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一点也不起眼的女人,他们几个人之间近十年的交情就这样灰飞烟灭。
叶瑾亮不过就说了一句他觉得这个女人无趣到了极致,程一悠居然就因为这个缘故和叶瑾亮大吵了一架,两个人甚至大打出手。
「你还是快点滚吧!省得那个浑蛋失新疯找我开刀。」
对~他就是个坏人,他就是硬要将所有的一切都迁怒到这个跟自已毫无相关的女人身上,如果能将一切的过错都盖到别人头上,他的新里会轻松一点,尽管知道所有不正常的开端都是由他们几个人开始的。
「…我知道对你而言,我可能是一个又无脑、又无趣、又普通而且还给你们制造很多麻烦的女人,这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能像这样把所有人都拒绝在你的新门外,因为你终究也只是把自已锁进一个狭隘的空间里罢了。」
「新?」谢沂仁挑了挑眉,「我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他一步步的走近女孩身边,将自已跟他之间的距离拉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那般接近。
他抓起女孩的手,强硬的将女孩的手压到自已的熊口。
「…你感受到了吗?你口中的心,不过也就是一个会跳动的器官而已。」
女孩的手意外的很冰凉,一点一滴的冷却他因为烦躁而引起的燥热感。
隔着墨镜,他依然能看见到女孩清澈的眼眸,毫无畏惧的看着他。
「你不痛吗?…这里…」
两人之间的沉默延续了很久,女孩才轻缓缓的开了口。
谢沂仁甩开了女孩的手,他很庆幸自己戴着墨镜,才没让人发现他藏在墨镜下早已盈满泪水的眼眶。
天杀的谁会懂他有多痛,夏杉智的死,几个兄弟间的失睦,失去这票子可以腻在一起玩乐的兄弟,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世界居然会如此的空虚。
一个名为孤单的寂寞感,几乎掏空了他所有的知觉。
「如果会痛,就承认吧…」
「你懂什么!」
谢沂仁愤怒的朝女孩大吼着,就像一头负了伤的野兽,不允许有人发现他的脆弱,更不允许有人同情他的伤势。
「要不是你,我们几个会搞成现在这样吗?你们女人天生就是祸水、天生就是制造麻烦的东西!!」
眼前的人忽然和另外一个人影融合为一体,他永远无法忘记,在自己还是个青涩的学生那时期,有个该死的女人将他和他的弟弟像玩具般的操弄在手掌心,一直到现在,他跟他弟弟之间的关系仍是说不出口的遗憾。
那女人是他这辈子爱上的第一个女人,是她教会了他什么是爱,同时也教会了他什么是恨。
谢沂仁抓狂的捶打着结实的水泥墙面,无论身旁的女孩怎么阻拦都无法制止他,直到他的双手布满了血痕依然无法停下。
而手上的疼痛…远远的比不上心里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抱住那柔软的躯体,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好好的感受人的体温。
忍了十年的泪水一次溃堤的如洪水来袭,无法克制,泪痕在他刚毅的脸上织成了一张网。
那双安抚的小手仍是不断的在拍打他的背,他好希望时间能够停止在这样温暖的一刻…
"国王游戏"-当下被拒绝求欢的人视为任务失败,且永久失去游戏资格。
Trget.04血刃
趴在开放式厨房的吧台上,谢沂仁看着那在瓦斯炉前忙碌的纤影。
说好听点叫做来蹭饭,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阿悠什么时候回来?」
「…嗯?」女孩的注意力仍在眼前的锅物里,不甚专心的听着男人的话,「…嗯…大概还要再两三天吧?他跟他哥哥回巴塞隆纳了。」
「你怎么没跟他去?」
还以为,依照那浑蛋的想法,会巴不得把这女人带回老家介绍给他的亲人知道。
「不好吧?我们在一起还不到三个月…」女孩的手顿了顿,开始细数他们之间交往的日子,「今天好像刚好是三个月呢?」
「你们,有打算要结婚吗?」
谢沂仁来到女孩身后,看着锅里滚动的马铃薯炖肉,忽然想起过去几个兄弟在开玩笑时,程一悠曾经说过要娶一个会替他做马铃薯炖肉的妻子。
除了马铃薯炖肉的香味以外,他隐隐约约还闻得到女孩身上的沐浴乳香。
女孩关起上炉火,想将锅子移到吧台的台面上,却被杵在身后的男人档到去路。
「你站太近了,别挡着,是有没有这么饿?」
没好气的捶了男人一下,而男人只是不痛不痒的耸耸肩,让开了去路。
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虽然程一悠只是去短短的五天,但是这期间他不准她离开他的住所半步,如果要出门买东西也必须先打电话通知,而且必须在规定的时间里回到家。
和那混蛋认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他是个控制欲这么强的男人。
要是有人敢这样对待他,他肯定早疯了,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心态才忍受得了那混蛋这样子操控她。
「…谢谢你这样每天来陪我。」女孩为谢沂仁盛了白饭,似乎不擅长讲出道谢的话语,女孩的脸有些别扭的微红。
「没什么,反正有免费的饭可以吃,还有人可以聊天也没什么不好。」
对了…自从那一夜之后,他多了这个"她"可以抒发一些内心话。
女孩微微的笑了笑,对谢沂仁的话没有太多猜疑。
「我一直很好,为什么之前每次见到你,你总是戴着墨镜?你明明有一双很漂亮又有的大眼。」
女孩直勾勾的看着现在那双眼前没有任何遮蔽物的眼睛。
谢沂仁嚼着口中的白饭,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脸,更不喜欢将自己的双眼暴露在人前,眼睛是灵魂之窗这句话一点也没错,他讨厌将自己的灵魂和一切完全暴露给别人看见,就好像赤裸裸的站在人前似的。
…只能说…他非常的没有安全感。
「这有什么好怪的,女人不也是都戴着熊罩上街吗?那是弱点、是隐私…」
谢沂仁不经大脑的话害得女孩被饭给噎到,连忙狼狈的跑到流理台前,而谢沂仁则是手忙脚乱的递卫生纸给她。
「你还好吧?」
强忍着笑意,虽然这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失态的样子,但是会因为这种话题而被吓到被饭噎到,也是一件挺了不起的事。
「不过就是讲到熊罩而已,反应也不用这么大吧!难道你没穿吗?」
他的坏习惯依然没有改,一旦那爱开玩笑的性格一启动,就很难有节制,他大掌一拍,女孩熊前柔软的触感让他吓得倒退了一步。
「怎样?我现在在家里不能暴露我的弱点跟隐私吗?」女孩胀红着脸,抢先开口试图盖过自己的羞怯。
谢沂仁看着因为愤怒而上下起伏的熊口,也难怪自己刚刚没有发现,卸去围裙后确实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藏在T恤下的娇躯。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谢沂仁知道自从那一夜之后他对她的感觉就变了,也很清楚自己一旦依赖起对方,就不会是什么单纯的情感。这段时间他一直克制着对她的渴望,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失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