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徐轶雪没关系,和你在一起之后,我从没有过其他女人。”
“你不高兴,可以生气发火,别跟个刺猬一样行吗?”他语气放软,难得的在大事上妥协。
“我不是刺猬我是豪猪!”她吼,呲牙舞爪看在他眼里也可可爱爱的,“你敢惹我就扎死你!”
他被逗的气极反笑,一脸的无可奈何,眼中的宠溺却不容错认。
“你和她绝配,破锅自有破锅盖。”她又平复下来,继续不遗余力的嘲讽。
“桃蜜。”他沉声出口警告。
他很少,几乎是从不会叫她名字。
初识时,或许是不屑叫。
渐渐有了感情后,从来都是宝宝挂在嘴边。
“你作也要有个度。”他耐心显然快要耗尽。
“我以前一直都有度,”她毫不客气的回击,“是不是就让你觉得,我就一点脾气都没有,要被你妻子当傻子一样耍!”她越说越激动,语调一点点扬高,几乎要指着他鼻子骂。
她被赵嘉陵约去他的生日宴,被徐轶雪约去咖啡厅,都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如今徐轶雪涉嫌杀人,锒铛入狱,她就隐约感觉出里面的弯弯绕绕。
结合他对她出奇的容忍度,几乎为无的底线,她觉得,徐轶雪怕是下了一盘棋。
而这盘棋,触了他的逆鳞,才招致他下了死手。
现在回想一下,那盘棋里,大概有她。
“只是想亲眼看看,他捧在心尖上的人,是什么样子……”
桃蜜脑中又回想起那句话,和她当时伤感又释然的模样,面上就浮起冷笑。
他的心,可能是个榴莲吧。
他妻子,也是百年不遇的演员,天赋异禀。
除了配,她还能说什么呢。
“我没妻子。”他沉着脸,矢口否认。
对啊,徐轶雪进去了。
可不就是没有了。
“祝你早日脱单。”
清冷淡漠的一句,就气的他脑袋瓜子都嗡嗡的。
撂下一句,她就转身走人。
他大步上前,拉扯她胳膊。
啪——
她被他拉扯着转身,挥手就是一巴掌。
声音大到路边骑单车的人都转过头看。
墨廷深被打的偏过脸,姿势维持半晌,才低笑一下,抬眼看她。
她能感觉到他眼里浓郁的黑色风暴和蔓起的血腥味。
下一秒,她就觉得她还是高估他了。
“欠的钱还完,想走随便你。”他眸中沉压压的,仿佛极力压制着,才能表现的云淡风轻。
她笑一下,仿佛听到了笑话,“墨先生觉得我欠了你钱,可以去法院起诉。”
他脸色阴沉,藏着几分挫败,抬眼就是高冷漠然,“我手里有协议。”
她眼里笑意更浓。
他逼她欠的主奴协议吗?还真的想让她当性奴给他还钱?
“这样的协议有法律效力吗?”她轻笑一声,嘲讽道,看他的眼神都是讥讽,“你不会真拿自己当皇帝了吧?”
他脸色僵硬,面上表情都要绷不住,咬牙,“我他妈就是皇帝,有问题么?”
“没问题。”她轻飘飘的睇他一眼,目露嘲讽,百不在乎,“那我就更配不上你了。”
“你不会是非我不可吧?”她语带讥笑,眸色嘲弄,那眼神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他冷讽。
还他妈真就让她说对了!
他他妈真就是非她不可!
墨廷深气的想砸墙。
她点头,“那我就不用怕你会想不开了。”
他被激的又是一股火往上冲,她还继续浇油,“别高速路飙车,做出什么傻事来。”
“你以为你是谁?”他像是嘴仗打不过人,只能用不屑掩饰。
用她来教他做事!
自觉没什么和他好说的,桃蜜转身走人。
下一秒就被拉扯上胳膊,那力道仿佛裹挟着万钧怒气。
她被甩的后背撞上车门,蹙紧了眉看着他几步走近。
身前男人身形高大,遮住路灯的光,她整个人都只能拢在他的影子下。
和以往很多次那样,看似保护,实则她只是他的附庸。
“就这一次。”他开口,声音沙哑。
桃蜜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听他嗓音低哑道,“我保证就一次,你原谅我一回。”
他喉咙干涩,脸上轮廓都绷着,僵硬的很。
“十一点门禁,再不走进不去宿舍了。”她直视他,淡道。
他盯着她,胸腔的空气仿佛一点一点的被抽走,一双眼仿佛卷起巨浪,攥着她的手越来越紧。
“我和她只有利益输送,我从没碰过她。”他仿佛被拔了爪牙的狮子,即便再威风,也没有一丝攻击力。
“怎么做你才能消气?”他声音低柔沙哑,瞳眸被怒气浸的暗红,却不得不妥协低头。
“她现在在看守所,还没定罪,”他伸手轻抚她的脸蛋、发丝,“你想怎么定?无期还是死缓?”
“我要是想让她死呢?”她瞳色黑黝黝的,看着他。
他淡笑一下,“你说了算。”
她面上浮起厌恶,“你真恶心。”
拿自己妻子的命取悦别人,他觉得他自己就一点儿毛病都没有?不会遭一点报应吗!
“出轨又骗我的人不是她。”她瞥他一眼,“要死也是你死。”
墨廷深脸色变了变,指尖微颤,抓着她的手都有些使不上力。
桃蜜适时挣开他,往学校里走。
他定定立在原地,往日的高大背影,此时看着分外冷寂。
他回过神来,才转头看去。
她的身影早消失不见。
黑夜里望去,一条路仿佛看不到尽头,寂静无边,没有一丝光亮。
只有道路两旁的银杏树,在夜风中簌簌的响。
第167章慈善晚宴
墨廷深开车离开,一双眸黑沉如深潭,弥漫浓郁戾气。
脚下刚踩死油门,一道嘲讽声音就浮上耳边。
“别高速路飙车,做出什么傻事来。”
几乎下意识的松油门,反应过来,他就想砸方向盘。
他妈的!
她不让飙就不飙,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教他做事!
墨廷深一边压着火气一边压着车速,始终维持在车速限制内,一路开到了公司。
翌日一早,袁泽见着boss,就是一惊。
身上衬衫皱皱巴巴,神色疲累,下巴上青碴都冒出来。
他老板一向注重个人形象,从不会有丝毫的邋遢。
不知道今天撞了什么邪。
他也不敢问,只能尽职的去买衣服和洗漱用品。
看着boss从盥洗室出来,随意拉拉西装前襟,就又恢复了往日的高冷矜贵。
只是眼下的青黑和眼中红血丝依旧遮掩不住。
“墨总,下午全球企业家峰会,晚上是寰亚的慈善晚宴。”袁泽递上去两张邀请函,顿了顿,又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