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谓的「伏尸剑」了,只是怎么看都不像高
档货。
于是我打算拿起把玩一番,但烫手的感觉迫使我立马松手,我整个人愣住:
「我去……」
「咋啦?」田空见我这神情,再看看那把剑,于是也奇怪的俯身去捡。
「别动,小心烫伤!」我急忙提醒道。
「卧槽!」已经碰到剑柄的田空急忙甩手。
「你早点说嘛小师傅。」他吹着烫红的手指头抱怨道。
「我也没想到这玩意这么怪,欸对了……」
我慢慢回忆起师傅说过:这『伏尸剑』乃是活火山产生的炎铁精所铸,炎铁
精需万年不熄的火才能产生极少的量,所以罕见无比。
炎铁精常年处于高温下,阳气富蕴,普通人碰了也会灼伤,所以使用时需在
手上画护体符,或套上桃木质的剑壳。
由于它持续的高热,所以既发软又容易氧化,不得已,拾骨先祖从中添加少
量寒铁重铸,这才形成如今锈迹斑斑的样子,虽然其貌不扬,但这把自带阳火的
剑可是对付妖僵的利器。
虽然肉体凡胎碰不了它,不过我还有一只手可是骨爪耶,上面没什么痛觉神
经,应该不需要画什么护体符。
于是,我换了那只缠满绷带的骨爪来拿剑:果真什么感觉都没有!在田空那
呆住的表情中,我拿着这剑舞了师傅传授的一套符箓派伏尸剑法。
「啊哈,看来我果然是天选之人!」我得意的收起剑,之前我手无寸铁,仅
倚仗一个镇魂诀对抗神鬼才会吃瘪,现在有了这柄利刃,就算是面对河神我也不
怕了。
「了不起,了不起!」田空鼓掌赞叹。
「你少捧我臭脚了,这是因为我手上有阴符才能抵御这剑上的阳气,没什么
了不起的。」
「那你不是也夸了自己……」
我自以为清醒的骄矜道:「那是自信,但我也是有自知的。」
清点完箱子的法器,发现基本齐了。唯独没发现葬尸录,于是我让田空
将周围的杂草泥巴清理干净,立马发现了不远处还有三具遗骸,一具穿着白色道
袍,两具穿着普通的布衣。
而其中一具穿着布衣的遗骸正拿着一本书,那书经风吹雨淋,已经腐化得差
不多了,但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封面上的一个「葬」字。
我知道那就是我要找的书,而拿着书的死人正是杨伯,另外一个应该是带路
的镇民。
而旁边那个白色道袍的大概是师傅的徒弟张泽荥,当年他为了修习长生不死
之术,故意摒弃了肉身,堕入鬼道。
而随行的杨伯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反而借了由阴阳镇长张泽荥保管的
葬尸录在路上看着解闷,所以杨伯死后书中的部分内容跟着他的灵魂伴随在
一起。
我叹了口气,将葬尸录揣衣服里,并挖好坑,安葬好他们几个,师傅虽
然说不用挖坑给他,但出于尊敬,我还是给他立了块碑。
至于张泽荥则草草掩埋了事,但他的头骨被我带走了,师傅曾说魂体是相接
的,「无体魂无家,无魂体如尸」,谁知道以后这骷髅头会不会派上用场呢?
回到镇上,我对田空说道:「空哥,接下来的事,用不着你帮忙了,以后保
重吧。」
田空皱眉不悦道:「小师傅,你这说的什么话?河神那事不是还没解决吗?
我也有一份责任在的。」
我有些感动,这可是目前镇上唯一相信我的人了,虽然他所经历的事由不得
他不信,但他已经摆脱了田淑美的纠缠,也没理由继续再掺和这些神鬼之事,但
他还是选择了帮忙。
「你确定吗?这非常危险,可能是会死的哦。」
他一听到「会死」就咽了口唾沫,支吾其词道:「确……确……定。」
「行吧,先吃个早饭再说吧。」我摇头笑笑,和田空在镇上的早餐铺买了几
个包子,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
我从口袋掏出一张刚画的心火符,镇魂诀一掐,指间符纸瞬间成为小火团,
捻着这火往自己两肩点了两下,才开始津津有味的啃起包子。
田空紧张地站起来环顾道:「得意小师傅,你做这些手续,难道这里也有不
干净的东西?」
「大惊小怪,这里干净的很,这套流程只是师傅嘱咐我吃饭前做的。」
「为什么?」田空好奇问道。
虽然我有「道业周天诀」抵御身上的阴符之气,但阴符毕竟是神物,两肩阳
火还是摇曳不止,那人间烟火对于我这种「半阴之体」不时会化为腐臭之物,所
以必须辅以心火符稳住阳火才能吃下这人间之物。
我正给田空解释着,忽然一群熟悉的人的声音从面前传来,我一看居然是陈
盛、李大壮、郭守诚他们,等等……不止是他们,班里大部分
男生都到了,还有
少部分女生顾彩云、麻花,还有我的好朋友陈凯也在!
他们聚在早餐铺的摊位,一边吃着包子,一边交流着,不过昨天才发大水呢,
这会怎么会有心思搞集体活动?
「没想到昨天会下大暴雨,真是天气无常,不然我早就打算过去了。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最新地址 Ltxsdz.€ǒm」班长
李大壮叹气道。
「你们可真是好同学,守诚前几天就知道了,他一个人还去过去好几次呢。」
班里的小刘笑嘻嘻地说道。
陈盛闻言一愣,面色转阴,扭头冰冷的质问道:「是真的么?守诚。」
「呃,盛哥,这……」郭守诚僵直地拿着包子,低下头竟不敢与陈盛对视,
他尴尬的回应道:「这只是同学之间的关心。」
陈盛冷哼一声,道:「你关心过头了,以后注意分寸。」
「我知道。」郭守诚唯唯诺诺的点头道,那狗腿的模样,好笑至极。
我们都处于自尊心最强的岁数,当众受如此言语霸凌,周围男生大概都在心
中暗暗嘲笑。当然,我也是,但不巧的是他发现了我那嘲笑的眼神。
见郭守诚目光投来,眼中竟带有略微欣喜之眼,大概是找到了转移自己焦点
的话题,他指着我惊讶道:「哎你们看,那不是我们班的张得意吗?几天不见,
他头发怎么掉得这么厉害?」
果然,全场焦点开始投向我。我摸了摸自己的稀疏的后脑勺,唉,虽然我已
经开始练道家心法和气功,但是被阴符上的阴气搞掉的头发是很难在短时间内长
出来了。
「欸?小师傅你以前是有头发的吗?」田空更是好奇。
没等我答话,那群同学中开始像长舌妇一样大声讨论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