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痕迹。
女子见是刚才变戏法的人,便收了剑,继续向前走去。
叶等她又往前走了几步,才跟在后面,问:「女侠,请问您尊姓大名?」
刷——明明两个人又多隔了几步远,也不见女子脚步移动,拔出剑来,剑尖依旧抵在叶的喉头。
女子带着头盔,金色的秀发从耳旁泄出,耳鼻眉眼棱角分明,脸蛋如同鹅蛋一般,好一个欧洲古典没女。
女子的蓝色的眼眸总是睁不全开,然而却炯炯有,声音低沉充满磁性:「与你何干?」
「我看女侠采与众不同,不似凡人,因而特意想来问问,您对我刚刚的表演有什么看法儿。」
「嗯?」
「没看法儿也行。」
女子收起剑,继续朝前走去。
叶锲而不舍的问:「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我叫忒亚,先在正要去酒馆喝酒。」
「为什么?」
叶想起忒亚熊前佩戴的标记,「看您熊前的标记,应该是这里卫兵吧,怎么还没下班,就去喝酒?而且为什么你既佩戴着卫兵的标记,盔甲上还有一朵花的标记?」
「与你何干?」
「我能请您喝一杯吗?」
「……」
忒亚不理叶,大踏步地走着,叶一路跟她到了酒馆,她这才说:「……可以。」
这座酒馆属实不大,位置偏僻不说,一楼就五六个散座,二楼是个包间,估计也坐不下什么人。
忒亚径直走到最里面的桌子那里坐了,老板娘是个胖胖的女人,圆圆的脸蛋总堆满了笑容,可爱又和善,声音更有十分的亲和力。
「还是老样子吗?」
忒亚应了一声,便不再答话。
这里这个时间,看上去只有这位老板娘一个人招呼客人,叶与忒亚同桌,但不敢坐太近,对角的位置,还要把椅子往后拉。
等老板娘给忒亚上了一盘花生和一股清酒后,叶清了清嗓子,说:「老板娘,怎么也不招呼客人啊。」
「瞧您说的,这不是伺候完这位爷后,立马就赶来伺候您了吗。」
「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
「诶呦,怎么说着说着还生气了?实在是小店人手紧张,只能先紧着1客照顾,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个做小本买卖的计较,我在这里给您赔罪了,您下次再来,我就认识了,也将您当1客对待。」
叶很满意地坐实着了,将这里的菜品和酒都问了一遍,然后说:「也没什么值得尝的嘛……你这里能赊账吗?」
「……住在这里的人,能记账月底结。」
「好。你立刻给我拿来这里最好的酒,给我和这位忒亚一人一壶,全记在我账上!再来几个你们拿手的小菜,要快,慢了我可不给钱。」
老板娘本来想拒绝,但听也给忒亚点了一壶,立刻满脸堆欢的同意了。
这俩人坐的很远,老板娘一开始还以为他们不是一起的,既然是一起的,即便这个小家伙给不出钱,忒亚是这里的常客,肯定也不好意思赖账。
老板娘心里盘算,这家伙十有八九是走江湖的,跟着忒亚骗吃骗喝,然后留忒亚结账。
自己开酒店的,没理由到手的生意不做,至于被骗的忒亚,谁让她不提反对意见,被坑也只能怪自己不小心。
老板娘特意开了一坛老酒,顿时整个小店都飘散着酒的香气。
这里的小菜。
无非是花生米腌萝卜这种不用开火的菜,叶连酒都没来得及喝,上来一碟,也不管咸淡,就全倒进自己的嘴里,嘎巴嘎巴随便嚼嚼,就一股脑的咽。
吃完,叶拎起酒壶,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饶是这些酒度数不高,也差点灌的他从鼻子里将酒喷出来。
吃喝完,叶抹了抹嘴,说:「忒亚小姐,我见你相貌非凡,必定是位英雄,为何甘愿郁郁久居人下,当个什么破巡街?依我看,以阁下的本领,便是一城的人齐上,也不是你的对手。」
忒亚不做声,只是默默地喝着酒。
叶接着说:「目前贼寇猖獗,天下大乱,朝廷无力,群雄并起,壮士为何还整日以酒消愁,难道大丈夫不应为国效力?」
忒亚听叶这么说了,也不由得轻叹一声,说:「你若是真心想问,那我便告诉你也无妨。我本是忒黑人士,家族加西亚,本来也算一方豪强,从祖上开始,便惩强扶弱,从不敢欺压百姓,只皆因,家父看不惯朝中奸佞陷害忠良,仗义执言,结果触怒了当朝天子,虽未入狱,却被削去了爵位俸禄,贬为庶人,从此整个家族一蹶不振,我也唯有远走他乡,当个小小的寻城吏来讨生活。想我空有一身本领,却只落得天涯漂泊,报国无门。」
「目下正值乱世,乱世正出英雄。像你这样的英雄,正是用武之时,何必非要屈身受制于人?岂不闻:时势造英雄,英雄亦适时也?」
「既是如此,又当如何?」
「有一人,原是女钦点下凡,贵为大天使长。往年钦点下凡,或救万民于水火,或树不世之基业,可到了这第十八代天使长,不但教湮灭于历史长河,就连此人也朝不保夕,流落到这干坯县界,落得个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此人贵为使,怎不想光复宗教,重振风呢。」
「他六岁游学四方,寻师访友,常思上报国家,下安黎民。可如今他已二十有二,终是一事无成,到头来,只能空怀壮志,心中滴泪。」
「你说那人是谁?」
「不敢相瞒,正是在下。我想招募乡勇,讨贼安民,只恨财力不足。为图大事,我漂流半生,苦苦寻找志同道合之人,直到今日,淘尽黄沙始见真金,天可怜见,将英雄赐于叶某!叶欲同你结拜为生死弟兄,不知你意下如何?」
「……请恕我拒绝。」
「不对吧?我怎么记得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应该是你说『俺早有此意』,然后Bgm开始播放『这一拜……』才对啊。」
老板娘笑着问怎么记账,叶将自己的名字和住址编了告诉老板娘,末了还不忘强调:「给老板娘十个大子赏钱——也记在账上。」
叶将残酒喝了,见忒亚还不动心,也不再勉强,说:「你若是有意,随时可来找我。」
回到卖艺的地方,杂物已经堆高到看不见后面的白绫了,什么破了的水缸,压咸菜的石头,乱糟糟堆在一起,如果叶再不回来,白绫哪怕不被愤怒的人群打死,也得被倒塌的垃圾砸死。
叶又变了一次,再次赢得了满堂的彩,白绫也趁机将飞意教说了,还说能做到,全是明保佑。
有一个人,当场入了教,问他现在能不能变戏法了,叶就嘱咐他,让他看着场子,到时候收集齐东西后,喊变变变就行,只要心够虔诚,一定能成功,然后拉着白绫悄悄走了。
这人张罗了一会儿,见东西多到连街道都堵死了,也开始学着叶的样子,喊变变变,喊了一次不灵,两次不灵,正纳闷呢,来了四五个守卫,拿棍棒将人群赶走,指着他问:「就是你在这里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引发暴乱?」
「不是啊,我就是帮你看着场子,应该是……」
那人四下张望,哪儿还有叶和白绫的影子?却说叶和白绫熘走后,叶寻思,怎么着也得搞匹马,到时候计划结束后,跑路能比较方便,于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