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12日
梅花三弄(下)
离开学校,回到家裡,躺在睡惯的床,我才觉得自己返回现实世界。【最新发布页:.COM 收藏不迷路!】
这几天……唏!算是怎么了?
做了很多,太多了!和江小明只是一次,和校长却天天都做……
不过校长有时很温柔呢!有点喜欢……
他还说要给我升职,薪金好像会增加不少……在学校不足一年就升职吗?哈!
倒是对不起张主任了。不过以能力来说,他确实做不了主任呢!出过几次乱子……校长要辞退他,他也无话可说吧!
其实张主任人很好,又年轻,眉清目秀,说话阴声细气,不当老师的话,可以……咦?
咦……唏!想到怪的事了,是跟校长玩得太多吗?
不过……嗯……张主任嘛,算是个美男子,在学校裡不计我的话,就是他了。
校长……一定会喜欢这种美人儿吧!
他年纪轻轻,工作平庸,却可以当主任,是因为曾经在长假期喝过校长的咖啡,让校长干得升天吗?
很有可能啊!校长会做这种事!他就是这种人!明明是个教育家,却好色又坏心!
其实他干我的手段也很坏吧!竟然下药令我软倒,趁我动不了就强来……那天我真的很害怕!怕死了!
把我关起来天天干穴,明显是犯罪了……虽然有时很快活,但我总是要依着他的意思来给他玩,没甚么自我,像奴隶一般……
不!不是奴隶,是性奴才对!江小明做不到的,校长做到了。这个长假期,我在当校长的性奴!唉……
升职当主任,继续顺从他,任由他摸鸡巴干菊穴,当他的性奴,会是好事吗?我确实有一点喜欢他……
他也喜欢我吧!尤其是喜欢我的金发呢!要我扮演水手装战士和沙嘉,干得满高兴的……
可是,若然之后有一个像小阮学弟的美美黑长直来当老师,校长大概会立刻找他演轻音女孩的秋山玲,我这个金发主任即使能演琴吹绸,但已是沦为配角了……之后的下场,会像张主任一样吧!
咦……眼泪……竟然流出来了……这一次,没在被干呢……
从此,我再没回学校。
我写了两封信给校长,第一封是辞职信,第二封是私人信件,诉说对他的谢意和分手的决定,也劝他不要辞退张主任。
离职后我没再找教席,我是很喜欢做老师,但一个不足一年就先后被学生和校长上过的男教师,一定很有问题吧!教育界我没信心待下去了。
我想找与艺术相关的工作,可是市场上暂时没甚么好选择。一个月后,我想起妈妈的生忌临近,在大学唸书时不能请假,从没试过在生忌当天扫墓,这一次倒是可以了。反正没甚么好工,找工作的事可以暂缓。
妈妈生忌的前一晚,我乘坐通宵行走的火车到远方的小镇,心裡想着妈妈的事。
我是单亲孩子,由妈妈抚养。妈妈一直在远方小镇的日式温泉旅馆当侍女,赚钱送我到大城市唸书。我们见面虽少,感情却很是深厚。过了几年,她获提升为女当家,之后不久,她竟要与年轻近廿年的旅馆少东结婚。我很是震惊,没参加婚礼,从此和妈妈有点隔阂。我在大学二年级时,妈妈患了不能治癒的重病,我匆匆来到小镇,和她共渡最后十数天的温馨时光。
妈妈很喜欢这小镇,生前就选择要葬在这裡。我在清早来到坟场,细心除草洁墓,跟妈妈谈心事。
妈妈,生日快乐!你还好吗?春春在这天到了,吓你一跳吧?
报告!春春失业了!正确来说,是失业,也失身了!没找到女朋友,是像个女的一般失身给男人……很羞人吧!春春有点没用……不过事到如今,只好接受自己的人生呢!
「冰?」略带惊讶的声音,打断我和妈妈的对话。
「西蒙,你来了。」我转头打招呼。
面前沉实寡言的汉子,是妈妈的丈夫西蒙,温泉旅馆的少东。一直以来我把他想像为一个浪荡轻浮的富家子弟,可是在妈妈病重时,我第一次见到他,发觉他是个颇稳重的男子汉。他细心照顾病榻上的妈妈,妈妈死后的春秋二祭亦从不缺席。不过他一直很少说话,跟我说话时亦很少直望我,我总是不知道他在想甚么。
即使他不是只比我大几岁,我也不愿唤他甚么「爸爸」、「叔叔」的,所以我用他的洋名西蒙来称呼。反过来我可不想他像妈一般叫我「春春」,「在春」也不行,「儿子」就更烂了吧!我又没有正式的洋名,结果是用春天的Sprg,让他叫我「时冰」,或者更简单的「冰」。虽然是类似女子名字的称呼,但我们只会在扫墓时见面,不打紧吧。
西蒙点点头,算是对我打了招呼,之后就走到妈妈坟前合掌默祷。那一脸忧鬱的情,教我心头有点感动,觉得妈妈没有嫁错郎。
「谢谢你这天来,妈妈一定很高兴。」待他默祷完毕,我诚心向他道谢。
「我每年都来。」他顿了一下,说道:「不用上班?请假了?」
上次扫墓时,我对他提过自己找到工作,会在学校教书。
「……我没教书了,在找工作。」我有点犹疑要不要撒谎,最后还是说出事实。
他沉默了好一会,罕见地直望我道:「来旅馆吗?」
「咦?」我错愕半晌,随即摇头拒绝:「不要吧!我还有事……」
「该有空吧。」他直接戳破我的谎言,也不知是有甚么灵感。
我默然不语,只是摸着马尾,调整心情。
「你妈工作的地方,不看看吗?」他转头望向另一边,木然续道。
「……不会太麻烦你吧?」我想了一会,觉得去看看也好,便如此回答。他居然没有应我,转身就走,真是一个沉默寡言得有点怪的人。不过话说回来,这天我们已算是有很多对话了。
当我在想这些事的时候,他又停下脚步,转身望我,我只好跟着他走。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这段路走得格外寂静。十馀分钟后,我们来到一间方圆广大的古朴日式旅馆。大堂中几个侍女看到西蒙和我,都露出既惊讶又喜悦的表情,有些更是喁喁细语。我暗觉怪,倒是不便询问。
「他是彩凤姨的儿子,冰,姓……嗯……」西蒙看来竟不知我姓甚么!真好笑!原来这个木头人也会面红……咦?西蒙的姓是……
「冰?」我在胡思乱想时,西蒙提高声音叫我。
「啊……」我有点尴尬地弄马尾,然后镇定心向侍女们自我介绍:「……一直以来,承蒙大家照顾我妈妈了。我姓梅,梅在春……」
我瞄了西蒙一眼,又补上一句:「……大家也可以像他一样,叫我时冰、冰。」
众侍女又换了几种表情,然后围着我满热切的轮流说话。
「啊!是彩凤姐的儿子!很相似!今天是她的生忌,你是来拜祭的?真孝顺!」
「你太客气了,其实是彩凤姐照顾我们才对……」
「彩凤姨对我们很好,我们都依靠她,可惜她……唉……」
「彩凤姨时常提到你呢!总是说你很乖很听话,画又画得好……」
「你很俊俏啊!一定迷死女孩子啦!」
「就是啦!不过刚才,我们都以为少爷带女朋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