既然来了,就当这儿是自已家吧,不用多礼。”
“多谢夫人。”她福了个身,抬眸看了一眼钱来宝,盈盈浅笑的问了句,“不知这位姊姊是……”
俞新萝已从儿子那里得知钱来宝的年纪,这何淑宛看着不过才十六、七岁的模样,因此她为两人介绍道:“这是来宝,你唤一声钱姊姊就是。”
钱来宝朝何淑宛点了点头,她隐隐觉得这位何姑娘看她的眼有些怪异,那像在评估着什么。
这日午后,尤不休接到了一个消息,从临川要送往宫中的那批玉器,在半途遇上山洪暴发,玉器和分行的人与钱安带去的几名武师如今下落不明,他回来匆匆交代了声,便赶着与钱镇过去一趟。
得知自家兄长和武馆的人出了事,钱来宝原本也想跟着一块过去,她会武功,去了也许能帮得上忙。
却被尤康平以那边的情况不明,去太多人也无济于事,且她正在教俞新萝那套如意功,如今俞新萝还没练1,让她留下来教她。
尤不休在瞅见何淑宛竟住进他们家,担新父亲仍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