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怪:在这近十年的时间里,我的工作就是和每一个刚见过面的男人上床——穿西装的,穿便装的,有性能力的,半死不活的;却在一个已经认识九十七天的男人面前装着清高。”
我理解这种苦衷——秘密,世人皆有,无可厚非,也如我自己。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怪很让人想不透?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竟有一个十六岁的亲生女儿。”
“以前,我恨这个世界的一切;现在,我什么也不恨了,因为我不再相信一切,包括恨——”她仍在自顾自地说着,依偎在我的怀里,眸子闪亮。
“十三岁的时候,妈妈带着我改嫁给继父。十五岁的时候,妈妈病死了,继父禽兽一样地强奸了我,本来他想一直留下我供他泄欲的,但因为受不了我的反抗哭闹一气之下把我卖给一个三十八岁的傻子当老婆。”
“我自己都不知道晓晓究竟是我继父的女儿,还是那个傻子的?”
我苦笑,避开她的眸子仰望天际——一汪黑沉沉的蓝,死水一般,可映得出这世间的美丑恶善?我没有阻止她继续述说自己。回忆,轻松或是沉重的,都是回忆,每个人也无法逃避。
“傻子的爸妈下田了,我成功的逃了出来,爬上了来B市的火车,以为自己摆脱了一个噩梦,却想不到只是另一个的开始。”
“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却没有钱打胎。我在饭店洗碗,在工地搬砖,工头嫌我力气小,又让我给民工做饭,后来我肚子越来越大,再没有地方要我,我只能上街要饭。还好晓晓出生的时候是夏天,不然我真怕她就冻死了。”
我不是一个容易动感情的人,但这个时候,我却开始恨自己的木讷。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要用多大的勇气吃多少不足为人道的苦才能带着自己的女儿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生存?
月色下,她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好象在诉说着一个和她毫不相干之人的故事,我只能用轻抚她后背的手表达自己的慰藉。
“两年后,就是我十八岁的时候,我遇见了我们现在的老板齐怀远,呵呵,你绝对想象不到那个时候他的样子——一件很脏的旧西装,毛衣下摆长长的露在外面,裤子还算笔直,却油得发亮。他告诉我他愿意和我一起生活,于是我就那么轻易地和他走了,去了他那个比他本人还脏的窝。”
“其实他才是个真正禽兽不如的畜生。那个时候,我真把他当我一辈子的男人了,我给他洗衣做饭供他泄欲给他挣钱尽我所能照顾他,他活得人模狗样了,却傍上了一个富婆。被我发现后,竟然还无耻地要我作他的情妇。”
“阿浩,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真想杀了他,可看到晓晓,我的心软了,我不能让她没有妈妈,所以,我屈服了。我用我的肉体帮他的公司从小做到大,给他换来一单又一单的生意,我可以让全天下付得起钱的任何龌龊男人碰我,只有齐怀远他本人不行。”
“过去,我们都没有办法回避——但是,我们可以让它永远过去。答应我,让它过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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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浩,抱紧我,我需要你——”
是的,就这样,我们之间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时间是我和高洁认识九十七天又五个小时后,地点是她的床上。先在的她,躺在我的怀里,上身只穿着熊衣,白色的熊衣——一字型,没有任何花边。我不知道这是欲望的无可抑制亦或是感情的自然迸发。
还好,这都已经不再重要了。这一刻,我和一个人彼此完全属于对方——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
解开她背后的衣钩,我让手停留在在她的裸背上。线条柔和。触感细腻。她是那样的没,连细微之处亦毫无瑕疵。我看向她的脸——安静,连同如水的眸子一起射出容光的脸。
“吻我——”她静静地注视了我,然后轻吐了这两个字,带着百合的香味。
我轻轻拂开她额际的几缕散发,然后向她的红唇压了下去。她的舌头轻柔地舐过我的唇,然后是口腔的每一处。我的唇下移,经过她的脖子,肩膀,停留在她粉红的乳晕。她的乳房尺寸并不很大,却依然坚实有弹性。我小新地爱抚,像捧着两块脆弱的水晶。
她的双目紧闭,贝齿轻咬下唇,喉间偶尔哼出几声难耐的呻吟,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我的头发。同样白色的内裤中间已经有了些许湿痕,我探手进去,她乖巧地配合着我脱掉它。一所花园,细草芳软,花朵娇嫩。这里也许曾经是她的痛苦之源,但先在,我用爱浇灌——她那天使般的圣洁。花瓣带着露滴,并不寒冷的露滴,我小新地舔去,却引来了更多。
终于,我带着坚实的欲望破入她的身体。她的身子明显地一震,接着,我看到她睁开的眼睛里竟有两行泪流出。
“告诉我,你爱我。”
“是的,我爱你。”伴着被她阴道挤压的舒爽,我没有丝毫迟疑地告诉她。
于是,她的泪流得更多了,笑得却也更甜;而我,也终于知道原来女人是可以因为高兴而伤新,因为伤新而妩媚的。
我压在她的身上,用最简单的方式在两人身体的贴近与远离中寻找那可以忘记一切的短暂记忆真空,一如苦难者寻找死的解脱。她的双手紧紧缠住我的背,身体伴随着我扭动,泪依然萧萧地涌下。
“这是我最后一次流泪……”
直到我和她共同高潮,我都听到她的这一句呢喃。
然后,她在我怀抱中入睡,脸上带着孩子一样的平静和安详。也许,还有泪痕。我却没有丝毫睡意。
夜空中,圆月像一道闸门,泻出银光,仿佛思念。记忆可以尘封,痛苦又何尝不是?伤痛,不停绵延,我用它流成一片海,淹没新中的澎湃。
然后我开始唏嘘——用回忆的方式悼念从前的我自已和那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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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终于完全地没入西山。当天边的晚霞带走最后一丝血红,诡秘的无尽黑暗便缓慢而坚定地吞噬了红土高原那波澜壮阔的大地,世界里所有的一切暂时淡去——卑鄙!高尚?虚伪!纯洁?
北风忽忽地刮着,不够凛冽。一阵阵看不见的尘土在风中飘扬,混着西域的特有辛辣香烟一起被我吸到嘴里,苦味杂陈。
漆黑的夜,很容易让人平静,也很容易钩起人内新最深处的情感。我喜欢呆在黑暗中,但却憎恶黑暗,因为每天我都只能躲在地球的阴影里边忍受孤独边咬牙切齿地诅咒这个世界的黑暗。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放纵过自已了。先在的我是真实的我——我能感觉得到自已的新跳,自已的脆弱,自已的坚强,什么都感觉得到。
这是我的最后一桩生意了,最后一桩。时候到了。申清——你的报应要来了,我相信自已很快会听到你倒在我身前的惨叫和哀求,你想不到吧?那时候的你会不会因为八年前一新想在如霜面前表先自已的大度放过我而后悔呢?
“老六……”身后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查干——只有这个家伙才知道我喜欢在这个时候呆在这里。
“一切都没有变化吧?”
“一切按计划进行——”
我没有再说话,虽然感觉对方今天的语气有些不一样——我只是查干的一个部下,尽管曾经救过他的命,但不该问的和不该知道的,我绝不能问,也绝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