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不好过多打扰,只能告退而走。
从花楼里出来,慕容威看冉绝这幅样子,便知道她和这位簪袅姑娘之间肯定有些猫腻,只是冉绝不说,他也不好故意点破,便站在门口拱手道“冉兄,这花魁姑娘看也看了,曲子也听了,我和曹兄就不多打扰了,盟中还有事物,这便告辞了。”
“哦。”冉绝点点头,这会心里有事,他又恢复了清冷的性子,闻言也不挽留,开口道“既如此,那二位一路小心。”
“告辞。”
“告辞。”
看着冉绝慢慢走远,慕容威这才转过头,对着身边的曹鳞说道“曹兄,你猜这冉兄和这花魁娘子之间......”
曹鳞一脸八卦,肯定地说道“定有旧情!”
“如此......”慕容威满脸笑容,笑道“我等何不成人之美,给冉兄和这位簪袅姑娘之间做一次人情可好?”
曹鳞虽然是大咧的性子,但怎么说都是修士大族出身,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好处,与一个丹师结下人情的好事没人不愿意做,当下便答应道“小弟唯慕容兄马首是瞻。”
答应是答应,对于两人之间的事情,曹鳞还是充满好奇的,当下说道“不如回去问问这位簪袅姑娘,这旧情到底是什么?打探清楚,咱们也好行下一步之事。”
“走。”
当然,他们两个大族出身的修士公子给冉绝撮合这桩事也并非全为了个人,其目的根本还在于把冉绝彻底的留在幽州,或者干脆加入幽州盟,毕竟如此年少英才的丹师可谓世间罕见,值得他们放下身段是做这趟媒人。
于是慕容威和曹鳞转头有回到了花楼。
而那边龟六刚送走了这几位大爷,正在房里待着想事喔,便有听到门外有人说道“六爷,刚才走的那几位公子,又回来了?”
“谁?”
“是慕容公子和曹公子。”
一听是渔阳郡里的两位大神,龟六急忙从椅子上起来,边走边想着‘刚才不是听完了曲儿么?怎么这会又来了?’
不过这两位爷一个是渔阳舵使家里的公子,一个是幽州盟里的大族少爷,他龟六区区一个泉州县里的花楼老板,哪里敢得罪这样的人物,当下开门问道“在哪了?”
“不用找了,龟六爷,我等再此喔。”
“哟。”龟六一低头,再抬头时已然换上一副笑脸,说道“二位公子找小的有何事?”
他还未迎出去,便见慕容威和曹鳞一前一后进了他的屋子,围着桌子坐下,慕容威便问道“龟六,我问你,这簪袅姑娘是你从哪里来的?”
见他问得郑重,龟六心里有些慌神,不过还是如实答道“禀公子,这位簪袅姑娘是咱从皇城的教坊司花了三千两银子买来的。”
“嗤。”慕容威一声冷笑,说道“边疆年年动乱,朝廷充耳不闻,这教坊司的买卖却做的如火如荼......”
‘这皇上是想管,他也得管得着啊。’
不过这事牵扯太多,龟六还没活够喔,实在不想掺和到这个话题里面去,只能点头赔笑道“是,是。”
慕容威抱怨了一句,把目光转向龟六,再问道“既如此,这簪袅姑娘的本名、出身,以及其她的一些消息,你可知道?”
“不知。”龟六小心答道“买来时只有一张身契,上面就写着簪袅二字,小的只知道这姑娘约莫是个南人,其她的一概不知。”
曹鳞在一边听的着急,插话道“这也不知,那也不知,你不会问么?”
‘我倒是想问,可我敢么?’
一想到这几个月受得罪,龟六只觉得心中一苦,差点当着二人的面落下泪来,想了想,开口说道“二位公子明见,尊等皆是坐丹超凡的修士,自然晓得俺这点修为与那位簪袅姑娘之间的差距,小的不敢相瞒,自打这姑娘来到我这花楼,小的是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啊。”
接着便不等二人说什么,一股把这几个月受到的待遇讲了,什么今日挨打,明日挨揍,后日又打发去跑腿采买,搞得他一个堂堂花楼管事老板,都快成了跑腿的小厮了。
说的是凄惨无比,最后声泪俱下,把坐着的二位都看得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龟六从小在这圈里厮混,心思自然玲珑剔透,看着二位回来就对着簪袅的出身问来问去的架势,摆明的就有把她赎身纳妾的意思,是以这才不管不顾的大倒苦水。为的就是这簪袅赎身的时候,看在她这几个月的花费上,多卖些银子回来,不然三千两银子就像把簪袅从花楼里接走,那他龟六岂不是赔了的个底裤都要当掉。
换做别人,龟六倒可以狮子大开口,到了簪袅赎身的时候,两三万的银子连个折扣都不能有,一个还没挂牌又有修为的未来花魁,绝对值这个价。
然而换做慕容威来就不行了,对方可是渔阳舵使家里的公子,他要真敢要这些银子,慕容威一个心情不好,他在渔阳这一亩三分地还能把花楼开下去?
是以这钱,只能这么要。
慕容威听了一半,就对龟六这点心思一清二楚了,打断道“龟六,你的心思我已知晓,先下去吧,我和曹鳞亲自去和姑娘相问,若是真要给簪袅赎身,到时我幽州盟一个子都不会亏你,下去吧。”
啊?
龟六一愣,为一个姑娘赎身而已,这好端端的怎么还扯上幽州盟的这杆大旗了?
再要说话,却见慕容威和曹鳞已经走了。
到了簪袅的闺房门前,曹鳞上前敲门道“簪袅姑娘可在里面?”
“在。”屋里传来一阵温婉的女声,问道“曹公子?公子再来,所谓何时?”
慕容威接话道“只是想问一下姑娘,你和我那位冉兄,是否相识?”
屋里的簪袅声音一顿,接着开口否定答道“不曾......只萍水相逢,见过一面而已。”
......
冉绝一路散漫地回了家,到家时还想着这位簪袅姑娘到底是何人,只是想来想去根本就没个头绪。
刚进屋里,就见赵琅暇端着几样点心走进来,见到冉绝,开口说道“冉......少爷。”
或许是时日长了,美妇赵琅暇慢慢也接受了眼下的状况,对待冉绝也开始恭顺起来,目前这府中只有王氏母子带着的小红一个下人,连个端茶倒水的也没,赵琅暇这几日便不适做些端茶倒水的活计。
和冉绝算不上亲近,但总归也不是和前面时候那般生冷了。
倒好了茶水,赵琅暇转身便要走,却听冉绝忽然开口道“你等一下......”
美妇以为他又要白日宣淫,惊的娇躯一颤,脸蛋一红,开口道“等等......我去关门。”
“什么关门?”冉绝脑子一懵,之间赵琅暇关了门还不算,又把门从里面栓上了,这才恍然大悟,略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不是这事......”
“那是何事?”
冉绝从法囊里面拿出慕容威给他的盒子,放在桌上道“这是你......我......”
眼下这到底是谁家,也是不好区分,冉绝索性不在纠结,直说道“这是被那群人拿走的家产之类,慕容兄替我找了回来,便交给你保管吧。”
......
赵琅暇双手颤抖的结果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家里丢失的田契房契,至于各类的杂物之类,都已经换成了票据契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