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向里打开。
顾曦城整个人栽到地上。
几人顺利进门,手里拿着喷钱枪发射。
王婉人拦在前面,钱飞了一脸。
却还不忘伸手挡人,标准的尔康动作。
手心贴着一张收款码。
顾曦城几乎是趴在几个伴娘脚下。
此时伴娘伴郎们的表情十分统一,同情,又嫌弃的像在看一堆垃圾。
墨廷深用红包混过了所有折腾人的小游戏。
“找鞋吧,”乔安娜手捏几个大红包,环着臂,“不过有时间限制。”
——伴郎做俯卧撑,只要不停,新郎就可以一直找鞋。
赵宗权算是体力担当,随手脱了西装外套就要趴下。
“这个一看就很耐造!不行不行!”王婉人扯着大嗓门拦着,指着另一人,“让这个干巴鸡做!”
“卧槽骂谁干巴鸡!”被指到的顾曦城震惊。
“干巴虾!”王婉人拽着他胳膊一扯,指地,“俯卧撑!”
最终是赵宗权俯卧撑,三人找鞋,顾曦城给伴娘们塞红包换取线索。
几个伴郎和小舅子纠缠成一团,只因对方整个人都黏在沙发里怎么都不肯挪一下屁股。
鞋一定就在他那藏着。
几个男人大呼小叫,又扯又闹,屋里吵得像杀猪场。
桃蜜的眼神,却始终落在那一人身上。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西装外套里是马甲,贵气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很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帅一点。
她好像从没见过他戴领结,可爱,却依旧遮不住气场。
墨廷深也在看她。
只不过他忙得很,找鞋,应付伴娘。
只能抽空看她几眼。
那头,周宇柏力敌不过,被几人薅起来,身后空无一物。
嘿嘿!被耍了吧!
瞿凌掂掂手里红包,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才施舍的给了线索。
几人朝着丈母娘冲。
在周校长拿的婚包里找出了一只鞋。
另一只,就在奶奶手里拿着。
赵宗权粗喘着站起身。
所有人面露笑容,看着新郎半跪下,亲吻新娘脚背,暧昧又虔诚。
公主穿上了水晶鞋,被她的王子一把抱起,在众人的笑闹声中,出门。
庄园外,礼炮声接连响起。
打头的几排超跑轰鸣着开道。
加长幻影头车后,一溜的金标劳斯莱斯。
墨廷深这会儿才能认真的好好看看她。
他这几天都睡不安稳,总是一个梦接着一个梦的做。
如今握紧她的手,心才有了落地的感觉。
可他的新娘貌似有些不开心。
“你怎么不让他们玩儿游戏啊。”桃蜜嘟囔。
只是一些蒙眼涂口红、指压板跳绳的小游戏而已。
墨廷深一手搂着她,低眸看她,“她们更喜欢红包。”
桃蜜一噎。
这话说的完全没毛病。
虽然很直接粗暴,可谁会拒绝红包呢。
车队一路驶往市区,期间,路上空无一车。
桃蜜撇嘴。
肯定是他封路了。
巴黎歌剧院外,八十八门礼炮接连放响。
墨廷深捧起小脸儿,鼻尖贴近,低声道,“我等你。”
话落,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车外,炮声淹没了所有声音。
可低低的三个字,却进了耳里,印到了心上。
墨廷深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简单的一个吻,蕴了无数深情与汹涌。
他压下眼底浓烈情绪,转头下车。
桃蜜看着他的背影走远,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他在等她。
等她,一步步,走向他。
吉时到,沉重的深铜色大门缓缓打开。
宾客纷纷转过头来,望向这处光亮。
新娘缓缓步入大厅。
暗金色的厅廊光线偏暗,反而衬得她更加夺目。
钻石婚纱闪着细碎光亮,仿佛仙女借用了一片银河,披了星辰下凡。
大厅里,一片粉紫花海,柔和了华丽到极致的厚重感,馥郁百里。
奶油粉色的玫瑰,是他第一次送她的花。
眼前的一切像一场奢华又绚丽的美梦,充满不真实的浪漫与华丽。
隔着长长的厅廊,桃蜜仿佛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眼中的汹涌与热烈。
她转过身,妈妈替她盖上头纱,母女俩相拥。
挽起爸爸的手臂,向他,迈出第一步。
墨廷深看着尽头那端,他的新娘,缓缓向他走来。
他喉咙发干,视线凝固。
她穿过花海,只为他而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上。
越来越近,两人四目相对,瞳孔中,印着对方的情深与娇美。
爸爸把她的手交到墨廷深手上。
仪式的主持者,是豪门政客都十分敬重的梁伯。
桃蜜却根本听不见对方说了什么。
只看着他手中拿着薄薄的信签纸,缓缓开口
“……没有你,婚姻于我,只是一桩生意。”
他声音有些僵硬,说到她,才逐渐柔和。
“和你在一起,才知道,外面的酒,没有家里的白开水好喝,更不如你蜜桃味的糖水。”
他声音水似的流淌,桃蜜眼睑低垂,掩去眼底羞恼。
大白天开黄腔!
“你那么好欺负,又乖,又软,捏一下就哭。”他语气里带着浅浅笑意,“我舍不得让你掉眼泪,可还是很想欺负。”
“可我还是会保护你,”他唇边浅笑温暖,“你不用长大,不用独当一面,就永远做可爱任性的小姑娘。”
他手里捏着信签纸,目光深邃,看向她。
“我想,你是我的例外,是我的本能。”
“是我…最想要的回应。”
“我的后半生,应运而生,仅你可见。”
“未来无法预料,但我会给你,我所有的忠诚和坚定。”
“我们,同频共振,不遗余力,纠缠到死。”
他的每一字,都诚挚,深切。
她视线模糊,水雾后,却仍能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坚定。
他单手掀开头纱,一手拦腰揽近,低头吻上她的唇。
鼻息滚烫,时间凝滞。
桃蜜不知道他吻了多久,恍惚间,听见有人在笑。
她轻轻推拒,动作很小。
薄唇慢慢离了她的唇,他轻舔唇角,看着她的眼神又深又暧昧,吐字缓缓,“尚有余力。”
“再说!”她有些恼,压低声音。
这么多人,这么重要的场合。
她完全没心思和他调情。
两人牵手而立,梁伯念着一段冗长的誓词。
最后一字音落,他难得打趣道,“接下来是亲吻环节,新郎刚刚操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