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伤员怎么办?”
公孙昶笑道“重伤者都已经被
婿处理完了,余下皆是轻伤而已,军医也能处理,就不劳
婿亲手施为了,走,今
你陪我去城外
猎一番。”
好吧,既然岳丈大
有此雅兴,冉绝也不能不陪着,只好骑上马跨上弓箭,跟着公孙昶一路出城去。
托在
原上骑着赤兔奔袭的福,冉绝就算没有骑过马,对于骑术也有一定了解了,更何况两者的颠簸劲来说,赤兔一跳一跳的奔跑方式比这些马难以驾驭的多,所以冉绝骑在马上,并无不适。
不过这弓箭就有些难为了,他可不是冉闵,一路就奔着当将军去了,骑马涉猎,诸般兵刃无一不
,骑马都是现学现卖,
箭就更别说了。
因此出城一进山林,就只见公孙昶开弓
箭,百发百中,一两个时辰的功夫身后的驮马上就挂满了猎物,而冉绝连连开弓,最后瞎猫碰见了死耗子之下,居然叫他
中了一只在树上酣睡的山
。
于是马上挂着这只白天睡大觉的傻鸟,冉绝一路跟在公孙昶的后面,看着岳丈大
在马上奔腾呼啸,尽展雄风。
又是一圈下来,公孙昶从林中扛着一只鹿走出来,身后的马上已经满满都是猎物,
已经骑不上去了,看着冉绝的马鞍边上挂着孤零零的一只野
,开
笑道“老夫还以为贤婿无所不通,原来也有不会的啊。”
冉绝下马答道“小子不通箭术,大
请勿见怪。”
“来来。”公孙昶不以为意,扛鹿牵马,走在冉绝身前,说道“老夫打了一
鹿,正逢初秋,鹿
甚美,就不回城中与他们共享了,前方就有一处小溪,你我翁婿二
,今
就在此处烤
温酒,喝上一番。”
既然岳丈大
有雅兴,冉绝也只能陪着,一路跟着公孙昶到了河边,看着岳丈大
熟练的杀鹿剥皮,开膛
肚,冉绝不得不佩服。
没想到泰山大
还有如此手艺。
这边帮不上忙,冉绝就只能捡来树枝柴火,然后升起火堆,等着公孙昶处理好鹿
,最后往火堆上一架,开始烤
。
围在火堆边上相对而坐,冉绝看着架子上被靠着滋滋作响的鹿
,扑鼻的香味闻个满鼻,随后就看到公孙昶从怀中掏出了两个水囊,盖子一开,酒香四溢。
“烤
怎能无酒,来,贤婿。”
冉绝一看公孙昶拿就,瞬间那夜醉酒的荒唐事涌现眼前,登时大摇其
道“大
,小婿不胜酒力,不成···不成···”
“胡说。”公孙昶说道“那
与石将军宴上,
婿连饮三斗,面不改色,怎能说是不胜酒力,休要诳我,快饮。”
“不不。”冉绝摇
道“喝酒误事,小婿还是不喝了。”
“能有何事?”公孙昶眼睛一瞪,说道“老夫身为太守,都能畅饮,难道
婿比我还忙不成?”
话说道这步,冉绝就没法再推辞下去了,只能接过水囊,喝了一
。
“嘶···”一
下肚,这酒居然比自己那天宴会上喝过的烧酒还烈,小小一
,在嘴里仿佛一团火,喝下去仿佛一条火线从嗓眼直接烧到胃里,热的烧
。
看着冉绝被辣的直吐舌
,公孙昶哈哈笑道“这酒是烧酒再酿,提纯而成,猛烈无比,老夫最
。可惜平
主持军务,处理公事,常需清醒,不能常饮,只是今
不同,诸般事物,老夫已经一道卸下,来,今
我与
婿共醉。”
一听到醉字,冉绝就越发痛苦,然而看着
公孙昶满面红光,也不好
坏他的心
,只能舍命陪君子。
鹿
烤好,翁婿二
割
饮酒,在旷野之上,一直从傍晚喝道夜半月升,两袋烈酒全部喝光,才算完了。
一囊酒下肚,公孙昶又并未用真元醒酒,因此喝的醉眼朦胧,坐在焰火燃尽的火堆边上,对冉绝说道“贤婿,老夫一生阅
无数,还从未见过如贤婿这般
,只可惜你并非我子,不然我辽东的基业,又何须送到别
手里。”
此间并无外
,公孙昶终于吐露了心迹。若是子嗣堪用,他又怎么甘心把祖宗留下的基业
到赵仲卿一个谋逆之
的手里。
冉绝躺在
地上,这会这迷了脑子,也顾不上什么长幼顺序,远近亲疏了,怅然说道“大
谬赞,小子冉绝何德何能,怎能当一郡之主。小子生如浮萍,若无根之
,不过随风飘摇而已,又哪里有什么本事呢?”
这句话是冉绝打从心眼里面的实话,也是他对自己现在处境的总结。他眼下虽然算是有了一个家,娇妻美妾,左拥右抱,看似好不快活。但究其根本,他就像自己所说,宛如一根无根小
,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父母在哪,自己从哪来,活着为了什么,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茫然若浮萍,只能随风飘摇。
公孙昶也是少年
过来,但对于冉绝的这种心境,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能理解稍微理解一点他的迷茫,因此劝道“贤婿不必忧心,以老夫来看,贤婿既然身
丹道,安心追求长生便是,无须再忧心其他,修者追求长生,迟早要经历亲故的生离死别,到了最后难免孤身一
,贤婿父母不在,眼下虽然难免孤苦,但也免得了将来再有生离死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不然!”冉绝忽然慨然道“上古之时,有一
得道
犬升天之说,绝迟早要找到父母师长,和身边的亲故妻子一道成仙,长生不离。”
这可不是一般的豪言壮志了,一
得道
犬升天之说,乃是源于万年大劫之前的天帝传说。据传上古之世,天帝成道升仙之时,把家里的牲畜
犬都带着一块上天成了仙兽。而到了今世,虽然修炼之法仍在,最终能够成就仙道的也不过寥寥几
而已,还都是散仙、地仙之类的末流,至于再往高一点的仙
果位,已经数千年没有听说过了。
至于想天帝登界,带着全家
犬一道升天的那种,与成仙不同,算是修行的另一道神位了,此时用不到,往后再说。
这番话虽然惊
,但两
此时皆已酩酊,公孙昶也并未真正的当回事,便说道“好,我婿有此壮志,气量惊
,只是将来若有余位,可别忘了把我这个岳丈带着一块成仙啊。”
“好!”冉绝满
答应“将来小婿一
登仙,定然让泰山大
也一道共登仙界,同享长生。”
此时的公孙昶说的也不过是一句酒后玩笑而已。他却没有想到,这句玩笑话,最终会一语成谶。
“对了。”公孙昶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对冉绝说道“棠华之事,老夫于你,多有亏欠,老夫再陪嫁一滕,如何?”
“嗯?”冉绝眼睛半睁,问道“什么滕?”
“腾妾啊!”公孙昶说道“也是我公孙家的姑娘,与棠华一道嫁你,怎样,我公孙家送两个
儿给你,不算亏吧?”
冉绝一听这话,兴致勃勃的撑起身子,问道“漂不漂亮?”
两
眼下都成了一副醉酒模样,什么尊卑长幼都抛到一边,公孙昶也不复往
的严肃威严,笑道“老夫向你保证,绝对是不下于棠华的美
。”
这话眼瞅着就已经没溜到了极致,然而身边没
,只有一个比他还醉得厉害的冉绝,便见这位贤婿猛地一拍岳丈大
的肩膀,高兴地说道“泰山大
,仗义!”
“哈哈!”公孙昶欢欣大笑,抱着冉绝的肩膀说道“只是我这侄
,
子可烈的不行。能不能娶回家里,到时候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还有我驯服不了的
儿?”冉绝拍拍胸脯,满面自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