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这才没两天事,荣儿要是真怀上了,还真不好说孩子是谁的。
送走了荣儿几天后,小雅找到我,她问我是干什么的,我看她已经起了怀疑,觉得没必要瞒她,这一个月她汉话已经说得很好了。
我让小雅站到我面前,严肃的对她说:你如果一定要知道这件事,那我就要先给你和你的小姐妹带上脚镣,你们都要带着脚镣干活,我会用铁链限制你们活动范围,从此以后你们不能离开这个院落,晚上要住在上锁的囚牢里,我要是多走几天会在牢房里给你们留些水,米,一直关到我回来。
你回去跟你小姐妹好好商量,考虑一下。
小雅一副觉得没这么严重吧的表情,跑出去和小琪商量,她们说的苗语我已经能听懂大半。
大意说,她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绝对服从抢走她们的男人,那个男人想把她们怎样就怎样,绝不可以反抗,她们都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也在寨子里见过那些不听话的女人被怎么对待,所以商量出来的结果居然是……。
我给的条件看起来还不错,这里有吃有住,干的活比以前轻多了,只要不拆散她们这对小姐妹就行。
我找来工匠,把一间偏房改建成了牢房,从卫衙找了两副最轻的脚镣,几条比较长的铁链,和几把结实的铁锁,我告诉工匠牢房的窗户要大一些,采光好一点,但里面可以安装木板,必要时遮风挡雨,牢房里面有一张铺着稻草席子的大木床,一个带着盖子的马桶,别无他物。
现在我有了两个小囚徒,何雪儿常来找小琪和小雅玩,有些诧异的问我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吗?。
我告诉何雪儿,因为我和她们两个……。
是敌人,就是这样。
小雅有些新的摆弄起束缚她的脚镣,抬起头有些傲气的对我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我检查了一下她们的脚镣,并好好抚摸了一下她们又黑又硬的小臭脚,少女的赤脚远一点看,还有种别样的美感。
我洗洗手回到椅子上,我要坐的比她们高,俯视她们两个,再喝口茶:你猜的不错,我确实不是行商,而是朝廷的官军,从三品,游击。
小雅冲着小琪得意的一笑,像是比赛赢了一样,小琪接上追问:那是多大呢?。
是不是比把总和县太爷还大。
我点头微笑一下,这简直有点逗小孩子玩一样,但这种事确实很有趣,我心里觉得,这两个小破孩长得土里土气,但我有点喜欢她们了:嗯,确实比这两个大,把总和知县都是7品。
小雅和小琪都说,她们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把总和县太爷了,那些人都坏的很,一走一过就跟他们的村寨讨要皇粮租税,稍不如意就拔出刀来吓唬他们,还要寨子里出人去抬着他们走,看上好看的姑娘也要抢走,看到什么好东西都要,村寨里的人要是觉得打得过,就会把这些朝廷派来的人都赶走,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要是觉得打不过就先忍着,他们反正不会总来,就当是遭了灾了。
我大致比划了一下,朝廷的官衔,正一品到从九品,分18级,我是第6级,看起来很靠前了。
游击要高于,把总,千总,守备,都司。
低于,提督,总兵,副将,参将,是一个居中的武官职位。
我没跟她们说的是,朝廷怕武官拥兵造反,分割兵权,以文制武,武官都是位高权低,天天得看那些比自己低很多的文官老爷脸色过日子。
康熙14年,6月末我正在照常监督兵士操练,乡塾的老先生着急忙慌的跑来找我,他喘着粗气说何雪儿被拐走了,他已经从街坊那问清了拐子的装扮和走的路径,我听完了赶忙骑上一匹马去追赶,我想这附近各处道路都有兵卒和乡勇把守,应该跑不远,我没跑多久就正撞到拐子一伙被盘问,我身后呼啦跟来了十几个骑兵,都以为有什么紧急军情,我追上拐子喝令拿下,盘问的卫所兵马上放平长矛做出刺杀动作,这一伙拐子被骑兵围上惊慌失措,纷纷不打自招,兵士从他们作案用的马车上,解救了7个小姑娘出来。
我的宝贝何雪儿抱着我就不放手,我让家丁先把她送回去,拐子一伙和解救出来的小丫头都被领到衙门里,卫所的民政吏员接手了案件审理,把拐子们都审讯一番,被拐的小丫头也录了口供,乡塾老先生也来指认。
案情并不复杂,我既然默许在这里开设人市,自然就有许多动了歪心思的人来蹚浑水,这一伙就看好了乡塾里的女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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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亭的乡塾是卫所出一部分钱,请一个学问人品都很好的老先生,老先生可以再收一部分学费,现在这位老先生想要多收点学费,也招收部分女孩来学,这本是好事,这里一些有钱的中等人家都会把女孩送来,不求有啥学问,能帮家里算账就行。
来学的女孩也是稀稀拉拉的,学一天回去待个3,5天,又来学个1,2天,这样人总凑不齐也正常。
这伙拐子就派人混入老先生那当仆妇,趁着老先生没看顾女孩们的时候,里应外合把乡塾里的女孩们都绑走了。
审问完了,小丫头们都被父母领走了,管刑名的汤师爷问我处理意见,他看我一直没走,我对汤师爷说:我看这几个人有意勾结吴三桂叛军,被我追上查实,证据确凿,当斩首示众。
汤师爷拱手道:游府所言句句属实,擒拿此等贼人正是为朝廷铲除叛军奸细。
汤师爷说罢拿起书吏手里的案件卷宗在蜡烛上点燃,对书吏说:按游府所言重新立案审理。
于是屈打成招,人头落地。
这件事把我的小可爱何雪儿吓坏了,她过激反应觉得像小琪和小雅那样,带着镣铐,住在牢笼里才是最安全的,那样她就不会乱跑,不会遇到拐子,她也想做我的小囚徒。
康熙14年,9月从7月到9月,都没什么事情可记,湿热,阴雨,有毒的雾气,这些都在考验人对自然环境的适应力,我带来的营兵们和幕僚,工匠,几乎都病倒了一遍,我也时常患病,何雪儿身体也不好,这时在身边照顾我的是小琪和小雅,只有她们两个还充满活力,而且开朗乐观,给我讲了很多她们知道的事情陪我聊天,毫不介意我给她们增加的枷锁,我有些于心不忍,但我知道,我并不能完全信任她们,这种信任的成本太高,高的不可思议,高的我难以承受,我不能因为一时的不忍和感动去冒这种风险。
我多次在领兵巡逻时摔倒,我养病时也总在想着,我要站起来,我应该做点什么,如果敌人在这时发起进攻怎么办,如果发生各种紧急情况怎么办,我正身处敌境,我离后方隔着700里敌占区。
我站在城墙上看着四周的山峰,这些山峰像套索,正在勒紧我的脖子,让我感到窒息。
李把总不幸也病故了,我请示镇台后,提拔效力武举人张燕补任把总,李衮授外委把总。
康熙14年,10月随着湿热季节结束,活下来的兵士们都正在恢复健康和活力,我也恢复了健康,挺过了最艰难的季节,有几十个营兵病死在这里,他们我都按阵亡给与抚恤。
这个月是收获月,下个月将是新一轮交战季节。
我没有出兵,我在修整我的人马,主要是保护己方收获的顺利完成,我部击退了多股试探袭扰的贼军。
荣儿又来找了我一次,几个月不见她已经怀孕4个月了,她说不管怀的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