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从黄昏到深夜，苏婧瑶都在为了生计而忙碌。从清洗厨具、整理桌椅、
端菜，到应对挑剔的客人，她几乎无暇喘息。而每天结束的时候，她的身心都已
经疲惫到极点。
尽管如此，苏婧瑶仍然坚持着。因为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够支付生活开支
的方式。她咬紧牙关，一天又一天地忍受着这些苦难，希望有一天能够看到生活
的曙光。
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中，苏婧瑶坚持了一段时间，但是最终因为莫名其妙的理
由下，她被老板炒了鱿鱼。苏婧瑶的生活再次陷入了困境，她的设计生涯梦似乎
正在逐渐远离她，取而代之的是对生活的担忧和无尽的绝望。
生活并没有给苏婧瑶任何喘息的机会，由于失去了工作，她已经无法支付即
将到期的房租，而她现在却没有任何解决的方法。每一天都过得犹如在针毡上坐
着，付房租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她感到压力巨大。
然而，当她的父母从国内打电话过来询问她的近况时，苏婧瑶犹豫了一下，
但最后还是谎称自己在设计师事务所工作得很开心。她不想让父母担心，希望能
让他们觉得自己有独立应对生活的能力。
听到父母的声音，苏婧瑶感到了一种深深的痛苦，那是因为无法实现自己的
承诺，无法面对现实的痛苦。她结束了通话，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空空如也的
房间，心里五味杂陈。
尽管苏婧瑶明白自己的困境已经到了必须寻求帮助的地步，但她在向张沫凡
求助的问题上感到无比的尴尬。她已经向张沫凡借过一次钱，而且还未有能力归
还。在她看来，再次向张沫凡求助就像是在伤害她的自尊心。
她面对的现实无比残酷，但她更不愿意面对的是自己的心理。苏婧瑶是一个
有骨气的人，她不愿意再次去侵犯张沫凡的善良。她明白，朋友的关系需要互相
尊重和理解，而不是一味的索取。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苏婧瑶拿起手机，她还是拨通了张沫凡的电话。那一刻，
她的心情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尊严、自尊心、求助的紧迫感，还有深深的羞愧。
「喂，沫凡，我……」苏婧瑶的声音微微颤抖。
「婧瑶姐，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张沫凡一听到苏婧瑶的声音，就知道有
事情发生了。
「我……」苏婧瑶的声音再次沉默了下来，她想要向张沫凡求助，但是她不
想再次借钱，不想再打扰到她。她改变了主意，突然提出了一个令她自己都出乎
意料的请求。
「沫凡，我……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我需要张瑞琼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的张沫凡显然吃了一惊，然后又为苏婧瑶能改变主意而感到高兴。
「好的，婧瑶姐。我马上给你发过去。你……决定好了么？」
「嗯……我可能需要她的一些帮助。」苏婧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和冷静。
此刻，她知道她做出了一个可能会改变她的人生轨迹的决定。这是一个让她
放下尊严的决定，但也是一个可能会让她重新找回自己的决定。
「婧瑶姐，其实……」张沫凡的声音有些犹豫，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言辞，
「我已经和瑞琼姐谈过了。「「你……你什么时候……」苏婧瑶吃了一惊，她没
想到张沫凡已经为她做了这么多准备。
「不好意思，婧瑶姐。我看你那么辛苦，我就……」
张沫凡的声音带着一种淡淡的歉意，「我就提前和瑞琼姐商量了。她说如果
你愿意，她愿意帮助你找到工作的。
「苏婧瑶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张沫凡在背后默默地帮
助她，让她有了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沫凡……谢谢你。」
苏婧瑶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尽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我真的很感谢你，谢
谢你对我的帮助。」
03
「大小姐。我已经确认过了，但凡是本市的大小广告公司，设计师事务所，
凡事和我们有商务上往来的公司我都吩咐过了。」
老王一边开着车，一边向坐在车后座的张瑞琼汇报着。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张
瑞琼，只可惜张瑞琼带着一副墨镜，老王并不能看出他的主人是个什么表情。
" 哦，做得好。" 听完老王的汇报，张瑞琼并没有多余的话语，她的语气冷
淡而简洁。
「然后我已经派人确认过了，那个苏婧瑶根本找不到任何和设计上相关的工
作，她逼不得已不得不去一家华人餐厅做服务员…」接着老王像是在寻求赞赏一
般，详细描述了苏婧瑶的困境，
老王的话语中满是狡黠，他继续叙述他设计的一连串陷阱，「…然后我找人
去扮演挑剔的食客去找她麻烦，几次不同的客人都投诉苏婧瑶的服务，让她的老
板不得不考虑把她给开除了…」
然而张瑞琼并没有因此而露出任何满意的表情，她的面容依然如墨镜下的平
静水面，无法探知。
「…最解气的是，我通过关系找到了苏婧瑶的房东，以两倍的价格想要租下
苏婧瑶住的那个旧公寓，在这一片的房子里，满打满算，要用她现在的那个价格
再组个别的房子，基本上不可能。」
然而，对于张瑞琼来说，听到这些并不能让她真正感到满足。而真正让她期
待的，是她即将接到的一个电话。就在这时，张瑞琼的手机开始震动，一个陌生
的电话号码显现在她的手机屏幕上。？？」张…张瑞琼，是么？」
张瑞琼墨镜下的面容依旧保持着平静，但是她的嘴角却稍稍的翘起，仿佛有
一种难以掩饰的满意。
「你是苏婧瑶对吧？」
电话那头，经过一阵沉默，才勉强挤出一个字，
「…对。」
「你的朋友已经和我取得了联系，希望我能为你寻找一份工作。我现在想要
确认的是，那个曾经荣获最佳新人设计奖的苏婧瑶女士，是需要我，张瑞琼的帮
助，来帮助她找一份工作，对吗？」
张瑞琼的语调沉稳而冷静，说出的话语却无比尖酸刻薄。而电话那头的苏婧
瑶，就像一个被泄气的皮球，只能默默承受这近乎挑衅的话语，强忍住内心的痛
苦。
「…是…是的。」
「很好，我的仆人会把面试的时间地点告诉你。」
张瑞琼话音刚落，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只留下苏婧瑶在电话的另一头，
在羞辱中慢慢修复自己破碎的自尊。
———
直到抵达目的地，苏婧瑶才瞥见了面试地点——一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