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们国家的说法,有些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你说的『有些东西』……莫非是指我?」我试探性的问道,谁知他毫不掩饰的回答:「没错。
宋小姐的观察力还真是敏锐。
」他这麽坦白,反而使我不好意思起来,一时不知道怎麽说。
「宋小姐,」法埃忽然换上严肃的表情对我说,「你所探寻的是『真实』,然而有些事物是以人类的智慧难以理解的。
有时候你们称之为『魔法』,有时候叫做『迹』,总之,在本源之地任何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想,以你的认知能力应该不会太过吃惊。
」我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说这番话的用意,但心里巴不得发生「不可思议之事」──纵使我没法将自己的所见告诉世人,可是自己看看解眼馋也是不错的。
这里可是阿斯坦波曼族呢,一个被世人否认存在的部族,一个创造了无数「迹」的部族,我现在却真真切切的接触到了它。
野兽王子12法埃走後,屋子里便剩下我跟一头豹子。
zu似乎很喜欢黏在我身上,从刚才起就一直不肯下来,搞得我半身麻木没了知觉。
它这样安静倒是好,就怕一时野性发作将我撕碎,到时候法埃回来连完整的我都见不到。
我一直在思考,为何zu如此通人性?是因为一直跟人类生活在一起的关系吗?可是想起在洞穴中看到的它,那可不是被人类驯化过的野兽的目光。
我在脑中搜寻我所知道的知识。
豹是中美洲古老部落的重要灵之一,曾经在安第斯山脉下出土过一尊豹头像,时间大概是3000年以前的物品。
豹头像瞪著一双三角眼,长舌外吐,充分表现出其凶猛和威严,嘴两边两个具有象征意义的螺旋形表明它与祭祀和血腥的战争相关。
自古以来,豹一直是司掌「凶暴」的恶,但也有人说,它们是黄金城与冥界的守护者。
但在阿斯坦波曼族,凶恶煞的豹子显然是唯一的真,这里的石屋上处处雕刻著豹子矫捷的身影,连石柱的顶端都是豹子头像,更加不用提部落居民对zu的敬畏。
就算我现在是zu的巫女,可到底要怎麽跟它相处?我没养过小动物,没有照顾它们的经验,倒是老家里有只小猫,小时候曾经跟它玩过。
勉强说来,豹子也是大型的猫科动物,不知道用对待猫咪的方法对它是否有效。
於是我便去抚摸它的皮毛。
一开始很担心它会不会突然发飙,但在它似乎是在很享受的样子,任由我搔它的背部。
听说猫很喜欢别人搔它的腹部的,不知道同样是猫科动物的豹子是不是也这样。
於是我就大胆地把手向下伸了伸,用指尖轻轻刮著它的柔软的肚子。
zu发出了呜呜的声音,惬意的趴在了我的腿上。
它很喜欢别人这麽对待它。
果然是猫呢。
看来zu很喜欢我这麽安抚它,舒舒服服打了个瞌睡,脑袋歪到我身上,眼睛却盯著我看──金色的眼睛真是很漂亮呢。
当然我也是第一次如此近的观察它,如果不是太过巨大的个头和油亮的皮毛,它跟一般的猫咪也没什麽区别吧。
「zu……」我轻轻唤了一声,结果那家夥很快便有了反应,呜呜低沈回应了我。
我一下子不那麽害怕了。
如果不去想它的利牙和身形,zu简直就跟一只可爱的小猫一样。
「你能听懂我的话?」它发出哼哼唧唧的响声。
一头黑豹如此放松的靠近我,想必是不再对我抱有敌意,是不是我也应该放下对它的警惕?何况正如法埃所言,日後我就得照顾它了。
不知怎麽想的,我忽然决定做个小小试验──虽然危险系数比较大,可此时我却没顾忌这麽多。
我想做的,就是将手指伸进zu的嘴里──电视上不都是这麽演的麽,驯兽师将自己的脑袋放到狮子的嘴里,用来证明它们对自己多麽忠诚。
想到就做。
我伸出手,先是慢慢的抓挠zu的下巴,看到它哼哼的舒服模样,胆子便大了起来,手指也移到了它的嘴边。
碰到了它的胡须,zu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金色的瞳孔注视我,令我愣住,也不由得冒出冷汗──是不是太过放肆了?我们就这麽大眼瞪小眼的对视著。
「那个……你可不能咬我……」小时候曾经被不知感恩图报的小家夥咬过,那滋味可不好受。
zu瞪著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啊呜一口吞了我的手指。
我吓得「啊」一声尖叫,但是想象中的剧痛却没有到来。
zu只是含住了我的手指,没有咬它。
虽然看不到,可我能感觉到,zu的舌头正包裹著我的手指,在热热的口腔里来回搅动,舌面上粗糙感并没有让我不适,反而很舒服。
它的舌头实在太灵活了,通过一根手指就让我全身都舒适起来。
不过比起这些,zu的乖巧倒更令我开心。
这样是不是可以证明我们之前的感情已经很融洽了呢?我想抽出手指,没想到却成了麻烦。
zu紧闭嘴巴就是不肯松开,仿佛将手指当成了心爱的东西,而我又不敢太过用力扯出,只好拍著它的脑袋说:「好了,你再这麽含著我可就什麽都做不了了。
」它这才松开嘴巴,下一秒就像在讨价还价似的抬头舔上我的嘴巴。
「喂,你未免太热情了吧……」虽然无奈,可我也得继续让zu舔了下去。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样很不卫生,不过这种行为对动物来说却是收集情报的重要手段,既然想和它交朋友,就要完全对动物产生信赖。
如果惹它不开心,倒霉的只能是我。
我跟zu就这麽一直玩著,连我自己都感到怪,为什麽它这麽喜欢腻著我,难怪法埃也是一副挺吃惊的模样。
说起来,他离开的时间也太长了,我被zu压著也快全身麻痹,只好站起来准备四处走走看。
「啊呀!」双腿全部都麻掉了,动一下就钻心的难受,一时没站稳忘记直直倒下去。
差点跟石板亲密接触之前,黑色的影子更快的跑过来,稳稳的托住了我。
我倒在zu宽厚的背脊上,毫无形象的趴在上面好一阵子才缓了过来,回头尴尬的对它说:「到底还是因为压著我的关系。
」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总之我是抱怨完了。
zu却瞪著无辜的眼睛,滴溜溜的瞧著我。
我噗嗤笑出声,回头轻拍它的脑袋,「好了好了,我不是在怪你。
下面带我去参观好吗?」我真是有些经错乱,竟然正儿八经的跟一只动物说话,更加经错乱的是,那豹子竟然像听懂了似的迈著优雅步伐走到我前面,还回头摇摇脑袋,露出「跟我走吧」的表情。
最最不可思议的是,我对这只的豹子已经不那麽吃惊了──法埃说的没错,在这里什麽都有可能发生。
我大摇大摆的跟在zu的身後,一路上享受著众人的膜拜。
他们似乎已经知晓我是豹的巫女,虽然看我眼依旧怪异,但更多的还是敬畏。